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喜春痛苦的弯着腰,以沫没拉好她险些让她倒在地上。她看看以沫想说什么但是疼痛让她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娘,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再说,快咱们先回屋歇着郎中马上就来了。很快就会好的。”以沫一边说一边将姜喜春连拉带拽的拖回了屋里。
屋里窗明几净,床上有整整齐齐叠好的被子。以沫扶着她轻轻的平躺在了床上,用被子给她盖上。以沫眉头紧锁然后又去倒了一杯水刚端到娘亲床前被她的手一打水散了一地。飞散的水花打湿了被单褥子。她看着娘亲疼的在床上直打滚,脸上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看到这种情况以沫也突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着娘亲一直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又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杯水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看着娘亲不让她从床上掉下来,等着郎中快来。
以沫觉得都有半个多小时郎中才背着一个木头盒子从外面匆匆的赶过来。这时候的娘亲已经累的没有力气了,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声也不吭。她的额头上放着一条毛巾以沫刚才给她擦了擦汗。以沫可真恨自己当初就应该学点医术这样出现什么紧急状况也可以做点什么不至于傻傻的站着。
郎中过来之后没有多余的话立马走到床前摸了摸姜喜春的额头,然后又掰开她的眼睛看了看接着是撬开嘴巴瞅了瞅。大树这时候搬了一个凳子让郎中坐下,郎中坐下之后从木盒子里拿了一个小枕头放在娘亲手腕处开始把脉。
以沫真心觉得把脉有点玄乎,比不上现代社会的b超、红外外线检查血液等来的比较直接,但是据说中医很神奇的以沫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郎中把脉。郎中的表情有点复杂,然后收拾了一下东西走了出去。
以沫跟大树跟了出去,大树问:“我娘怎么了?”郎中捏着小胡子然后眉头紧锁他的话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说着很艰难他说:“这个顽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恐怕治不好了。她想吃什么你就让她吃什么凡事顺着她也许还能撑两三个月。”说完摇摇头就准备走。
大树立马走上前去,拽住了郎中的领子。以沫感觉大树一只手就能把他提起来。这样的结果让谁也无法接受。以沫叹了口气咬着牙说:“阿哥!你别这样,师傅你再给看看好赖开点药先吃着?”大树无力的松开了郎中的领子。
郎中站稳之后又摇了摇头然后转身走了。大树攥着拳头还想追过去被以沫拦了下来说:“阿哥!你这样没有任何用!既然郎中这么说了他估计也没什么办法了,咱们再请其他的郎中好不好?”大树的情绪才被以沫安抚了下来。
大树的眼圈明显的有些红,他低着头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头也不回的说:“我出去找郎中。许掌柜来的话你帮我跟他说一下这些日子不上工。”说完就出去了。以沫听得出来他声音里的哽咽,让谁谁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以沫心中酸疼,尤其那个郎中说的娘亲的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句话也就意味着娘亲以前可能早就开始疼了只是她一直忍着,不忍心去看病花钱。钱都给她学习那些没有的技能了。想到这里以沫觉得钻心疼。
俗话说久病无药医,以沫坐在窗前早就已经泪流满脸了。大树又找了一个郎中跟上次的郎中说的话如出一辙。娘积劳成疾又忍了太久郎中已经不给开药了。大树沉默的坐在椅子上终于还是没忍住当着以沫的面儿眼泪“啪嗒!啪嗒!”的滴在屋里的木桌上。
以沫看着这个身强体壮的男子汉,他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心里猛劲儿的疼了一下,泪水顿时流了一脸。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都在眼前,这个女人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还没有等到自己长大成人就要驾鹤西去。
这时候外面有喊人大树,大树根本没有反应。听声音也知道是前台的店小二。他总是那么的让人讨厌,不管什么时候总是让阿哥干重活自己挑轻的。现在找不到阿哥又在那里叫唤!以沫现在真想冲出去给他骂一顿!
这时候姜喜春醒了。她微微的睁着眼,斜着看着两个孩子。她想坐起来试了两下没有成功,她抬起头的时候被床前的以沫看到了立马擦干泪面带笑容的说:“娘,你醒了。”声音很大但是大树也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珠走到了床边。
姜喜春看着两个孩子都到了跟前她伸出手握着两个孩子的手说:“你们哭啥,娘老了这一天早晚都得来。人生在世谁还能长生不死?娘早就看透了。”大树的眼泪没忍住又开始往下掉,他哽咽了一下说:“娘,你别说着郎中完就要抽回姜喜春握着的手,但娘亲命令似的说:“大树!听我说!”声音不大但是大树立马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眼泪一直就没停。
以沫脸上挂着泪然后又挤出来一个笑容说:“娘,你饿不饿?渴不渴?”姜喜春笑着拍了拍以沫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听她说。以沫就低着头不说话了。
姜喜春左手拉着以沫,右手拉着大树,她将两个人的手叠在一起。然后微笑着拍了拍重叠在一起的手说:“孩子,娘快走了怕以后糊涂了趁现在还清醒把该说的话都说清楚。”她的声音有气无力,但是并不断断续续说话很连贯。
姜喜春继续说:“以沫,其实我不是你的亲娘。你是我在田地里抱回来的。那时候你还小也就两三个月用一块上好的绸缎包裹着。小脸可爱的不得了。我呀早就想有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