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帮主轻抿一口血红的酒,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痕迹,却不着任何的笑容。
“任你七十二变,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投入越深,到时候要你们输的越惨!”
江帮主冷冷一笑,搔了搔头,转过头不再看他们――嗯,不去管他们,接下来……去找织姬来一发?这得想办法躲开小七和小四,特别是小四。
这么决定的江帮主环目一看竟然没有看到这几个女孩,孔雀大厅实在太过庞大,江帮主招过一名妖娆的侍者,问明她们几个女孩子的位置后,便开始在大厅中穿梭起来。
作为这次督军府举办的宴会的主会场,这间远东最豪华的酒店中最豪华的大厅,不知是出于谁的巧妙精心布置,巧妙地将优雅与奢华融为一体,以红橙两色为主调的布景将宴会的欢乐气氛烘托得彷佛结晶般的浓烈。
孔雀大厅被分割为风格迥异的数个区域,其间还使用了划时代的隔音效果材料。因此就算这些上海滩几乎所有的名流齐聚一堂,整个大厅也不会显得太过喧哗,一股欢乐祥和的气氛弥漫在红橙色的光线中。就算就算如何挑剔的人,也大概找不出可以抱怨的地方吧?
“这还真是难以想象……”江帮主闪到大厅一角,注视着眼前的盛世华卷,轻轻摇了摇头,不过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这种土豪的世界,不分时代的局限。只要一想到穿梭人群拥有嫩模般美貌的侍女,深处其中的客人大部分都是身份显赫,甚至还有坐拥一方的尊贵人物时,江帮主便生出一种彷佛正在窥视网络传说中盛大的海天银派之场景的荒谬感。
而事实上,在江帮主的观念中,这些以民国时代的奢华土豪们的生活,也确实是如同传说般遥远的存在。所以这位曾经普通的**丝,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竟然会成为传说的一员。即使是穿越在上海滩生活了半年后的现在,江帮主也还是偶尔会感到如同现在这般的疏离感。
“这么好的气氛,不做点什么真是对不起这个气氛啊……”江帮主叹了口气,正待从那些曾经羡慕嫉妒恨的人中移开目光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一切动作,只是呆呆地凝视着左前方那位正被众人环绕的和服女性。
“织姬……”江帮主无意识中向前走了两步后,突然惊醒了过来。小七和小四果然守她身边,就这么走过去的话,自己的下场大概会很凄惨……无论怎样,三个女人在一起,都是江帮主绝对不愿意同时面对她们,于是他不由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这个时候,被众人环绕的那位三极为优秀的女性似乎同时注意到了江帮主那热情而略带畏缩的目光,转头看向江帮主的那三双黑色夜空般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顿时流露出同样热情的视线。不过在接触到身前重重叠叠的人障后,这份热情却顿时化为了无奈而歉意的苦笑,轻轻向江帮主的方向摇了摇头。
江帮主反而松了一口气,看来女人多了,也不一定是福气。江帮主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算了,待会儿再来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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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刘安生好容易定下神来,他咬着牙齿说:“那是政fu太对不住我们有田产的人了!”
“也不尽然。”不知道是当真呢,还是故意,周公子依然冷静到十二分,笑嘻嘻地回答:“政fu到底还发行了无量数的公债,给你一条生财之道!而且是一下子捞进十万廿万也不算希奇的生财大道!”
刘安生听了,却已经伤心到几乎掉下眼泪来,然而从严义彬来过后所勾起的疑难歧路,倒也得了个解决了:老子刘安生刘扒皮,只好在公债上拚性命了,拚一切了!他仰起脸来,声音抖抖索索地说:“破产了!还谈得上发横财么!不过――周公子,你刚刚说的什么法门呢?到底还没讲出来呀!能不能说清楚点?”
周公子尽吸着烟卷,将烟气一口一口吹到空中,并没作答。他知道已经收服了的老狐狸不怕他再脱逃。约莫经过了足有三分钟,周公子这才突然问道:“老刘,你老家的那些田地总该还可以抵押几文罢?我劝你,赶紧的,乘早脱手!还有点钱!”
周公子见到现在的刘安生翻着眼睛不回答,只微微点一下头。他又继续说道:“老刘,你不要误会。那是我好意,给你上条陈。――至于做公债的办法,简单一句话,我和你合股打公司;该扒进,该放空,你都听我的调度;亏了本的时候,两个人公摊,赚了钱,你得另外分给我三成的花红。不过还有一层也要先讲明:交保证金的时候也是你六成,我四成。怎么样?――这算是我沾你的光。我手头现有三万两的庄票,拿去贴现太吃亏,说话又弄僵了,等到期是阳历下月十六……”
“讲到现款,我家自然是不如你周家。”刘安生赶快接上去说;一半是实情,一半也是听去觉得周公子的办法太离奇,心里便下了戒严令了,而且也不相信周家这么在这次风波中如此窘迫:“你们周家财大气粗,你的手头不可能只现有三万两的庄票?”
“我家的钱现在不能动,老爷子亲自操盘,要挽回北洋公债的颓势,这些都是我的私房钱。只有这么一点了。”周公子也大吐苦水:“唉!老刘,我没钱,只能从家里身上要,要不到,只能过穷日子。但是你不一样,你要是没有现钱,不是可以拿田地去抵押么?我认识一个北洋的旅长,他是贵同乡,最近正南下湖南参战。我要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