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一出,便化解了双鹤对冯义庭的直接冲击。
随之出来的火犼,一通霸烈无比的攻击,立刻便将形势扭转,逼得双鹤朝天冲去,立刻显得背动起来。
不过,这一对玄鹤的修为以达化境,攻守之间默契无比。
双鹤虽然一开始被动,但心念相通可以说形同一体,这时被貔貅和火犼一冲击,立刻便生出了应对之策,左边的男僮往右一窜,朝紧逼女僮的貔貅扑去。
而右边的女僮,几乎在同时之间朝左一窜,却是朝逼着男僮不放的火犼扑去。
两鹤这一举措,立刻就变成了男僮逮着貔貅,女僮逮着火犼了。
两人换了个位置,因为甩开了各自的对手,又是朝对方的对手攻击而去,相持的局面也立刻改变了,由被攻击改变成了主动攻击。
这样一来,貔貅和火犼开始的冲击势头便被缓解,两只玄鹤因此变成了反击。
双鹤修为极深,格局一变,立刻使出浑身解数,拚尽全力朝对方进攻!
只见四下突然火焰狂翻,宝华漫天腾起,双鹤的巨翅挥拍,强劲的罡风呼啸奔腾,尖嘴和利爪闪电一般、绵绵不绝向对手进行攻击!
它们精钢似的利爪,以及锋利的尖吻,携同巨大坚硬的双翅,跟貔貅和火犼的爪子每一触及,便会发出惊天动地的动静!
这样一来,只听巨响连连,能量冲激空间一遍混乱!
双鹤受貔貅和火犼压制,羽毛都被折腾掉不少了,本身就积了一肚子的邪火,得以翻身后更是利啸连连。疯狂的连番反攻,想将貔貅和火犼好好收拾。
玄鹤跟貔貅和火犼的修为也相差不多,双方一成胶着状态,整个空间便仿佛成了地狱,巨大的能量和变态的火焰奔腾呼啸,同时夹杂着貔貅身上的耀眼光华,直接冲击着附近的空间,连大地也剧烈的震荡起来,如同发生了地震一般。
这样一来,冯义庭倒闲下来了。他索性驻着云头站在一边,兴冲冲的看起好戏来。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天空之上,突然出现一缕金光,那金光越来越亮。瞬间便令整个空间都变得灿烂辉煌,光芒耀眼。
这缕金光一出现之后。整个空间便仿佛变得凝重无比。连玄鹤跟貔貅和火犼,仿佛都受这种金光的影响,行动都变得迟缓起来了!
这可有点反常。要知道这对玄鹤,连同貔貅和火犼可不是一般的神兽。它们的神力非同一般,普通位登仙班的修士,只怕也不是它们的对手。
一道金光便能让它们动作缓慢下来。这得有多诡异和不可思议啊!
冯义庭一愣,抬起头来,只见天空中金光的正中心,蓦然便出现了一个须发如雪的道士。只见他双眉冲天而起,手上挽了一条拂尘,显得不怒自威。
这道士头上挽了一个道髻,一龚缁衣。颌下五络长须,协同白发更是欺霜赛雪。
道士鹤发童颜,大袖飘飘宛若天人,一脸慈穆却不失威严,这时慢慢朝下降来,看着双鹤说道:“孽障,还不住手,非得游呤者伤了你们才肯罢休?”
他声音不高不低,从从容容的说来,仿佛整个空间都是这个声音了。
两只玄鹤听了立刻一声长唳,舍了貔貅和火犼,身形腾空而起,刹那间便化为两个黑衣僮子,恭恭敬敬的跪在那个道士身侧,合掌齐声叫道:“弟子不知仙尊至此,有失远迎,请仙尊恕罪!”
冯义庭吃惊的望着那个道士,从两个玄鹤僮子的称谓中明白,这个从天而降,通体焕发出金光的神仙,只怕就是传说中的阐教十二金仙之中的广成子了!
貔貅和火犼见双鹤腾空而去,竟然也咆哮一声,这时乖乖回到冯义庭身边,安静下来。
冯义庭见那广成子超凡脱俗,风度翩翩可谓仙风道骨,而且一出现时呈现的金光灿烂,威仪不凡,早就相当的敬仰。这时恭恭敬敬的对他施了一礼,说道:“晚辈冯义庭,不知仙尊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这个神仙果然是广成子,这时拂须打量了冯义庭一番,说道:“你便是冯义庭?”
冯义庭点点头,搔了搔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晚辈正是。广成子大仙,你的名气晚辈可是久仰了。不过这只貔貅贪吃,这次将崆峒派的柳师姐仙剑给吃了,可是闯了大祸,贵派的仙鹤就是为此事而来了……莫非你老人家也是为此事而来的吗?”
他看了看广成子,正怀疑他是不是为仙鹤和柳芙蓉出头的当儿,就听广成子笑了:“本派弟子柳芙蓉,平时曾一郁也过于骄纵了她。当时的情形,若不是貔貅护主,只怕你也会伤在剑下。所谓一饮一啄皆有定数,你就不必再自责了。”
冯义庭听了一愣,就听广成子继续说道:“如今他差曾一郁叫了中原各派来,摆开架势定要讨个公道,事情就愈发复杂。我若出面阻止,当会扫了他兴致,感受不到缘法。”
冯义庭恭恭敬敬的站在云上,才明白广成子并非为崆峒派弟子和仙剑讨说法,只怕来见自己,是另有原因了。
他正在沉吟,就听广成子又说:“孤冥收了苏求凡跟柳芙蓉两个弟子,算得上是福祉灵德浑厚的。偏偏孤冥心性淡泊,将崆峒派一应事物都交于师弟曾一郁。而曾一郁凡心未尽,放不下这世俗之中的功名利禄,倒影响了柳芙蓉这孩子。”
广成子说到这儿笑道:“眼下我若是阻止了他,个中的因果缘法未尽,柳芙蓉便无法开悟。曾一郁也难看穿凡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