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启瑒的车到了襄王府。
府卫通传没多久,就让顾渺贞进去了。
小厮领着顾渺贞一路到了书房。
襄王府环境十分的清幽,四处种着竹子生生不息的蓬勃生气,就连顾渺贞都忍不住赞叹。
襄王正在看着书。见顾渺贞来了,笑道:“让我猜猜你今日来的目的。顾升罢?”
顾渺贞笑道:“就你聪慧了。”
也不向襄王行礼,就这般走了过去。
她说道:“不打算让我去看看?”
襄王十分莫名,奇怪道:“你父亲被抓了,你看起来倒是挺开心的。”
顾渺贞无所谓的耸耸肩:“无所谓啊,那又不是我父亲。”
“哈?”襄王满眼疑惑的看着顾渺贞。
顾渺贞笑道:“哈什么哈,带我去看他啦。他是害死我娘亲的凶手,我是来找他报仇的。”
感觉顾渺贞的身份着实令人难以参详。襄王无奈的带着顾渺贞出了门。
打发着启瑒的车夫回了珉王府。顾渺贞坐上了襄王的马车再次前往天牢。
襄王坐在车上,看着神色忽然有些难看的顾渺贞,说道:“怎么了,现在才后悔啊?”
顾渺贞白了他一眼。她不是在紧张顾升的事,而是开始害怕去见到启双洋和影族的人。她一看见启双洋,就会想到自己无法和启珉在一起的事实。“你才后悔呢。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了。”
襄王不置可否的一笑,说道:“对了。以我两的关系,你帮我一个忙。”
顾渺贞斜着眼,不怀好意的看着他,说道:“你想干什么?先说。”
“做我幕僚吧。”襄王说着。眼眸闪着灼灼的光。
顾渺贞脑袋又一阵疼,跟襄王在一起的时候太放松,都忘了原本接近他的目的是为了给启珉查探敌情。她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我说了,你别生气。”
“你不想吗?那就罢了,勉强朋友这种事我不做。”襄王豪爽的说着。
顾渺贞的脸色更加的纠结了:“不是我不愿,而是不能。”
襄王没有说话,轻轻地蹙着眉看着她。
“我是珉王的幕僚。”深深的吸了几次气,顾渺贞才终于说出口。她一脸担心的看着襄王,她不想这一个如此好的知己因为这样的缘由而失去。
“那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襄王说着,眸色已经略有疏远。
顾渺贞焦急的说道:“不是这样的,最初接近你,的确是为了刺探你的虚实。可是与你相处之后,我是真的把你当做知己看待。我从未向你问过官场上的事不是吗?我只想跟你做一对简单的朋友,谈天说地不涉及其他。”
襄王闭了眼,脸色十分的痛惜。他本以为好不容易找到的知己,竟然是为了扳倒他而来。“停车。”他的语气有些凌冽。
车夫立马拉住了缰绳。
他坐在车上不动,顾渺贞心知他是要她下车。眼神十分的凄婉,说道:“对不起,但是与你在一起的顾渺贞是发自内心的把你当做知己。不含其他。”而后起身,身形有些滞缓的下了马车。
马车已经行驶到了隔离开紫禁城与平民区的官道之内。此处只有进宫的官员和去天牢的朝臣才会途径。
顾渺贞站在原地,看着扬长而回的马车,倍感无力。她看了看天,申时。这个时候,是没有什么人会无故的出入这里的。
两旁三丈高的红墙仿佛在嘲笑着顾渺贞的悲惨。回头看不尽出路,顾渺贞心想既然已经到这里了,便接着走完罢。
只要走到了天牢,或许就可以让卫兵送她回去了。
这样想着,顾渺贞一步步顺着宫墙走下去。她显然没有意料到,占据了盛京一顺地的这倒宫墙是如何的长。奈何她怎么走都看不见一点变化。
晚春的太阳已经开始毒辣起来。宫墙内没有一颗树木,估计是害怕心怀不轨的人隐藏身形。就这般秃厄的,顾渺贞整个人暴露在太阳下面。
长时间在太阳下的行走,顾渺贞的腿已经有些软了。她眼冒金花的看着前路。’我会不会就这样曝尸荒野啊?‘顾渺贞想着,自嘲的一笑。随后双手攀着宫墙一步步的艰难走着。
她本身就没经过什么锻炼,身子骨柔弱那也是理所应当的。因此在口渴难耐的状况下,她险些晕倒。
‘有两个时辰了吧?’顾渺贞在心中念道。太阳已经偏移,眼见着就要进入黄昏,刺眼的金黄也变成橘黄。
‘没猜错的话,襄王应该快回来了。’顾渺贞发白的嘴唇扬起一抹笑。如果她自己对襄王的脾性还算了解的话,她觉得襄王应该快回来接她了。若是没有她便只怪自己。
襄王在马车上,看着周围远去的景象。想着顾渺贞今日那愧疚而焦急得神色。‘我承认,最初接近你,的确是为了刺探你的虚实。’耳畔萦绕着她的声音。
他叹口气,自言自语道:“呆子。不承认不就好了。”
马车脱离了市民闹市区,进入了这着眼处尽是红墙的萧索街道。
他看着窗外的天,要是他没猜错,顾渺贞一定还在朝天牢走着。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前方才出现一个消瘦的身影。倔强而艰难的搀着墙朝天牢那边去。
襄王放下帘幕,说道:“到她旁边停下。”
车夫恭敬的回答,心里却是道这些个主子真是的,才刚刚闹翻,又急忙着和好。
顾渺贞听到了马车传来的声响,停下了脚步。苍白的脸上,溢出满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