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永盛鼻孔里直喘粗气,脸色铁青一片,如果不是这里人多,真要发作了。陈庆才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看那架势,又岂肯善罢甘休?倒是赵铭洲,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挥起手来,如赶苍蝇一样,“你们走。”
两个人立即如蒙大郝,狼狈而去,就差抱头鼠窜了。只不过,临走之前,他们几乎是听到三位领导同时间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三声如一声,意思却一样,俱都冰冷入骨,让人不寒而栗。
“吃瓜子吃出两个臭虫来,徒然叫这两个混帐败了我们的酒兴,真是混帐。明天我非把他们都叫到办公室来,狠狠地收拾他们一顿。”脾气火爆的陈庆才一拍桌子,余怒未消地道。
“官僚主义了不是?多大点儿个事儿?我都没生气,你们生什么气?算了,算了,不理他们,我们喝酒。”林宇不以为意地笑道。对他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cha曲而已,权当做生活中的调剂了,根本不值得一怒了。
也不知道是玩儿惯了大江大海了还是怎么了,反正林宇现在看着庄剑他们,只觉得好笑,觉得他们连小河沟里扔石子的浪花儿都算不上,所以,根本不以为意。
“小叔,你不生气那是你肚量大,我们可不行,这两个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只知道留须拍马,一定得撸了他。永盛书记,您看呢?”陈庆才怒道,转而向高永盛问道。
“如果你们同意,过几天就动干部,明天我就把东城区的区委书记找过来,也跟他说说这个董达明的事情。太不像话了,算什么东西,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只知道谄上压下,这样的领导干部还能当什么大用?”高永盛也发狠地道。
“行啦行啦,越说你们还越来劲了,不是我说啊,官场里这样的人难道还少么?如果你们都撸了,叫谁干活啊?算了,不是什么大事儿,就算要惩治,也是以教育为主,权当做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了。当然,如果改过自新得不彻底,那就另当别论了。”林宇摆摆手道。
旁边久未作声地赵铭洲此刻就有些好奇地问道,“小叔,我看这两个人,好像之前跟你认识似的?而且还有底火?”
“你小子眼睛倒是好使,呵呵,确实有些小矛盾。不过不算什么大事儿。”林宇一笑而过,并没有多说。其实他心底下也惭愧着呢,多说什么啊,难道说是因为自己抢了人家看上的女人,然后引发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让人家恨上了自己,今天又阴错阳差他们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开玩笑,说多了实在就没意思了嘛。
“不说了,喝酒。”高永盛哪里还看不出来林宇有些言不由衷,当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端起了酒杯,笑着说道。
赵铭洲和陈庆才交换了一个狐疑的眼神,也就都不再问,而端起了杯子,喝起了酒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几个人就又都恢复了之前热烈高兴的氛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
那边厢,董达明和庄剑其实也没有走远,两个人缩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望着对面的角落里,眼里惊悔交加,望着正在跟几位市领导推杯换盏好像哥们一样打成一片的林宇,两个人越看越害怕,额上的汗水哗哗地往下淌下。
“庄,庄巡视员,这个林宇,倒底是什么来头?几位领导居然为了他而跟我们大动干戈?并且,刚才,他还叫陈书记做‘庆才’?”董达明艰难地说道,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好像心脏病要犯似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要是早知道林宇背景这么深厚,我……”庄剑说到这里,就没再说下去,不过潜台词极其明显,如果他要是真知道会有这样一码子事,打死他他也不会跟林宇作对呢。恐怕真知道林宇的背景,没准儿最开始还得挖空心思地接近林宇,帮着林宇姚媛媛都说不定呢。
两个人在这边惊疑不定地猜测,而后整整一夜都辗转反侧未眠,倒自是不提了。
单说这四个人喝过了酒,林宇倒还罢了,喝完了酒,就直接回家了,三大巨头倒是觉得还没喝尽兴,结果,大半夜的,几个人就又买了酒,直接跑到市委后院的高永盛暂住的领导公寓里,几个人推杯换盏,又开始喝上了。
大概,这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了,三个人意气相投,并且脾气秉xing都相近,都是想干大事并且能力都极强也是能成事的人,自然就能说到一起去。
这一夜,三大巨头同样无眠,不过与董达明还有庄剑的夜不能寐相比,倒是另外一个层面上的无眠了。
这边厢,林宇辞别了几个人,倒是没闲着,直接在没人处就飞到了连云山去,仙联那边现在摊子越铺越大,事情也是越来越多,虽然干事的人材当然不缺,不过有些需要决策的重要大事,还是需要他拍板的,他也必须要去看一见,签一些重要的文件。刚才莫富国就给他来了电话,说了一下后天去华京的细节,他也应了下来。估计,这一次要去华京至少两天的时间,所以,他在这里要先把一些事情安排好了再说。
到了仙联,叶梓居然还在闭关,也让林宇有点儿小郁闷。现在叶梓闭关是越来越勤了,就是为了全力突破至筑基境界,也只能由她去。可倒好,天灵儿居然也开始闭关了,说也要加紧修行,林宇倒是有些好笑,这妮子平时东游西逛的,何时见过她这么勤快的修行呢?不过闭关修行增进修为,这自然是好事一件,林宇断不可能挡着的,也由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