听到刘丰衣提到要到外边去转转,我并不是太意外,虽说我家和他祖上有交情,但是那毕竟不是我和他的交情,他找我来必定是有事情,而我对他的作用不过就是我以前打猎的本事罢了。
我直接问刘丰衣:“哦?出去走一趟?莫非您老想雇我进山走一次?不知道是想采什么山货?”
刘丰衣非但不答我的问题,反而问起了我,说:“这山货,各地都有,不过我想听听柯少爷说说哪里的山货好啊?”
这个刘丰衣老奸巨猾,这是要考考我了,小时候我和爷爷走南闯北,还算是见过不少山货,于是我答道,“要说这山货嘛,分个三六九等,咱们不说那些差的,单挑那些好的说。大兴安岭的白黑毛相间的狐狸,祁连山的红毛野狼,神农架的白猿,福建沿海的软壳龟,可可西里的独角羚羊,这些都是稀罕货,价钱也是一等一。”
听到这,刘丰衣笑了说,“刚才柯少爷说的,其实呢,都是平常之物,而我呢,看不上这些。我想采的呢,要比这些东西稀罕的多,而且也危险的多,不知道柯少爷敢不敢呢?”
刘丰衣这里还用上激将法了,不过这里我要是打怵了,那这买卖可就做不成了,于是便接招说,“刘叔说笑了,我从小学的本事,采这些东西都是手到擒来,连三成功夫都用不上。如果您说您猎的东西比这些凶险,我想我也是不在话下。说实话,我还真想看看什么山货能让我使出真本领呢。不过,我倒是想问问,这什么山货比刚才我说的那些还稀罕?”说话归说话,但采山货是要看真本事的,我的本事我自己是知道的。虽然我抓刚才说的那些东西确实不在话下,但是三成本事的确是吹牛。每次抓这些稀罕物都弄的我筋疲力尽,就算没使出十成,也得有九成了。
刘丰衣不紧不慢,喝了口茶,接着说,“别急,柯少爷。我父亲、凌霄的爷爷和柯老爷都是患难之交。昔日,柯老爷曾对我父亲说起过,你们祖上曾经是皇帝的御用猎人,手中有本御用猎人必修的《猎人之术》。你的爷爷对他们讲过其中的一些内容,那其中的技艺啊,真是让人拍案叫绝,我们这些外行也就是看个热闹。不过呢,我很好奇这本书,能否让老夫亲眼看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奥妙?”
刘丰衣说的这个《猎人之术》,我还真没有见过,我隐约感觉到这个《猎人之术》和我院子里那个地窖有关,如果有就一定藏在那里,但是我在那里却什么也没发现。我本想告诉刘丰衣这件事,但是我爷爷临终前说的那些话,让我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于是就编了个谎,说道:“那个《猎人之术》,我看过,无非就是些复杂的陷阱、诱饵,这些东西倒是没什么,不过祖训说了,此书是家传秘术,不能给外人看。您不是不放心我的本事,才故意问我这些的吧,刘叔?”
&里,哪里,我只是好奇,您的本事,我从凌霄父亲那里听过不少,虽没亲眼所见,但是也有所耳闻。”
&叔,那现在可以回答我刚才提的那个问题了吧?”
绕来绕去,终于绕到正题上了。刘丰衣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盒子有半尺长,两寸宽,黝黑的金属所制,看着像铁,又不像铁,上边有个小钥匙孔。紧接着刘丰衣拿出一个与盒子材质一样的钥匙,小心的打开了盒子。
盒子打开,我和肇福源把头向前凑了过去,我本以为这里会装什么金银财宝或者什么武功秘笈,可是盒子里的东西让我失望了。盒子里是一根白色的毛,大概十厘米长,但是比普通的毛要粗十倍,看着质感很硬。
刘丰衣拿起这根白毛,对我们说:“此次要捉的山货,就是这个东西。”
我从刘丰衣手中接过这根白毛,手一接触就感觉出来,这种触感说明这根毛其实是一种动物的胡须,所以刚才看着感觉像毛发又不太像。但是,什么动物的胡须会这么粗?于是我使出了猎人辨物里的第三样功夫>
山货之间的交易都要对山货进行辨别,这辨别的方法主要由猎人发明,也叫猎人辨物三法。这猎人辨物三法即“看、触、闻”,通过这三法即可分辨山货采自什么东西身上,是真是假,这种功夫只有在多年进山的猎人和多年从事山货交易的商人间才会,我采山货的时间也有20余年,所以这种功夫我还算精通。
刚才看过了也摸过了,还没辨别出山货出自哪,就只剩下闻了。于是我将胡须放在鼻子底下嗅了一下,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冲进了我的脑袋。紧接着,我看见刘丰衣、肇福源、凌霄对着我满脸奸笑,从怀中掏出短刀朝我刺来。我心想:“不好,这几个家伙是想合谋算计我,估计是为了我爷爷留下的《猎人之术》。”我一下掀翻了饭桌,将刘丰衣压在了桌子下边,使出平时捕猎的功夫,回身一脚将肇福源踹出屋外,但是身后遭到了重重一击,接着便倒下了,在我倒地的瞬间看到凌霄站在我的背后,满脸露出狰狞之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是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屋内设施古朴,我想动,却发现我被绑上了。身旁坐着一脸茫然的凌霄,头部包着绷带的刘丰衣,还有鼻青脸肿的肇福源。我看到他们,大喊,“你们想干什么?有什么目的?这是哪?”
我这一喊,将肇福源喊懵了,他说:“柯少爷,我们想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刚才想干什么呢。好端端的,突然就将我踹了出去,还把刘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