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跃起,千人斩拔刀斋的利刃猛然挥落!
马素贞眼看就要血渐当场!
就在江帮主提心吊胆,而所有的小鬼子都已经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马素贞和马永贞的眼睛里都闪过了一道不易察觉的狡猾。
场中两手空空,只在腰间插了一把长匕首的马素贞,终于亮出了她的兵器。只见马素贞手往怀内一抹,一团黑忽忽的东西便应手而出,先射往高高跃起的绯村拔刀斋的右外档,然后加速弯击回来,绯村慌忙回挡。
“当!”的一声击中了拔刀斋的长剑。
绯村的人也落到地上。
马素贞那东西则飞到头上,不住随着右手的动作在上空绕圈,原来是把半月形银光闪闪的“飞陀刃”,两边均锋利无比,尤其弯若牛角的尖端,更使人感到那可怕的杀伤力。
江帮主还是初次见到马素贞这独门兵刃,暗忖若以之突袭刺杀,当是不费吹灰之力。
对面的小鬼子们欢呼胜利的笑声来不及刹车,嘴里在干涩地笑着,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无法想象的表情。
更令他们不可想象的事发生了,
马素贞笑嘻嘻看着不知如何应付他武器的绯村拔刀斋,银光闪闪的半月形“飞陀刃”再次出击,围着绯村翻飞,这回轮道他手忙脚乱的躲避了。可是这“飞陀刃”运动的轨迹实在太刁钻,他当不了几下,喀嚓一声,中招了!
绯村拔刀斋半跪在地。由攻转收才一瞬间而已,他已经满头满脸豆大的冷汗汗珠,却死死的咬住牙齿不叫出来,脸上肌肉扭曲得极是狞恶。再看他右臂,已经软软垂了下来,那边剑掉在地上,肘部一声鲜血琳琳!
刚才“飞陀刃”喀喇一下,他这条拿剑的手算是废了!
这丫头,下手可真不容情!江帮主瞪大了眼睛,看着马素贞扬着小脸儿得意的站在一边。
在江帮主下边坐的,胡宗南已经一声怪声怪气的叫好出口,还加倍响亮。
“啊,哈,哈,哈……”江帮主在一旁笑的很贱。
绯村拔刀斋的右臂很快就被鲜血糊满了!
本来一直按礼沉默跪坐观战的那些的浪人武士们几个都忍不住跳了起来,顿时就有两人冲出,将那个一直死死忍住疼痛的家伙扶了回去。
马素贞得意洋洋的瞧着他们,江帮主也看头山满脸色。这特务头子的两条花白的眉毛忽然抽筋的厉害,眼睛挤着皱纹眯成了一条线。
“八嘎!八嘎!太荒唐了!太荒唐了!”一个日本浪人用蹩脚的中国话气急败坏地嚷嚷着:“旁门左道的兵器,怎可拿来在大庭广众中见人。这是堂堂正正的比武切磋,一个武士居然在比武之中使用暗器!中国人还有没有一点点武道精神?这真是荒天下之大谬!我建议这场比试作废!太荒谬了!”
“此言差矣!能打赢你,就不是荒唐!天下间只有杀人或杀不了人的兵器,哪有甚么旁门左道可言。”江帮主喝了一口清酒,慢悠悠地说道。
“太荒唐了!我抗议!”日本浪人武士显然无法接受自己如此强大的幕府四大千人斩之一,拔刀斋的传人,居然被一个中国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击败的现实,一个个恼羞成怒了,一张马脸拉的老长。
“决斗中使用暗器,这样的决斗还有公平可言吗?”日本浪人都站出来附和。
“你们的意思是让我们家贞贞空着手让你们砍,这样才算是公平决斗?”江帮主开始舌战群雄,一句反问犀利无比。让小鬼子领教了一下他们的辩才无碍。
大厅里像是菜市场开张营业了,谁都站了出来七嘴八舌地抢着说话,场面乱成了一堆。
“八嘎!统统的肃静!”宫城长顺忽然暴喝一声:“这场比试,从结果的角度来说,毕竟江大帅一方已经获胜了,已经没有什么好争论的了!”
“我不服气!”一个日本浪人武士完全抛弃了自己的身份,宛如泼妇一般,叉着腰,气鼓鼓地狠狠瞪着江帮主,“这个女人明显是用了阴谋诡计!它卑劣的犹如它的主人!我不接受这种毫无价值的失败!”
江帮主正要显出流氓本色,大闹一场,就听对面小鬼子有人暴喝一声。
“八嘎!”就连头山满也几乎失态了,他也觉得这些不中用的家伙太丢脸了。“这一场,是我们已经输了!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开始下一场吧!”
头山满发话,几个浪人武士对望一眼,才乖乖闭嘴。
“这一场,我就来和你比试比试吧!”
宫城长顺缓缓走了出来。他的和服穿得一丝不苟,上场之前,将脚上木屐轻轻踢掉,光着脚丫子就走进场中,同样微微沉腰,双手交错一前一后伸出,摆了一个捕虎也似的架子出来,只是盯着马素贞。
马素贞把“飞陀刃”收了起来,然后说:“你既然不用兵器,那我也不用兵器。免得又说我胜之不武。”
在江帮主后面的马永贞突然脸色大变,吸了口气:“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这宫城长顺乃日本开宗立派的高手。传说他的唐手已经练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以唐手为基础,开创了刚柔流空手道,成为日本武林的一代宗师!”
江帮主闻言,神色一紧。想起大学为了泡一个妹子,国术俱乐部的他跑去空手道俱乐部混了一个月,听说过这个名字!正准备把马素贞换下场,马素贞已经合身扑了上去。
马素贞的两手招呼,直盯着宫城长顺的肩膀关节抓去!
扑的一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