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瑞娜病完全痊愈了没几天,消停了没几天,就收到了莎伦太太从伦敦寄来的信。以莎伦太太的能干程度,不是她实在处理不了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写信给塞瑞娜的,但这次她却来信了,说明这次清朝来的人们发生了莎伦太太都处理不了的问题,塞瑞娜连忙拆开了信,信不长,但说得很明白:这次从清朝来的绣娘和雕木师和她们的家人人数众多,这对准备充分的莎伦太太自然不是问题,问题是这批人比上一批水土不服得更加严重,人数也更多,虽然有周大夫和他的同学帮忙,但是还是忙不过来,人心也有些浮动,所以莎伦太太不得不写信希望金先生和塞瑞娜可以带着方大夫马上赶到伦敦坐镇人心,也让方大夫帮帮忙。
莎伦太太把前因后果都说的明明白白的。金先生立刻拍板,当天就前往伦敦。
跟大家告别后,在马车上,塞瑞娜问金先生:“祖父你不是说一定要我想清楚才会带我去法国的吗?怎么现在带我回伦敦了?”
金先生不理睬自家孙女暗示他言而无信,而是转而询问在他看来完全没有想明白的塞瑞娜道:“那你想清楚了吗?”
出乎金先生的意料的,塞瑞娜非常肯定的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我想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金先生皱着眉问。
“我明白了,我还太年轻,完全不用急着找自己喜欢的人,更不用那么早就考虑踏入婚姻这个坟墓的事,我现在还是以事业为重的好。”塞瑞娜轻笑着却完全没有笑意的说道。
“你想清楚了?真的想清楚了,不会后悔吗?”金先生皱紧了眉,担心的看着塞瑞娜沉声问道。
“没有什么好后悔的,祖父我想过了。我们处理完伦敦的事后,还是去巴黎吧,创新的服饰在更开放也更渴望新潮的巴黎更容易站住脚跟,等在巴黎站稳了,伦敦还有欧洲其他地方就都不在话下。”塞瑞娜对自己的事业有了新的规划,也决定把达西先生抛在脑后。
“你知道的,无论你想做什么,祖父都会支持你的,所以只要你自己想清楚自己要什么就行了。”金先生看到因为说到自己的事业而精神奕奕的塞瑞娜,舒展了眉头,笑着说道。
“我知道的,我知道祖父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无条件支持我的人,无论我怎么想,怎么做,您都会在我的身边,祖父……”塞瑞娜挽着金先生,头靠在金先生的肩上,一脸依赖的蹭了蹭,安心的笑着说道。
“塞瑞娜,你是祖父的宝贝孙女,你只要做自己,做自己的选择,不要担心,不用不安。”金先生温柔的把塞瑞娜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背。
带着祖父的支持,塞瑞娜觉得自己又充满了力量,这个世界,没有谁都不会毁灭,更何况,塞瑞娜的世界里,最重要的一直是自己的亲人,有祖父在,她有胆量去创建自己事业的王国,去做自己的女皇。现在,美丽的巴黎,时尚的艺术之都,这个陌生的国家在等着她去征服。
到达伦敦后,两人都没有休息,直接带着方大夫去了安置清朝人士的所在。这次到达的清朝人士的数量完全出乎了塞瑞娜和金先生的意料,居然有近2百人,原来布朗先生把擅长制作首饰的东方饰品店的未来员工也和塞瑞娜需要的人手一起送了来,希望他们早些开始适应,等布朗先生归来,可以直接开始大展拳脚。
这样的安排自然是极好,塞瑞娜作为股东帮忙是应该的,又有安置他们的经验,只是布朗先生没有想到这次会有大规模的水土不服。
好在有在伦敦学医的周大夫,周大夫还叫上了他在学校认识的同学,这才勉强控制住了场面,现在金先生和塞瑞娜的到来让大家安下心来,方大夫的到来更让所有医生都松了一口气,可以轮流去休息一下了。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这次水土不服最厉害的都是几个清朝的孩子,他们都还小,离开故土,到达陌生人种居住的陌生大陆,身体的不适因为害怕更加严重,好在治疗及时,医生也都温柔和蔼,最后都在几天内稳定了下来,只要再注意一下饮食和休息,甚至不用用药,就可以完全痊愈了。
一周后,伦敦的清朝人士都痊愈了,她们将前往朗博恩,和其他清朝人士住在一起,有熟悉的故乡之人,这样她们应该可以更好的适应。
金先生和塞瑞娜除了看望病人,也没有闲着,金先生要负责给法国的好朋友去信,表示他将和孙女前去拜访,还要安排熟悉法国的人手先行前往法国,购置住所以及租下或买下合适的商铺。塞瑞娜则要准备前往巴黎所需的各类东西,好在清朝人士那边在金先生和塞瑞娜到达后已经没有什么需要莎伦太太亲自盯着的事了,有万能的莎伦太太的提点,塞瑞娜才把东西备齐。
除了生活所需,塞瑞娜还要挑选一些扇子的存货,好随他们带去巴黎。在巴黎,还是先开扇子店试水再说,至于衣饰以及人手,倒也不着急,等把店面开起来,确定可行,再让她们出发就行了。
金先生祖孙在到达伦敦后就没有闲下来过,终于在清朝人士前往朗博恩后,也就是到达伦敦10天后,终于准备就绪。
金先生和塞瑞娜在当天下午就乘着马车前往多弗尔,在马车上,塞瑞娜难得的撩开窗户,看着渐渐后退的伦敦街景,按照计划,她和祖父要在法国停留至少半年,甚至更久,塞瑞娜有些离愁的看着外面,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