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和宋海此时正坐在一起,面对着范九娘的请客。
听到消息,两人难免有些脸色不好看:“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这种时候,岂不是让我们难做吗?那位丁郎君,可不是什么易与之辈。”
李成比宋海还要担心几分,皱着眉头撮着牙花子,主意却格外阴毒。
“听说他和胭脂虎已经姘居在了一起,今天之事怕是难以善终。就算我们出面,也不好颠倒黑白。毕竟人家是一个女人,你们却去了那么多男人。这事儿需要解决,还要落在丁郎君身上。赶紧把你找来的人派过去,除非是人命官司,否则今次的事情就是死仇。”
颇为魁梧的范九娘此时却满脸堆笑,在两位捕头的面前一味赔笑。
“这没说的,只是今天晚了。明天一早我就让那两人再去,按照那贼厮鸟的暴脾气,肯定是不会冷静下来处理。只要他敢动手,我的人就会主动凑过去寻死。到时候,嘿嘿……”
眼见范九娘的脸上满是狠毒,宋海这才赞赏的点点头,仰起脖子又喝了一口酒。
“对嘛,做大事就是要这样肯拼才好。不过你找的那两个人也真是废物,连个女人都打不过。硬是被赶了出来,明天别真到了要命的时候再跑了!”
“这个绝对不会!”范九娘拍着胸口打包票:“他们倒不是怕死,反正也活不下去了。主要是不经打,再说讹上胭脂虎也没意思。等到见了那贼厮鸟,必定不会失了分寸。”
“好,只要你有这个心,那就算我白嘱咐一句。不过夜长梦多,最好还是尽快解决掉。钱我们是不要了,但做面的方子要给我们。”
“成,这个没问题。只要小人有,又怎么会少了二位差爷的好处呢!”
“哈哈哈……既然如此,来,咱们干一杯……”
一番酒菜吃完了,已经是天色暗淡,月上东山的时候。
李成和宋海两人摇摇晃晃的朝着回家路上走去,一边还唱着香艳俚曲。
两人的住处也在汴门外,相距还算不远。彼此到了地头,就随便打个招呼分开回家。
李成进了家门,就发现没有一丝灯光,房间里面黑乎乎的:“嘿,今日这婆娘到是节省起来,竟然连个油灯都不点。”
还没等他关上院门,后颈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然后眩晕倒下不提。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酒意早就醒了七、八分。脸上刚被泼了一瓢的冷水,正在“滴答滴答”的朝下掉水珠。
旁边则坐着刚才分手的宋海,外表也是差不多,满头冷水,一脸惊恐。
黑暗中也看不清楚是在什么地方,但却发现两人的双手都被不知什么钢圈给锁住了,火辣辣的勒的很紧,疼的厉害。
想要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还稍稍动弹,就越发感觉手腕疼的很。
不知道那个神秘的钢圈到底是什么,竟然小小两个圆环就如此厉害的紧。
尽管看不清楚,但却能感觉到材质是精钢打造,绝对不会是凡品。
两人彼此很是熟悉,只从外面洒进来的一点月光就勉强分辨出来了对方的身份。可是还没等他们发话,就又看见了对面立着一道黑影。
“哼,才不过是几天不见,两位捕头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真够让人伤心的呢!我原以为,就算大家成不了朋友,也至少不会是敌人,结果……哼哼!”
随着黑影向前一步,将本身的面容暴露在月光之下,宋海和李成顿时大惊失色。
“丁……丁郎君,你这是何意?拘禁官差,莫不是你想造反吗?”宋海还有些色厉内茬,企图威胁。
“造反?我却不知道二位公人还有这个证明作用。不过别人造反都是杀官,我却也不好例外。两位是准备一起死,还是分开埋呀?”
李成却是非常的识时务,连连弯腰点头道:“不是不是,丁郎君莫要误会了。宋海是在开玩笑,可没有多余的威胁意思。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就是。我们兄弟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果真如此吗?”丁阳幽幽的目光转向宋海,顿时吓得对方再也不敢吭一声。
“丁郎君,今天的事情全都是误会一场,不是我们兄弟不愿意尽力效劳。只是有事耽搁了下来,才没有及时向潘家娘子通报。”
“嘿嘿!”丁阳也不说话,只是笑了笑。
“嗖!”
“啊……!”
一道劲风过后,丁阳的木刀已经提在了手上。而李成却惨叫连连,半边脸上尽是血淋淋。宋海看见落在地上的一片耳朵,浑身禁不住颤抖的更厉害了。
“别……别,我……小人不敢隐瞒,丁郎君但有所问,小人有什么就说什么。”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贱人就是矫情!”
甚至丁阳都没有再问话,宋海已经飞速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甚至于详细的对话都没有忘记掉,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内情。
李成也顾不上再哀嚎,一个劲儿的道歉:“小人等是被迷了心窍,这才起了这等不该有的心思。”
若不是丁阳的手铐太过结实,锁的角度又非常巧妙,说不定他都想当场跪下来。
寒冷的刀锋就在眼前晃来晃去,尽管是把木刀,可地上热腾腾的耳朵却证明着威力。他现在连哀嚎都不敢,疼的厉害也只有忍了。生怕触怒丁阳,再给他来一刀。
一只耳的外号已经很难听了,他不愿意再少点什么零件了。
“别扯那么多没用的,我现在问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