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墨西决大惊,拍案而起,随即摊开地图,对应着战报上的城池一看,面‘色’大变,果然,西秦的大军又向前推进两百里,而且根据急报上所述,还在不断的扩张之中!
战报如同雪‘花’般,不断的送来,噩耗凭凭,墨西决彻底的坐不住了,野心勃勃的他推己及人,想到如果自己是西秦皇帝,在这个时候,肯定不会放弃,拼命扩张,哪怕最后打不动了,最少也能多占很多城池。。更多w. 。这是每个帝王的野心,无论是谁,都不会在这个时候退让的。何况西秦的皇帝历年来都野心勃勃虎视眈眈的,这一次得到这么好的机会,更是得物尽其用了!
这一想他彻底的坐立不安,犹豫良久,心底浮现出一个人来。
“难道你真的命不该绝么?”墨西决喃喃自语,脸‘色’变幻不定,最终起身,如今耽误不得,他必须去试试,当即道:“来人,朕要前往大牢。”
昏暗与‘潮’湿的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霉味,腐朽的气息充斥四周,如同炼狱。
一间三面由铁板构成,高不过一丈,面积仅六个平米的小牢房,四个‘精’壮的守卫严密看守,牢‘门’更是有手臂粗的钢铁制成,使得整个牢房看上去牢不可破,关押的人几乎没有任何逃脱的希望。
牢房内,一个满身伤痕,面‘色’苍白的,披头散发的人倒在地上,手足都有铁链捆绑,若是南储现今的大臣见到,一定会认识,此人就是那个南储曾经风风火火,流光水华的湘王爷墨祁煜。
他曾享誉整个南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恐怕那个时候,南储国除了皇上,最受尊重的便是湘王爷了。有人爱他,有人恨他,可是几乎所有人都是巴结着他的,没有人说他一句不是。可是因为先皇的怀疑,最终剥夺一切权利,在墨西决的叛‘乱’之中,因一纸诏书,含冤入狱。有人扼腕叹息,更有人幸灾乐祸,可墨祁煜却两耳不闻。虽然久被关押,与外界音信不通,但他已经猜测出此时恐怕整个南储都在墨西决的手中,更是心如死灰。
如今的他对于南储彻底的失望,对于先帝的怀疑他早就了然于‘胸’,对于墨西决的叛变他早就猜到,这一切的一切他冷眼旁观,不做任何辩白。
在他心中,如今唯一思念的人,就是那个时而捣怪,却一颗心放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虽然最终自己骗她离开了,但如今每当想起当时的冷漠,依旧心如针扎,痛彻心扉。
也不知道杨鸢洛是不是还好,寄绪和她都是否安全。
地牢之中无日月,除了每日的两顿饭,分辨不出过了多久,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日,然而心中的那道身影依旧如此清晰,仿佛就在眼前。
那决然离开时的绝望,依旧让他辗转反侧。
“哗啦啦!”
颤巍巍的缩脚,铁链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这是他每日听得最多的声音,也是最让他无奈的束缚。
“现在什么时日了?”
他面‘色’苍白,踉跄着走到牢‘门’口,对外喊话。
外面依旧冷清而寂静,没有人应答,虽然守卫就站在‘门’口,但没有人会告知他任何事情,永恒的沉默让他怀疑再过些时日,自己连话都不会说了。
“哐……”
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起,让他感到异常熟悉,又到了吃饭的时间了吗?他如此想。
然而紧接着那密集的脚步声却让他面‘色’‘阴’沉起来,四个人,其中一人的步履声他听得出,正是那‘乱’臣贼子墨西决。
“皇上!”
随着脚步的‘逼’近,‘门’外响起了守卫的叩拜声。
“不用多礼,开‘门’!”
墨西决那熟悉的声音传来,让墨祁煜脸‘色’彻底的‘阴’沉起来,索‘性’躺在地上,闭起了双眼。
沉重的牢‘门’打开,墨西决一身帝王长袍,站到‘门’口瞥了一眼,皱眉道:“掌灯!”
光亮异常的刺眼,哪怕此时墨祁煜闭着眼,依旧感到刺眼,许久没有见到如此强烈的光芒,让他双眼异常不适。
“王爷,该起身了。”墨西决冷声开口,随即手一挥,‘精’明的护卫立马走出二人,将墨祁煜扶起,随即搬了个椅子,让他坐在上面。
而墨西决也索‘性’在牢‘门’外随意的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与他面对面。
墨祁煜依旧耷拉着头,整个人沉默不语,低着的头颅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见到墨祁煜这模样了,让墨西决没来由的心头大怒,猛的一拍椅子扶手,道:“墨祁煜,你别装死,看着我!”
墨祁煜微微抬起头,蓬‘乱’的头发遮住了脸,让人看不清,但依稀可以见到那双清澈的眼。
“墨西决,你找我何事?要处决了吗,那你抓紧时间,我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墨祁煜的声音异常干涩沙哑,随即冷哼道:“不好意思,咳了,说不清话。”说完还猛烈的咳嗽。
“恩!”墨西决对着身后示意,随即一个托盆端了进来,放着景致的几个菜肴,一壶酒,还有一杯热茶。
“咔嚓!”手上的链子被解开,墨祁煜只觉得双手一松,只是手腕上还有着深深的勒痕。
活动了下手腕,墨祁煜也没装腔作势,拿起热茶喝了几口,随即抚开遮脸的长发,冷笑着道:“墨西决,这不会是鸿‘门’宴吗?”
墨西决面‘色’一冷,“杀你,我可以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