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三分钟,之前还嚣张不已的野人,就变成了尸块儿。
宋侨明等人依旧抱着枪,但脸上的神情,却是掩饰不住的惊恐,他们用一种很奇特的目光,在紫毛和周玄业之间打量。
大部分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当你的朋友很厉害时,你可能会高兴、会觉得与有荣焉,或许还会有一点儿小小的嫉妒,但这都不伤大雅,但如果你的朋友,已经厉害到另一个层次时,你就不一定高兴了,你可能会觉得陌生,会觉得自己或许从来没有好好认识过这个人。
此刻,宋侨明等人的目光就是如此。周玄业这人有本事,脾气也好,众人都对他很欣赏的尊重。但现在,这种欣赏和尊重,因为他过于变态的能力,而变成了一种恐惧和怀疑。
这个人有能力操纵一具尸体,在瞬间,将所有的野人撕成肉块。
那么,他想要杀死自己,是不是也同样的不费吹灰之力?
紫毛在‘干完活’后,周玄业浑身是血,那些血不是他的,而是那些野人给飞溅出来的。他手里拿的不是司鬼剑,而是那支走尸铃。铃铛上,血迹顺着铃铛的边缘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空气中,浓烈的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儿,直往人的鼻子里钻。
诡异的沉默、粗重而压抑的呼吸、还有浓重的血腥,构成了一副诡异的画面。周玄业很沉默,目光缓缓的扫过我们所有人,随后看向了自己手里的尸铃,似乎在发呆。
我深深吸了口气,在心里提醒自己:这是我老板,不管他的本事有多厉害多恐怖,这都是我的老板。于是我率先打破了沉默:“周哥,筏子被一个女野人弄坏了。”
这一刻,我突然有些明白过来,为什么傅楠要费那么大的功夫缠着周玄业,为什么一直想让周玄业加入自己,如果真的有人可以收服周玄业,收他的能力为自己所用,那还何所畏惧?
更何况,现在我们眼前这个紫毛,还是周玄业临时弄出来的,假设他寻找到一具适合的尸体,细致的炼化,那么又将有怎么样的威力?
我只觉得冷汗直冒,脑子里全是傅楠的脸,不行,无论如何,不能让周玄业和傅楠搅合在一起。这事儿,回去之后还得想个办法才行。
我打破了沉默,气氛松懈了一些,周玄业将尸铃放进了衣兜里,抹了抹脸上的血,道:“先把师兄放了吧。”这时我才想起来,谭刃还被绑在树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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