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浅住院的这段时间里,两个人再也没有提及过关于秦婳的那个孩子的事,慕炎熙还会时不时的出去,回来也不做解释,而苏意浅也很默契的不去问。
没有谁会对那样一个幼小的孩子心生恨意,可是无疑的,那个孩子是可以勾起对伤心往事的回忆的导火索,就不妨,自欺欺人的不闻不问好了崾。
苏意浅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很快就办了出院,染染已经上了幼儿园,有专人来回接送,不用她太多费心,索性她便自己一力承当起了照顾鑫煜的事来。
一家四口,圆圆满满,其乐融融,日子过得舒心惬意。
可是这一天,慕炎熙一回到别墅里,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躏。
保姆和沈阿姨的脸色都不大好看,而且,垃圾箱里那大簇的耀眼的红玫瑰又是哪里来的,记得苏意浅可不是那种没事玩浪漫的人,而且若是要玩浪漫,也不会给丢到垃圾桶里去吧。
“这花是怎么回事,是谁扔的?”
“夫人扔的,是不是她买的就不知道了。”保姆的声音低低的。
一边的沈阿姨也摇一摇头:“不过看意浅情绪有点不对头呢,出去一趟回来就气匆匆的把花弄成这样子了,你进去瞧瞧她。”
慕炎熙蹙眉:“她出去做什么了,有说么?”
“给鑫煜买衣服,可是回来时也没见她拿件衣服。”
打着买衣服的幌子,却买回一簇花来,二话不说扔进垃圾桶里,怎么个状况?
慕炎熙一面胡乱猜度着一面推开苏意浅的房门,她正一个人站在窗前,发呆,听到声音也没回头,显然是不想理他的意思。
看来这簇花是大有来头的了。
走过去,从身后环住她的腰:“怎么了,夫人今天看起来不大高兴呢,谁惹到你了,老公替你收拾她。”
“就怕你舍不得吧。”苏意浅冷冷的语气。
这话里话外,摆明了就是在吃醋的意思,酸的不行。
慕炎熙扳过她的身子,审度她的一张脸:“难得啊,你也会有拈酸吃醋的时候,说来听听,是谁那么不长眼啊,敢得罪到我老婆头上来—不过我记得最近我也没惹上什么烂桃花啊?”
他的话是不假的,一直以来,他都忙的晕头转向,只顾着秦婳那个直到现在也还留在医院里的孩子,鲜少回酒店那边,即便去了,也是走个过场,公事都拿到医院或家里做的,而且连很多应酬都推掉了。
苏意浅一副嗤之以鼻:“你真的没惹上什么烂桃花么,送花都送到你老婆我的手上了,唉我说慕炎熙,养小三也不要这么嚣张么,是不是太过分了啊。”
慕炎熙目瞪口呆,这是什么话,什么是养小三也不要这么嚣张啊,他养了么?
这顶帽子可是扣不得的,会压死人啊,后果很严重。
“老婆,那个,你把话说清楚点好不好,我怎么就养小三了呢?”
苏意浅却懒得和他解释,只恨恨的瞪他。
说实话,她这也是言过其实的,不过人在气头上,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事情的起因就是,今天她出去给孩子买衣服,结果呢心血来潮的就跑去了慕氏的总部,因为她想着沈阿姨的生日就在这两天了,提醒慕炎熙一下那天一定要回来庆祝一下,当然这样的小事电话里也说得清,可是因为她在家里圈的闷了,又几天不见慕炎熙,就这么冒冒失失跑过去了。
到了那里,前台不清楚老总在或不在,所以她就直接上了楼去总裁办公室。
事有凑巧的是,陈昊今天也不在岗,因为自家的少爷高烧不退,给方回提早拎家去了。
没有熟人在,苏意浅只和在办公室里当班的新助理搭了两句话,就想离开,偏偏还没出门,就撞见了一个明媚的女孩正走来,手里那一大捧玫瑰那叫一个耀眼夺目啊。
小姑娘浑身上下都是高档的衣裙,一见就是名门千金的谱,倨傲的很。
苏意浅本想着与她擦肩而过也就算了,偏她还先打了招呼,生硬的一句中文:“你好,请问慕总的办公室是哪一间。”
外国人,而且是长得像中国人的外国人,苏意浅一下子想起了之前在报纸上看到的那则报道,虽然照片和本人多少有些出入,可是,还是认得出来的,这个人就是川岛灵暮,那个日
本来的豪门大小姐。
一想起那张让人想入非非的照片,再看看眼前这意欲明显的玫瑰花,苏意浅没来由的就心头火起,不过倒也没有表现出来:“慕总他不在,有事的话我可以代为转达。”
“喔,那好吧,这是我送他的花,麻烦您交给他。”
川岛灵暮以貌取人,见苏意浅一身的平常装束,把她当是慕炎熙的秘书,自然而然的就把花递了过去,而后转身无比优雅地离开。
苏意浅犹自捧着一簇花没有回神,她却又转头道:“帮我转告炎熙哥,说我最近很无聊,想他陪陪我。”
川岛灵暮本来只是来中国玩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就不肯走了,自己选了一家学校,常驻下来。
而这么一来,就很方便她隔三差五的找慕炎熙,但是最近却接连几次跑了个空,电话也打不通,小丫头就有点思念成灾了
苏意浅好歹也是个情海沉浮了十几年的过来人,当时就把川岛灵暮的心思来看了个通透,心里恼火慕炎熙不对她表明立场,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会发作一下子一泄心头之恨了。
可是这些,慕炎熙毕竟一无所知的,所以此刻他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