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手的态度让我觉得奇怪,我说你们盗墓的,炸墓不是挺正常的吗,现在怎么就接受不了了。机关手瞪了我一眼,说:”你懂个屁!炸墓是从外往里炸,是为了摸宝贝,这条墓道根本不该炸,现在被炸成这样,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从这条墓道里出去了,而且在出去的时候把墓道给炸了的。”
这下我明白了,谭刃也有些动容,道:“临走时炸墓,你们盗墓有这个习惯吗?”
机关手道;“我们为求财,不会搞破坏,谁有功夫多此一举,就算是些小毛贼也不可能,因为炸药不好携带,分量一般不会太多,再说了,炸药也得花钱买啊。”
按照这种分析,眼前的情况,明显是有人曾经来过这间墓室,并且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在往外跑的过程中,故意把后面的墓道给炸塌了。这种行为没有任何意义,如果非要形容,我到觉得像是炸墓的人,在躲避什么东西的追击。
可我们现在所处的墓室中,全是一些人俑,又有什么危险呢?
来时的路只有一条,京城那帮人,应该也在这儿才对,可现在前方无路可走,京城的人却消失了。
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除了这条被炸塌的墓道,这里是不是还有其它隐藏的暗道?
不会又是开在脚下的吧?我下意识的跺了跺脚,声音传不出去,显示下面是实心的,应该没有什么地下机关一类的。
姓冯的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他道:“我刚才就研究过了,这地方没有机关。”
谭刃皱眉道:“那他们人呢?”
水雨霜微微摇头,道:“这地方不对劲,大家分开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墓室虽然大,但大部分的位置,都被两边的百戏人俑占着了,因此我们在搜查墓室时,也只能在这些百戏人俑间穿梭。
它们皆有真人大小,而且由于古人的平均身高要高于现代人,所以这些百戏俑也做的非常高大,穿梭其中,很容易遮挡人的视线。我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观察,不敢放过丝毫蛛丝马迹,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这些百戏俑的底座都很大,再加上这地方至少深埋了二十多米,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不出现大的地质运动,这里面的人俑应该是保持原样的,但在靠左前方的位置,也就是角落处,有一大片人俑,却是歪歪斜斜的,仿佛被什么东西撞到了一样。
而正当我凑过去打算细看时,接着手电筒昏黄的灯光,我突然看到,对面墙上,我的影子后面,竟然又多出来了一个影子!这个影子绝对不是属于人的影子,因为它的双臂很长,并且高举着,做出一个要扑人的姿势,俨然就在我身后。
我脑子里嗡了一声,但长期以来训练出的危机反应,让我在瞬间就猛地往旁边一躲。那旁边正有个戏俑,这一躲,我便将那戏俑给撞倒了,发出砰的一声响。
不远处传来水雨霜的声音:“怎么回事!”紧接着便是众人聚集过来的脚步声。
而我在躲开之后,迅速转头去看我身后的位置,却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灯光上下左右扫了几个来回,却都只能看到那些戏俑。
我突然心里发毛,心想:难道是这些在地下埋了两千多年的戏俑成精了?
这么一想,我便仔细去看刚才身后的那几个戏俑,一看之下,头皮都麻了,因为那里赫然有了耍双棍的戏俑,双膝弯曲,双手高抬,手上各拿了一根棍子,由于灯光角度的变化,它的影子此刻只有座下一小团阴影,但它的动作,却和刚才那扑我的那个影子一般无二。
这时,其余人已经聚了过来,谭刃向来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这会儿反倒最警惕,盯着四周,问我:“怎么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不禁将刚才那黑影的事情一说。
机关手闻言,说戏俑有影子不很正常吗?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属鼠的吧?我说我不属鼠,属龙,这根属相没关系,那影子和普通的影子也不同,因为刚才我看到的那个影子,分明非常高大,将我的影子整个儿给罩住了。
最主要的是,我分明看到那影子动了!
这地方本就邪门,因此我这话说出来,机关手就没再用语言打击我,他和水雨霜对视一眼,水雨霜立刻从腰间拔出了枪,二话不说,便对着那个举着双棍的人俑开了一枪。
这一枪下去,直接打中了人俑的脖子,便听砰的一声响,人俑脖子的位置,溅开了许多的陶渣,按理说,如果是陶俑,这么打也就碎了。
可这玩意儿没碎,反倒是脖子的位置,流出了一阵黑水一样的东西,霎时间,浓重的腥臭味儿便直往我们鼻腔里钻,一闻之下,简直臭的人脑袋都懵了。
众人被这种难以形容的味道,熏得连连后退,机关手道:“什么鬼东西,这陶俑有问题!”
水雨霜立刻道:“去把它砸开看看。”这话是吩咐机关手的。
机关手捂着鼻子,脸色一垮,道:“我去?”
水雨霜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让我去?”
机关手突然指了指天然呆,道:“我看他比较合适。”顺着他的手势一看,好家伙,天然呆这小子,在这种味道之下,竟然面不改色。我们都纷纷捂着口鼻,他却像是毫无感觉一样,难怪机关手说他最合适了。
但人都是自私的,我不知道那陶俑究竟有什么名堂,哪里愿意让天然呆去膛雷,便道:“我说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