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这位吕医生……”于建岭呆了片刻,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医生,是神医。”吕阳眼都没睁,就在那里冷冷地哼了一声,淡淡地道。神态倒是踞傲至极。
“啊,对对对,吕神医,那,那我,我该怎么办?”于建岭急急地走下楼下,脚下却是一软,好像险些要摔在那里似的,如果不是他大儿子于雪岩扶了他一把,他都要摔倒在那里了。
“有这位小神医在,想必也用不到我什么了。原来只是过来看看,不过看到这个病居然是越治越坏,现在已经是坏到骨头里了,你们,收拾后事……”吕阳很是踞傲冷酷地扔下了这句话,居然起身就要走。
“吕神医,不要走,不要走啊……老曹,你快劝劝这样神医留下来,如果他要是走了,吾命体矣。”于建岭大吃一惊,慌忙就往外追,同时嘴里急急地向着曹广兴说道。
旁边的林宇看得几乎都要笑出声来了,都说戏子是这个世界上最会演戏的人,要搁林宇看,恐怕这些生意人和官员们才是。生意越做越大,官位子越爬越高,这戏演得也就越真越惟妙惟肖,无论是在工作中,还是在生活中,都绝对演技一流啊。瞧瞧这位于老先生,都这么大年纪了,演起来依旧是炉火纯青啊,这可是真本事。
“唉,这位神医脾气古怪,尤其见不得有些见识浅薄的同行没什么大本事却在那里夸夸其谈的……”曹广兴故意看了林宇一眼,低声说道。
“你就帮帮我,无论如何也要留下中神医啊。至于他……”于建岭转头一看林宇,顿时满目凶光,不过林宇却能清晰地看得出,眼底下的那一丝歉意,“让他给我滚蛋。雪岩,把这个江湖游医骗子给我撵出去,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于建岭向着于雪岩怒吼声声地道。
“是,父亲。你,听到我父亲的话了?你这个险些误人病症的庸医,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现在!”于雪岩指着林宇狂吼道,同时门口的保安也赶了过来,拉扯着林宇就往外走,边走那几个保安还不时往他身上踢上两脚,以表示忠诚,发泄心下的愤怒。
此刻的林宇仿佛都已经要吓傻掉了,面如土色,被拉得踉踉跄跄的往外走,不多时,就已经被撵出了门去,匆匆跑掉了。
“我真是眼瞎了,这个混蛋,险些害死了我爸爸……”于雪莉在旁边也哭泣着说道,甭说,她的演技同样很高明,那眼泪,说来就来啊。
旁边的管家刘同不知道低细,都弄懵了,不过按照事情的发展来看,好像是那位小林医生惹下大麻烦了,险些把老爷子给治废掉——他倒是还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
那边,曹广兴已经拉住了吕阳,还有于家三兄妹在那里,苦劝不停,他倒是停下了脚步。
“吕医生,实在对不起,我们于家识人有误,有眼无珠,拿着驴粪蛋当做金镶玉,您误怪,千万误怪啊。”于建岭不停地拱手做揖道。事涉身家性命,态度看上去虔诚无比。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庸医,如果不是他们,这个世界上又岂能有那么多明明可以治好却被治死的可怜人?”吕阳仰天一声长叹,摇头说道,倒是满面怜悯众生的神色,就好像他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似的。
“是啊,吕医生的高风亮节与悬壶济世的伟大襟怀,又岂是普通人所能懂的?”曹广兴长长地叹息道,在一旁不停地捧吕阳的臭脚。
“这个,吕医生,您看,您是否能够出手救治我父亲一回,如果能够挽回我父亲的一条命,我们于家,必定重谢。”旁边的于雪岩倒也十分配合,赶紧满怀期待小心意翼地道。
“救人?已经被那个废物庸医治到了如此地步,现在想说救人,又是谈何容易?”吕阳斜瞥了于雪岩一眼,不住地冷笑说道。
“吕医生,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救老于一回,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真的,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样死了。”曹广兴也在一旁苦苦哀求。
“曹先生,救人,真的很难。如果是在那个小医生没有伸手之前,或许还很容易,可是现在,病入膏肓,又如何去治?除非,我能舍去十年苦修之功,以本命真元替他驱毒保命。”吕阳长叹了一声道。
“啊?这个,这个……”曹广兴一下就惊呆了,张着嘴,瞠目结舌地愣在了那里,仿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什么叫做,本命真元?”那边的于雪岩听得很紧张却又很好奇,禁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
“本命真元,就是……”曹广兴愣了一下,开始支支吾吾起来,仿佛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同时偷眼看着吕阳。
吕阳淡淡一笑,负手向外而望,一派高人风范,却是不说话了。
曹广兴好像是得到了他的暗示,吸了口气,而后脸色变得极其肃穆起来,缓缓地说道,“其实,你们根本不知,吕先生,并非我等普通人,而是真真正正的修行中人。他乃吕洞宾第三十七代玄孙,是吕家后人。所以,修行的是得道神仙之法。而本命真元,就是他们修行中人的根本之气,本命交修,一旦失去,再想苦修回来,恐怕要耗费经年累月之功,并且还有损于道行了。”
“啊?”这一次,所有于家人是彻彻底底地惊呆了,原本只是看着这两个人做戏而已,却没有料到,这个什么吕阳,居然还是什么修行中人?活神仙?
“真的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