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走吧。 。 ”杨霁月回头唤道,思绪却停留在刚才杨晓棠晕倒的事情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但其实她是将墨陵城的各种反应已经看了个遍,自己才迟迟开口。
墨陵城现在对杨晓棠的态度真是如她预想也如她期盼的一般,越来越不在乎,越来越不耐烦。今日杨晓棠昏倒,她还怀疑这杨晓棠昏倒这件事的真实‘性’,恐怕即便墨陵城前去看了,也只能看见一个已经幽幽转醒的虚弱杨晓棠。
真是老天都顺着她的意思,杨晓棠恶有恶报吗?她看可不一定。她也不认为自己有多坏,她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生活而争取罢了。任何人有这样的心思都合情合理,不是吗?
太子府的人办事能力真不是盖的,杨霁月以前路过过这里,里面凌‘乱’程度是她知道的,可从刚才墨陵城吩咐下去,不过片刻时间,虽算不上焕然一新,却也有着基本的整洁了。
“住在这里,可是满意?”墨陵城开口问道,院子里还有三两个下人收拾着最后的一点东西,墨陵城瞥了几眼,对其中一个吩咐道,“准备些新的衣物,还有基本的洗漱应聘,都送到这里来。”
“谢太子殿下厚爱,小人在监牢过了那么久,环境可想而知,现在能住在这样的地方,已经算是天堂了,哪有不满意之说。”胡汉中没有跟皇宫的人打过‘交’道,很多严格的礼节他也不懂,只是,一口一个谢太子殿下,准不会错就是了。
“舅舅,月儿会常来看你的,若是缺了什么少了什么,你跟下人,或者到时候跟月儿说便是,就当这是自己家里,不必拘谨。”杨霁月在院子里随处转了转,见胡汉中战战兢兢的模样,安慰道。
“是。”胡汉中不敢造次,乖乖点头。
杨霁月觉得无趣,便道,“舅舅,那月儿就先走了,你叫上丫鬟散散步,熟悉熟悉环境也好。”
“恭送太子妃。”
昨夜墨祁煜并没有在王府里,这些日子他总是特别的忙。
清早他一身疲惫的回到观澜院里,天才刚刚亮,按理说这个时候杨鸢洛应该是刚刚起来熟悉,可是却看见杨鸢洛穿戴整齐的坐在‘床’榻上,衣服上还有坐出来的褶子。
她又一夜没睡?
“怎么了?”墨祁煜关心道。
杨鸢洛抬起脸,满目的疲惫,声音也有气无力,“墨祁煜,开启箱子的钥匙到底是什么?”
墨祁煜被问得一懵,怎么过了这么久,杨鸢洛竟然又想起来这事儿了?随即他有些不悦道,“你还没死心?那东西到底有什么好?你难道还指望做个‘女’皇帝不成?”
杨鸢洛心急,语气也控制得一好,一下子从‘床’榻上站了起来,“那又有何不可?总比这样坐以待毙被人虎视眈眈的好!”
“你说什么?”
杨鸢洛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你不拿出来钥匙也无所谓,我凭自己的能力救自己,我不想死。”
“你到底在说什么?”墨祁煜有些生气,难道就是因为怀疑有人盯住了湘王府她就说这些丧气的话吗?
还是说,想以此为借口得到他的钥匙?
杨鸢洛闭了闭眼睛,声音轻飘飘的,“白采荷已经被我赶出去了,墨倾城昨天晚上来过湘王府,我这才得知,白采荷其实是墨倾城派来寻找南储国脉地图的。”
墨祁煜的神‘色’顿时紧张起来,想起墨倾城之前刺杀过杨鸢洛,“他可有对你动手?”
听见墨祁煜第一反应是问她这个问题,杨鸢洛心中一暖,摇了摇头,“没有。”
墨祁煜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又听杨鸢洛道,“还有墨西决,盯着湘王府的人,是他。”
墨祁煜不知道杨鸢洛都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可是他却丝毫不会怀疑,杨鸢洛若是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是肯定不会说的。现如今,湘王府还真是四面楚歌啊!
“我们把南储国脉找出来,有这个傍身也就不至于那么被动了,好不好?”杨鸢洛意外的软了语气。
墨祁煜心中也有些酸涩,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他的这些侄儿们不光是防备着他,而且还将主意打得这么好。
至于南储国脉地图之事是怎么泄‘露’出去的,想必也和杨鸢洛还有墨惜月二人脱不开关系。但事已至此,恐怕,真的别无他法,杨鸢洛的想法也并无不妥。
杨鸢洛见墨祁煜的神‘色’已经有些松动了,便道,“不到万不得已,其实我也不想动南储国脉,之前月丫头就是这个想法,她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了。”
话虽这么说,谁又知道,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就没有墨惜月的推‘波’助澜呢?她的目的可能就是求一个安稳生活,可是她被各位哥哥们**着,总想寻找更安全的靠山,所以就看上墨祁煜了。为了能将她们绑在一起,兴许墨惜月没少在背后搞小动作。
“好。”墨祁煜点了点头,手中的扇子一收,道,“你随我来。”
杨鸢洛跟着墨祁煜到了他的书房,这屋的陈设与观澜院大同小异,摆设的整整齐齐,墨祁煜走到书桌前面,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书桌的‘抽’屉。
“钥匙就放在这里面……你就不怕被人偷走?”杨鸢洛没有听到墨祁煜的回答,倏而想起来,那箱子的钥匙不过是两个看起来普通不过的寻常玩意儿,墨祁煜放在这里面,可能别人看到了也不会联想到南储国脉上面。
“这钥匙其实是我娘的遗物,可是具体是哪个,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