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也没说话,只是点着头,笑吟吟地望着陈庆才。陈庆才也抬眼与他对视着,眼神如剑,不过,当看到林宇的目光时,看着看着,就居然有些不敢看了。
凭心而论,林宇的目光温和而平静,明亮且清澈,很深遂,有一种男人通吃的迷人感觉,可细细望过去,陈庆才却感觉到有一种陷在其中思维都要停顿、要被控制的古怪感觉。
越是看得时间长了,陈庆才的这种感觉就越强烈,仿佛人家随意间心念一动,自己就要按照他的意志去做什么。非但如此,并且他直觉地感到那眼神瞬间就仿佛变得有形有质起来,好像一只无形地手,快速地在自己的身体翻拣个不停,好像要将自己身体的内部探寻一个遍。
只是对视了短短的一瞬间的功夫,他就瞬间有一种心神失守不能自己的感觉。
“他的眼神有鬼。”饶是他心智异常坚定,可以也忍不住狂吃了一惊,豁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拼命地扭动脖子将眼神转到一旁去,再不敢与林宇对视。
错非已经知道林宇的身份,否则的话,他真要学着电影电视剧里的情节来大喝一声,“何方妖孽,敢用mí_hún之术?”
“庆才,你怎么了?赶紧坐下来。”赵铭洲一见陈庆才只是看了林宇两眼,便一下子跳了起来,登时就有些不悦起来,暗怪他这么没大没小没有礼貌的。赶紧拉着他想让他坐下来。
“大哥,他,他,他的眼神好像不对劲……”陈庆才长喘着粗气,有些费力地指着林宇说道。
只是刚才与林宇短短的一瞬间的对视,他就有一种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耗尽的感觉,此刻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乱响,手脚有些发软,不太听使唤。
这更是让他大吃一惊,老天,这个林宇小叔,难道真的会传说中的妖术么?怎么他只是看了自己几眼,自己就变成连站都站不住的这个德xing了?
“混帐话,什么你你他他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向我小叔指指点点的?”看着陈庆才略有些粗鲁的指点动作还有他颇有些不尊敬的言辞,赵铭洲真是愤怒了。
再不济,眼前这位也是自己家的长辈,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大红娘,自己平时见了都要毕恭毕敬的,陈庆才居然这么放肆,不给他小叔面子,那就是不给他的面子,赵铭洲如何能不生气?
“对不起,小叔,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向您介绍一下庆才,上一次您的事情也多亏了他帮忙,这一次,也介绍您给他让他也认识认识,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没有礼貌……实在对不起,小叔,我马上带他走,改天专门向您赔罪。”赵铭洲站了起来,连拉着陈庆才边满脸通红地道着歉。
对于一向恪守古礼孝道、尊重长辈的赵铭洲来说,今天陈庆才这番举动可谓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脸,他准备回去之后好好地k自己的这个小弟一通,让他也知道知道深浅,别整天没事儿在这里瞎咋乎一气。要是惹毛了小叔这等奇人,别说他一个公安局副局长,就算是省公安厅厅长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没事儿,这不愿庆才。而是刚才我用内气外放,在他的体内探寻了一圈儿,看看他的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他可能是神志太过坚韧,察觉到了我的内气探寻,所以反应过于强烈了一点儿,这不怪他。”林宇笑着摆了摆手,总算是替陈庆才解了围。
“什么?内气外放?你,你是什么境界?”陈庆才瞪大了眼睛,再度狂吃一惊道。
要知道,他出身于公安系统,本身擒拿格斗就是相当过硬,更何况,他从小就习武,早年毕业于公安大学的时候,还曾经是学院里连续三年的自由搏击冠军,对于武术的理解,他自然远胜于常人,当然也清楚武林中真正流传的境界之类,确实都是真实的存在。只不过,大凡这样的高手,基本上都是隐世高人,都不在外抛头露面的了。
现在,一听到林宇说到内气外放,来探寻他体内有没有问题,他可是真正地吃惊了,禁不住就脱口问道。
又是这个问题!
林宇摸了摸鼻子,好一阵郁闷,要不是已经被问过了几次知道怎么应对了,现在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奇经八脉。”林宇轻咳了一声说道。
“啊?”陈庆才眼珠子登时就瞪圆了,这,这怎么可能?奇经八脉,皆可纳气,这在习武中人来说,可谓是陆地神仙一般的存在了,他就只有听说过,从来都没有见过。
旁边的赵铭洲倒是不太懂这些,被两个人说得云里雾里的,听得也是稀里糊涂,听到这儿就忍不住问道,“庆才,什么境界啊、奇经八脉什么的,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华夏武术分来区别高下的一种说法,就像是跆拳道用白带黑带区分级别一样。一般来说,无论内家外家,练至最后都要以这个境界来区分,首先是内生内气,然后就是内气可循筋骨、内膜、脏腑、百穴、奇经八脉,最后是任督二脉,这是世界内家修行的各个关节点,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境界了。林……小叔……您刚才说,您练到了内气可循奇经八脉?”陈庆才满眼不相信的神色望着林宇,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感觉这有点儿太不可思议了。
毕竟,他见过一个最厉害的隐居的老拳师,才练至内膜而已,就已经能够一拳打碎一块几百斤的大青石,用一根绳子就能拉动一辆载满货物的重型卡车。而那位老拳师当时都已经是六十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