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郑娜下意识地一闭眼,以这一巴掌的速度,她一个小黄毛丫头,又哪里能闪得过去?而方萍在旁边因为抱着那个孩子,更是救援不及,眼看着巴掌就要打在孩子的脸上,她心痛如割,禁不住同样一闭眼,失声惊叫。
“啪……”听上去好像是一巴掌打实了,不过好像并没有想像中郑娜被打倒在地上那沉重的倒地声,反而耳畔传来了一声愤怒的咆哮声,“混帐!”
方萍和郑娜同时一睁眼,都禁不住惊喜交加地喊了一声,“铭洲”“赵叔叔”。
却是赵铭洲终于及时赶到了,刚才正是他准确无误,一把就抓住了那个城管队员的手,死死地握着他的腕子,避免了他一巴掌将郑娜打倒的结果。
此刻的赵铭洲完全被激怒了,像一头暴怒的雄狮,死死地抓着那个城管的腕子,眼里愤射着愤怒的火焰,如果愤火真能燃烧,眼前这个城管队员都已经变成灰烬了,连半点渣子都不带剩的。
方萍、郑娜,就是赵铭洲的逆鳞,谁敢动她们,赵铭洲拼命的心思都有了。
“你,你是干什么的?妈的,敢抓我,简直活拧了。”那个城管手腕子被人抓着,挣了几下没挣开,恼羞成怒,左手上去就是一拳。赵铭洲眼中寒光凛凛,动也不动,右手只是一较劲儿,“克勒”一声,那个带头的城管队员顿时狂吼了一声,一下就趴了下去,右手腕骨硬生生地被攥得骨裂了。
这还是赵铭洲顾忌到周围人太多,实在不好出手教训这帮家伙,否则的话,以他的本事,直接打这帮家伙一个满地找牙实在是太轻松了。
周围的几个城管队员惊怒交加,全都向着赵铭洲扑了过来,赵铭洲微微一撇嘴,只是将手里的那个已经趴下的城管队员向着那几个人一推,顿时,一群城管队员被那个带头的家伙砸在怀里,险些将他们集体扑倒,几个人踉踉跄跄地往后退,满眼惊惧地望着赵铭洲,却是死也不敢动手了。不为其他,单是从这几下就能看得出来,赵铭洲绝对不是普通人,如果真要再动手的话,恐怕他们就要吃大亏了。
“我的手,我的手……还愣着干什么?快他妈打电话,报警,喊我们的人过来增援……”那个带头的家伙握着手腕子痛苦地狂吼道。
“不必那么费事了,这个电话还是我来打。”赵铭洲冷冷地望了他们一眼,强抑怒气,掏出了电话,直接摁了几个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了,那边响起了一个好像还没睡醒的声音,看起来应该是刚刚吃过中午饭正在午休呢,“哪位?”
“白铁明,我知道你家就在金街附近,五分钟之内,你马上给我赶到金街天桥下面,记住了,我就给你五分钟,听到了没有?给我过来!”赵铭洲在电话里狂吼了一声道。
“你,你谁啊你?吼什么吼?”城建局局长白铁明正睡得稀哩糊涂的,不提防电话就响了,原来就带着一肚子的起床气,现在又被人指明道姓地这么一吼,登时气坏了,拿着电话就吼了回去,不过电话里已经传过来一阵盲音。
“这是哪个孙子打的电话?这么牛逼,我……赵书记?”白铁明靠在床头边翻着电话号码边忿忿地骂道,只不过刚刚翻出刚才的通话记录,“赵铭洲”三个大字就出现在电话屏幕上,登时后背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如果论起实权派全市最大的三个官儿,第一是市委书长,第二是市长,第三毫无疑问就是市委副书记,那可是以后基本上要接市长的大领导,白铁明哪里不知道市委副书记赵铭洲的份量?登时就被吓醒了。
“靠他吗,这又是出了啥事儿了?让赵书记发这么大的火,大中午的把我骂起来了?”白铁明边心惊胆颤地嘟囔着,边慌忙穿衣服。甚至连皮鞋都忘了换,如果不是他老婆提醒了他一声,他真就要直接穿着拖鞋跑了出去。
“白铁明?你,你认识我们局长?”对面的几个城管队员还在打电话喊人呢,结果就听见对面的赵铭洲在电话里吼个不停,喊的人名字分明就是他们城管大队顶头大上司,城建局局长白铁明的名字。一时间,一群人就都傻眼了。
旁边,方萍望着赵铭洲,眼里就有一丝疑惑涌了起来。她只是单纯,可并不是智商不够用,听赵铭洲怒吼的语气还有对面那几个听了赵铭洲打过电话后面带惊容的城管队员的脸色就能够看得出来,好像赵铭洲在给一个很有权势的人在打电话。
可是,赵铭洲不过就是一个市委办一个普通的综合科小科长罢了,他又有什么权力跟人吼来吼去的?
虽然心生疑惑,不过,赵铭洲这刚烈霸道的丈夫气却让方萍看到了他的另一面。平日里,赵铭洲从来就没有过发火的时候,总是温文尔雅,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现在居然为了她们娘俩儿变成了一副怒吼雄狮的样子,心底下又是吃惊又是好笑的同时,也是份外的温暖和感动。她头一次发现,原来,有一个可以依靠、如山一般的男人,真的很好。
对面,几个城管队员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拿着电话,倒是谁也不敢打电话了。只不过现在可是有够尴尬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赵铭洲根本没理会他们,走到了那个小女孩身边,摸起了她的脉门。他虽然不会看病,但这么长时间下来,在林宇身边耳渲目染,再加上平时自己也多少钻研了一点儿内气理疗与中医理论相结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