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又陪着二叔二婶说了一阵子的话,林宇收拾了一下,就准备走了。因为学校那边有规定,周日下午宿舍老师必须要赶回宿舍去,所谓在其位谋其政,林宇既然端起了人家的饭碗,总要负起自己应有的责任才行了。
就这样,林宇蹬着车子,一路晃晃荡荡地骑了出去。
只不过,因为略喝多了一些酒,再加上今天高兴,他骑着车难免就有些晃晃当当的。
其实,以他现在的功法层次,要想千杯不醉简直太容易了,只要稍微运转一下元力,就可以像会六脉神剑的段誉似的把酒精bi出体外,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他现在不想这么做。因为他现在很享受这种云里雾里半醒半醒的感觉——看到周围的人和事都在因为他而悄悄地发生着变化,并且一切都是向着最好的方向变化,在幸福感强烈的同时,他也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和骄傲感。这让他很高兴,很温暖,而上涌的酒意则能让他的这种幸福感更强烈,所以,他情愿自己这样半醉半醒下去。
反正,他骑的是自行车,又不是开汽车,这也不算是酒驾了。交警抓着也不会罚他对?!
去明仁女子高中要穿过整个城市,路程很长,不过他并不着急,沿着马路旁慢慢悠悠地骑着,酒意上涌,仰天长长地呼气、吸气,说不出的幸福而知足。
不过,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大概意思就是乐极生悲,反正就是说幸福大劲儿,就容易出事儿。
现在,事儿来了。
林宇正满心舒畅地骑着车子一路往前走呢,突然间前面就驶过来一辆汽车,向着他直冲了过来,引擎呼啸,就好像故意似的,嗷嗷的就从对面奔着他过来了。
林宇此刻正双手脱把,两臂仰天尽情地做幸福状自由呼吸呢,冷不防一抬头,我靠,那辆车子已经直冲了过来,骇得他赶紧往旁边一别,车子倒在了路旁,他也直直地斜射了出去,在地上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在那里,而那边,车子也“吱嘎”一声尖厉的刹车,停在了那里。
“我说,你怎么开的车?啊?刚才险些撞死人了,你知道不知道?”林宇愤怒地冲过去指着车子吼道。
不过,刚刚吼到一半,他的声音就戛然而止,眼神也凝固了。
只见,车门打开,里面走出了一个冷艳如冰山般的女子,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年纪。
如果说兰初的冷艳其实只不过是罩着一层霜般的外壳般,那现在这个女子就是从骨子里往外有着一种“透心凉”,她那股冷意是彻彻底底的冷意,就好像真是一座完完全全由一整块冰雕成的冰美人一般,让人一眼望过去,就冷到了心里面去。
不过,冷归冷,那种美,却与她的冷一般,同样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一袭白裙迎风飘逸,长长的直发如瀑布般黑亮地由肩头铺展开去,眼睛清澈明亮,杏眼桃腮,靓丽惊心,褪去了少女的青涩之后,她呈现出来的,是一种成熟至极致的女人美。与兰初比起来,虽然少了一份高雅的贵族气质,却是多了一份淡然的知xing美丽。
她就站在那里,鼻翼翼地掀动,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神中有一抹惊喜和解脱掠过。不过,这个动作却很奇怪,很像是一头母兽觅食前的动作。
“原来,是你……”林宇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低声说道。
瞬间,曾经的记忆复苏,他想起了曾经与这个女子的种种过往。
其实说是过往,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过往,并且让人一想起来就属于那种有些糜烂的感觉。
十八岁那年,家里遭逢变故,林宇痛不欲生,天天四处瞎逛,以酒浇愁。有一天晚上,他就碰到了这个可以说是有些奇怪也可以说是有些放任的女子,那个女子同样喝多了酒,也同样开着一辆车,好像就是今天这辆车,不小心碰到了他,结果,林宇借着酒意怒冲了过去,质问这个女子,然后,稀里糊涂的,他依稀记得,那个女孩子原本是恐惧地退后,仿佛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可是后来,在他bi过去质问她的时候,她的眼里突然间涌起了惊喜而晶莹的光芒。
再接下来,她居然就直接抱住了林宇,倒进了车子的后座里,锁上了车门。
再再接下来,林宇酒劲大作,呃,或者也可以说是兽xing大发,在那个女子的低泣混合着复杂而笨拙的迎合与略带痛苦的低吟中,结束了自己的处男生涯。
然后,他酒劲儿就过了,迷迷糊糊地就离去了,就当是发生在自己人生中最悲痛最灰暗时期的一场春梦而已。
时至现在,他还以为那不过就是一场梦。
可是,时隔六年,他再次回来了,却发现,这并不是一场梦,而是恰恰真实的存在过他的生命历程之中。
超强的记忆力让他瞬间就记起了这个女孩子。
可笑的是,他曾经跟她做过那样的事情,时至今日,却连她是谁居然都不知道,这多少有些好笑了。
“是我。六年后,我们终于又见面了。”那个女子站在那里,冷冷地望着他,眼神很清冷,语气同样更清冷,就如同高高的冰峰上刮过的一阵风,让人心下直寒。
“是啊,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六年过去了。你还好?”林宇吁出长气,苦苦一笑说道。
“不好。”那个女子淡淡地说道,御姐的脸蛋儿上神色依旧平静如昔,如高高在上的女神。
“这个……”林宇挠了挠脑袋,一时间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