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炎就在我身边,一把扶住了我,在我耳边提醒道:“别怕,袁瑞只不过是疑神疑鬼的从那里路过,他看不到你。取走东西的人是常玉,我想现在他已经安全到家了。”
我侧头看了眼他,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看来常玉得手了,我的造就出来的这个第三方不仅仅吸引了幕后的黑手,连袁家也露了线。袁家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看来以后要小心应付了。
那一份备案看来不仅仅是刘胜说的那么简单,不然两方人也不会这样势在必得的盯着。同时我也终于知道了楚琪带我出来的目的了,算不得是鸿门宴却也不是什么好宴,他是有目的的。
而且袁家人的举动他都掌握了,平复了一下心情,小心的关上了那扇秘密的暗窗。看了眼从容淡定的楚琪,也冷静的坐了下来,打开饮料倒了一杯。
“你叫我来想知道什么?”
“爽快!”楚琪冷峻的眸子欣赏的打量我,赞赏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我不想拐弯抹角的,只想知道你为什么无条件的帮助袁家?据我所知你不过就是殡仪馆的入殓师,和袁家并无任何的瓜葛。”
我冷哼了一声,饮下饮料,诡异的笑了,“如果我说因为鬼,你信吗?”
楚琪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深信不疑的点了点头,“如果你没有说看到我爸的事情,我会把你刚刚说的话当成笑话听,但是我倒是想相信这是真,因为那日的对话没有第三个人在场。”
妈蛋滴!一会试探一会装好人,真是可恶!“信不信随你,我只能说全部的事情都是偶然。简单的说就是袁雪的灵魂得不到沉冤昭雪,自然也就投不了胎,也只能留在人间徘徊不去。刚好我能看到她,巧合的帮了她一回,就是这么简单。”
他嚼着东西用纸巾擦去嘴角的油渍,“原来是这样,那,你都知道了什么?”
拐着弯的问,终于还是问到了最后的问题上了,你大爷!我在里忍不住骂道。
用叉子和小刀切了快羊排放进嘴里,抬眼撇嘴的说:“我还是那句,我去哪你们都清楚,去老七家只不过就是完成领导的交代,馆内规矩遗体已经火化必须有家人签字,不然是要担责任的。袁家人那边我是去了,不过,那老狐狸不信任我,只给我提供老七的资料让我调查,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如果你那天把他杀了,我会很感激你的。我知道的很有限,没你们知道的多。”
就不告诉你,好歹有个把柄握着,安全点!
楚琪翘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淡淡的勾起嘴角看向我,那眼神看的我汗毛倒立,心里有有些不安了,捉摸不透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何必这样偏激,若是真的这样恨袁家人为何还要不退出?不如你好好的想想,看看自己怎么在抱住小命的前提下,远离这个是非圈,我想你身边的那个异类朋友应该也不希望你有危险吧!”
我端着杯子的手微颤了一下,哪怕表面伪装的再好,定力还是不够深,和他们这些混江湖的真的没法比,我刚刚的表现都已经在楚琪的眼中了,他就那么淡然笑着,没有在说什么。
我扭头看了眼冥炎本是想寻求他的意见,却发觉他有些不对劲,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竟然又有些苍白无力。我立即拉着他的手,不理会楚琪那惊奇异样的目光,询问道:“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让你这样不舒服?”
冥炎痛苦的皱了皱眉,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这个宅子经过高人点拨过,有神器镇宅辟邪,我是魂体,所以……”
我很吃惊,转过头去恼恨的怒视着不知发生了何事的楚琪,从冥炎的怀里取出那个乾坤袋,用他的宝贝收了他之后,手里拎着乾坤袋冷漠的盯着楚琪,“你竟然伤害我的朋友,你最好祈祷他他没事,倘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就是变成厉鬼我也会端了你们的老巢!”
直接背对着他走出了那间房,心里满满的担忧,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刚刚那冷傲的语气在于谁说话。下了楼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就上了车,打道回府。
我必须带冥炎回去才行,看来那个什么神器对他的伤害很大,不然刚刚他也不会那样煎熬的忍受着。
好痛恨我自己,只想着如何与楚琪周旋,没有注意到他的异状,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忘记他是鬼魂,哪怕是鬼仙他也有忌讳的东西在。
到了家里,叔叔已经收拾好东西,留了字条去了麻将馆。我现在不会去管他输钱与否,更在乎的是冥炎,把他从乾坤袋里放出,放在我的床上。
然后插了根香点燃,在房间里喊常玉的名字,翻箱倒柜找他。
常玉这次竟然是从卫生间钻出来的,光着膀子捂着胸肌小生怕怕的探出头来,“找个浴巾给我,不然没法见人。”
我有些无语,那边的冥炎“命”悬一线,他竟然还这样悠哉!长叹一声,强压下宰了他的冲动,去叔叔的房间去了浴巾和不常穿的短裤和体恤。
等他出来后,很是享受的擦着湿哒哒的头发,见我一脸不爽才开口:“不是,你这又是怎么了?回来就喊我,我是活的不用叫魂!”
“要是叫魂好使我下回还叫,废话那么多,去看看那个吧!冥炎又出事了!”我黑着脸对他说。
“不是吧!”常玉抓狂的大叫,然后小跑进了我的房间,一边检查着冥炎的情况,一边听我把事情的经过说完,端着下巴坐在地板上。脸上好像没有刚刚那么担忧,但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