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鸢洛攥了攥拳头,看着楚依菱一副看好戏的神情,以为又是她的诡计,所以迟迟不肯回头,眼睛盯着她,就看她想要耍什么‘花’招。 。
看楚依菱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还骂她自以为是,看来她今日是还有其他帮手在附近的。楚依菱知道她是曲幽,自然也知道论武功的话是比不过她的,楚依菱还能这么自信,显然是有制服她的办法,看来,她还得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杨鸢洛专注于自己的思考,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变化。猝不及防间,‘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杨鸢洛有些木讷的低头,盯着穿过自己‘胸’口的剑,有些难以置信。
听见后面的轻嗤声,杨鸢洛这才反应过来,缓缓的回过头,却看见了她不愿意相信的一幕。
墨惜月手里正握着剑,眉目都含着喜悦的笑意,可现下在杨鸢洛看来却分外的嘲讽。
“皇婶,要怪就怪你疑心太重,如果刚刚你回头了,可能就会发现些端倪了,谁叫你没回头呢?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墨惜月手执着剑柄,分外轻松,说话的尾音好似微微的叹息,她看着那些鲜血一滴滴顺着剑刃滑下来,没有丝毫惧怕的意思。
杨鸢洛只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眼前的人还是她认识的墨惜月吗?墨惜月虽然说不上娇嗔,可是却是个连重物都很少亲自去拿的公主,如今这把剑看上去少说也有五六斤沉,她却拿的这么轻松自如,仿佛就是为了她所配一般……
杨鸢洛一直都知道墨惜月不如她表面上表现得那么单纯,可是如此看来……她到底隐藏得有多深呢?墨惜月比她所认知的,还要可怕。
墨惜月看着她不敢置信又极其挣扎的模样,倏而缓缓的勾勒出一个笑容,眉眼仿佛都张开了,依旧那么甜美,可是她那握着剑的手却一个用力,毫不留情的将剑从杨鸢洛的‘胸’口里‘抽’出来。
顿时血流如注,一阵血雾从杨鸢洛‘胸’口那个窟窿里喷出来,杨鸢洛疼得直紧鼻子,脚下被带的踉跄了一下。伤口很痛,杨鸢洛下意识的想去捂住伤口,不让它流那么多血,手却仿佛使不上丝毫力气,疲软的垂在身体两侧。
墨惜月看也没看她一眼,拿着还在滴着杨鸢洛的血的剑,头也不回的走向楚陵依,仿佛这个姿势和这些动作都是她练习了千百遍一般,那么的熟练。剑尖垂在地上,偶尔会发出钢铁与石子相撞的声音,猩红的血液顺着锋利的剑刃滑下来,落在地上,行成一道美丽的红线。
杨鸢洛颦眉,讶异的看着墨惜月‘腿’脚麻利的走到楚依菱身边,并没有和她在一起时一瘸一拐的样子。
“你的脚……?”杨鸢洛不敢相信,总不能连这个都是墨惜月在骗她的吧?根本就没有理由啊……
可是杨鸢洛还是太过天真了,墨惜月毫不留情地道,“我的脚一直都没什么事啊,一路来我都是骗你的,皇婶,哦,不,曲幽,怎么样?我的演技还行吗?和你比又如何呢?”说完,墨惜月一副自愧不如的样子,声音娇嗲,“说来,月儿还真是不如皇婶演技好呢,皇婶可是骗过了一众哥哥们还有皇叔和父皇,甚至连自己的爹娘都骗过了,真是叫月儿大开眼界呢!”
墨惜月刚刚在那边嘲讽完,楚依菱就一脸轻蔑的接话,“曲幽啊曲幽,真没想到,你栽在了我手里一次,居然又栽在我手里第二次,真不知你是天真呢,还是太蠢呢?”
楚依菱的话尾音微微上扬,眉‘毛’也挑衅般的冲她挑了挑。
杨鸢洛看着对面两人狰狞的面目没有反应,也许是伤口太过于疼痛她缓解不来,可是她心里的那股被背叛感和耻辱感比这伤口更甚。
她怎么也没想到,墨惜月竟然会和楚依菱和起伙来害她。更没有想到,她努力了这么久,如今的这一个只不过是她们为了“瓮中捉鳖”所下的局。
她是那么的相信墨惜月,甚至于墨惜月说让她走在前面的时候都没有丝毫反驳。谁都知道,杀手的大忌,就是将背后这个防守最弱的地方暴‘露’给别人,可是她却宁愿将自己脆弱的地方‘交’给墨惜月,从而更好的保护她。
杨鸢洛也知道,墨惜月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但是她一直以为墨惜月至多只是拿她当挡箭牌来用。这些她都看在眼里,也都不是很在意,一个孩子寻求保护,她倒是愿意保护墨惜月。可是万万没想到,墨惜月会利用她的信任、她的善良如此伤害她,原本的那些迫不得已和无辜柔弱都是墨惜月装出来的,眼前这个面目可憎的人,这才是真正的她!
杨鸢洛最痛恨欺骗和背叛。前世的楚依菱的确给了她一个很大的教训。就是因为她的信任,才给了楚依菱伤害她的机会,最后陷害她到那步田地。没想到此生此世,她竟然还给了楚依菱乘虚而入的机会,甚至于让另一个信任的人耍得团团转。杨鸢洛也不禁自问,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为何每个人都要处心积虑的接近她欺骗她?
心中被人欺骗的愤怒渐渐堆积得快要把‘胸’口都堵住了,杨鸢洛只觉得心中似乎是被一只大手挤压着,酸酸的,闷闷的疼痛。
杨鸢洛不想再压抑,趁着眼前二人还处在胜利的喜悦之中不能自拔的时候,缓缓的调动体内的真气,瞬发而出。
两人一个愣神之间杨鸢洛就对她们发动了攻击,好在杨鸢洛受了伤,行动不便,一掌挥过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