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混帐东西,简直糊涂透顶,以为充一回英雄就能挽回这一切吗?你们以为你们是奥特曼?”林宇又急又气又是感动,心下怒骂了一声,强大的思感能疯狂铺展开来,几乎就是一瞬间已经发现了那伙匪徒在大厅里的位置。
他们目前正处在一处三面都是墙壁的死角,最前面的位置则是两个廊柱,两个廊柱中间已经被那些匪徒用衣架之类的东西挡住了,根本就看不到里面什么情况,这也是为了预防狙击手的突击——当然,那是针对于普通人来说的,对于林宇倒是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而前方,有两个匪徒正站在那里,面前站着一排的人质,他们就躲在人质的后面,手里的枪顶着人质的后背,后面是一堆抱着头面对着墙角的人质,不时有女人或是孩子低泣的声音。
前方,是一具尸体,地下是好大的一滩血,看起来应该是刚才被泄愤而枪杀的人质了。
“看”到这里,林宇死死地咬了咬牙,暗骂了一声“该死”。
知道了里面的情况,一切就都好办了,林宇贴在墙壁上,冷冷地一笑,已经滑下墙壁去,坐在墙角处,随意从墙角处的湿地上拔出了两根草叶,托在掌心之中,一手摒指点在自己的眉心之中,另一只手夹着两片针形的草叶,轻喝了一声,“去”,于是,两片草叶随风荡起,飘飘悠悠却又去势极快,转眼间就已经消失在空中不见了。
彼时,赵铭洲和陈庆才已经肩并肩走进了大厅之中,后面的大门并没有关上,一群全副武装的武警还有警察正在后面呈战斗队型往里涌进。
“最后一次警告,除了赵铭洲和陈庆才,所有人,都止步于大门之外,如果谁敢进来,我们就继续枪杀人质,直到你们不敢进来为止。”大厅的右侧角落里,传来了一画阴冷的声音,听上去像是躲在暗处的毒蛇吐信时的丝丝声。
“你们都退后。”陈庆才转身过去喝道,一群下属焦灼且不甘地在后面止步,而外面,秘密部署的几个狙击手也苦于位置盲区的原因,根本没办法开枪。
“赵秘书长,陈局长,别住步啊,继续往前走,对,就是这样,往前,再往前,走到人质前两米,停下来,好了,停下脚步。”赵剑的声音不断地传来,最后让他们在一群人质前两米停了下来。
“你们不要害怕,不要慌乱,不要激怒他们,我们现在用自己来交换你们。”赵铭洲望着对面一群哆哆嗦嗦地站在那里的人质们,柔声安慰道。
“赵秘书长是?啧啧,真是很年轻,很英俊,以前在电视里经常能看到你的样子,却从来没有太近距离的接触过。毕竟,你是那么大的领导,副厅级啊,位高权重,我这种小人物只能仰望您这样的高官呢。”赵剑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后,前面的一排人质让开了一条缝儿,赵剑的真实面目就露出了来。
那是一个个头中等长得墩墩实实的中年汉子,嘴唇很厚,三角眼睛,眼里布满了浓厚的血丝,里面不时透出绝望与疯狂的光芒来。
此刻,他正一手持着枪,另一只手抓着一个黑色的遥控器,拇指摁在遥控器上,冷笑不停地望着赵铭洲还有陈庆才,眼里有着仇恨至极的光芒。
他的身后,是另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体略有些肥胖,一只手上缠满了纱布,纱布的血迹已经干涸了。另一只手上同样握着一个黑色的遥控器,死死地盯着他们,眼里同样有着极度疯狂而仇恨的目光。
如果林宇在这里便可以一眼认得出来,他是顾忠堂。
只可惜,林宇的思感能只能感应到他们的存在,却无法真正“看”得见他们倒底是谁。
“陈局长,恭喜您啊,查获了东城区公安分局贪腐窝案,啧啧,这可是大功一件啊,如果不出意料的话,您应该马上就会转正了,甚至还有可能更进一步,提拔为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这个肥缺儿,好像已经空了很长时间了呢。”赵剑目光转向了陈庆才,阴阴地一笑道。
“少废话,我们已经来了,放了人质,我们随你们处置。”陈庆才怒喝了一声道,同时有意无意地向左跨了两步,这是方便后面的狙击手用以瞄准赵剑。
可惜,赵剑同样是警校毕业的,并且当了这么多年的公安分局局长,无论是反侦查能力还是反狙击能力都是超强,随着赵剑的步伐,他也同样自然而然地向右转了两步,避开了身后可能的狙击位置。
“奉劝二位,别再乱动了,否则的话,你们再敢动一下,我面前这位人质恐怕又要香消玉殒了。”赵剑手里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面前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后脑上,那个女孩子恐惧得浑身颤抖不休,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却不敢出声,只能不停地抽泣着。
“真是该死。”陈庆才暗自里咬牙骂道,却是无可奈何。
“赵剑,我们已经来了,有什么话可以好好地说,反正你们的目标是我们两个,先放了这些人质,好不好?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只要能满足,我们就可以满足你们。”赵铭洲知道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深吸了一口气,力争让语调平稳下来,缓缓地说道。
“满足我们?哈哈,我们不需要你们的满足,我们只需要让你们死,这就足够了。”赵剑说到这里,突然间疯狂地大笑了起来,与此同时,后面的顾忠堂狂笑了一声,那只缠着纱布的胳膊一把就撩起了衣服,只见里面居然满身挂着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