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纳闷道:“这些人都是怎么了?”
忠叔道:“像是怕咱们。”
宋楠道:“刚才来的时候他们表现很正常啊。”
叶芳姑道:“定是万珪捣了鬼。”
宋楠笑道:“怎么又关万珪的事了。”
叶芳姑道:“这还不明显么?我们从万珪家中出来之后,百姓便态度变了,还说不是他捣鬼?”
宋楠倒是没话说了,忠叔忽道:“那老者过来了,他刚才跟我谈的很投机,这回你们别去,我一个人去跟他说说话。”
忠叔拦在田埂尽头等着那老者前来,那老者见忠叔堵在前面的小道上,慌乱中下地从水田里抄近路要走,忠叔着急了,除下鞋袜下了水田追过去,却被水田中的泥草袢的摔了几跤,登时全身**全是污泥;那老者见着不忍,回头过来扶起忠叔道:“哎,你为何要这样,瞧你也不是种田的人,泥水冰寒,一般人可受不住。”
忠叔喘着气道:“老哥,干什么躲着我们。”
那老丈叹道:“别问啦,老汉什么都不知道,你和东家回去便是,咱们每年交租子便是,又来瞎问什么?”
忠叔抹着脸上的泥水道:“我家少爷心里有些疑问,你不用怕,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家少爷便是,有他给你们做主呢。”
老丈摆手道:“别,老汉不想惹事,你们拍拍屁股回城了,我们可倒霉了,别问了,我走了。”
忠叔不依不饶,紧跟着老丈穿过水田来到大路上,拉着老丈的衣服不放,老丈疾步快走,也不理会忠叔的哀求。
宋楠和叶芳姑快速赶上去,但听远处传来一人的叫喊声:“爹,回家吃饭了,怎地跟这些人磨蹭起来了。”
宋楠等抬头看去,只见一名壮实的后生正疾步沿着村口的大道跑来,满脸怒容。
“快松手,我儿子来了,我儿脾气不好,要是伤了几位老汉可担当不起。”老者急忙道。
宋楠拱手道:“老丈,有什么不能明说的呢?我可是这田地的主人,跟我还有什么隐瞒的么?”
老者道:“东家,别为难我们啦,我们可是还要过活的。”
宋楠还待再问,那后生已经奔到近前,怒道:“你们做什么?缠着我爹爹作甚?我爹爹可是老实人,莫纠缠他。”
宋楠拱手道:“这位兄弟,我们只想知道,为何我的田地这般肥沃,你们却过的贫困如斯?是不是我的租子收的重了,我打算弄清楚之后减少些租子呢,这样不好么?”
那后生道:“收的重了?亏你说得出口,你一亩地收一石六……”
老者急道:“住口。”
那后生忙闭嘴不言,拉着老者便走,宋楠皱眉道:“刚才你说我收多少租子?”
后生不答,快步走远。
宋楠高声道:“今日你不说,我便收了田地,你们也别想种地了,要田地耕种的佃农多的是。”
老者愕然回头,拱手道:“东家,您可不能这么做啊。一家老小可就靠着这些吃饭了。”
宋楠道:“那你便将实情告诉我们,不然我不会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