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难道有得很么过节,可是关于方回的事,自己几乎无一不知,和她有过节的人,应该也在自己这里备了案的,这个沈思思究竟是哪一个?
初见她时,就觉得有些面熟,可是,她究竟和方回是怎么个关系呢妗?
苏意浅这里犯着嘀咕,没忘了留意那边的动静,看沈思思的意思,怕是会挑衅一番的吧。
不出所料,就在两个人擦肩而过,而方回还没留意到她的存在之时,一满杯饮料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倾洒在方回的身上,一大片水渍浸染开来。
浅色的晚礼服上耀眼的点点红渍,那样子狼狈极了。
本能的,苏意浅一个起身,就要过去给好朋友抱不平,一只手,却牢牢地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你不能过去,我不希望你搅了这场宴会,也不允许你和沈思思公然对峙。”慕炎熙沉稳却不容置疑的语气跬。
苏意浅狠狠地瞪他一眼,却也依言稳坐着没动。
这其间的利害关系她还是看得清楚的,沈思思是沈氏的最大股东,而慕炎熙是中星国际的执行总裁,作为他的妻子自然不好和对方把脸皮撕破。
可是,看着朋友吃亏,自己却保持无视,怎么都觉得良心不安。
不过转念想想,以方回的火爆性子,她哪里就是个任人拿捏的主儿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事情并没有如她预想的那般发生。
沈思思似乎是毫无诚意的道了一句谦,唇角的一丝讥诮却骗不过谁。而后方回一脸震惊加震怒的望向她,却半晌没有开口,再然后,沈思思没事人一样摇曳着老腰离开,那一抹不屑和傲慢,即便隔着一段距离,苏意浅也清晰的感知到了,眼睛里不由就喷出火来,心跳骤然加快。
方回尴尬的僵立在原地,陈昊似乎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这才有他陪着去换衣间换衣服。
苏意浅恨恨的语气,替方回打抱不平:“摆明了是那个女人在挑衅,陈昊竟然也不帮着女朋友出头,你的这个下属,人品着实叫人不敢恭维,方回选他可是看错了人了。”
慕炎熙细斟慢酌着一杯红葡萄酒,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苏意浅一副余怒未消:“什么东西么,仗着有两个臭钱了不起了是吧,市侩的老太婆,早晚我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慕炎熙像是听不到她自顾自的宣泄一般,依旧一言不发。
“可是,她为什么偏偏要和方回过不去呢,不过一个小职员而已,哪里得罪过她不曾?”苏意浅百思不得其解。
“你的脑子是不是灌水了,他们之间怎么回事你都不清楚的么?”慕炎熙终于开了金口。
脑子灌水了的苏意浅马上把视线从沈思思身上移到他那里:“我都不知道的事,难道你知道?”
“你不是不知道,你是知道也快忘得也快。”慕炎熙放下杯子:“难道你已经认不出陆逊来了么?”
……
苏意浅怔住,因为他的一句提醒,脑子里有什么纷乱的记忆浮出水面,陆逊,陆逊?
看她还是一副云里雾里的表情,慕炎熙无耐的叹气:“我这个局外人都一清二楚的事,亏你还是方回的朋友,就记不得了么,当初我们办婚礼之前,给你的那些资料还记得么?”
苏意浅终于是想起了什么,冷笑道:“怪不得刚才他一直回避我,原来是这样,我倒不记得他已经不叫陆嘉懿了。”
“现在人家的名字是陆逊,沈氏的当家人,首席执行总裁,沈思思的续弦,身价了得的,可不要小瞧了他。”慕炎熙淡淡的语气。
那一句“续弦”,带了颇多的讥讽的味道在里面。
苏意浅一脸的困惑:“不是说沈思思是和前夫离婚才和陆逊在一起的么,怎么当初方回也说她是死了丈夫的。”
“她乐文出墙,自然不想让yu论的吐沫星子把她淹死,那时候众说纷纭,不过是要给她自己留点面子,她以前的老公是个没用的富二代,家里公司破产,就更加的入不得她的眼了,不过可是活的好好的。”慕炎熙知道的内幕颇多。
苏意浅恨恨的语气:“这么烂的货色,陆逊也看的上眼,还不是冲着她的钱去的,还要白白替人家养儿子,简直就是个猪头。”
“可是,不得不承认,陆逊也算的一个人
才,只是,人生的信条扭曲了罢了。”慕炎熙很主观的评价着这个在苏意浅眼里一文不值的男人。
又有人过来和她们搭讪,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都不过是些烂俗的话题。
慕炎熙依旧笑脸相迎,礼貌得体,完美的绅士做派,惹得一位和父母出席宴会的富家小姐一个劲的拿眼角瞥他,那样子春心驿动,无法自拔一般。
苏意浅无奈,心里暗自菲薄,有着这么一个招风的丈夫,放到那里也叫人不省心。
方回一去不返,那件礼服是穿不得了,恐怕她也不会备下第二件,即便有可以替换的衣服,怕是也早已没了任何兴致,应该是已经回去了。
来的时候兴高采烈,回去的时候怕是窝了一肚子的火吧,这么想着,苏意浅的心情也恶劣起来,目光不由自主的搜寻沈思思的下落。
陆逊此刻正拥着她在跳舞,帅男大妈的组合,看上去怎么都觉得别别扭扭,缺少了和谐和美感。
望了望和人相谈甚欢,又被美女频频放电的慕炎熙,苏意浅扯扯他的衣袖,声音柔柔的:“老公,我们去跳个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