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渺贞眼看着面前的两具尸首,在那一瞬间便是崩溃。。
“我不求你做什么,只求你永远平安快乐。”
“作为一个兄长,我却无法将你护在身后。这是我最大的过错。”
“待得哪日,寻到了爹娘,我们便可一家团聚了。”
“若他欺负你,你就到哥哥这里来。”……
往日那面容清逸的少年的一字字一句句都还浮现在耳畔,可惜此刻留下的却只有那渐渐冰凉的悲怆。
似乎连阳光也是没了,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屋外人群渐渐的聚集起来,看着里面一片血‘色’,那倾世容颜的少‘女’,就瘫坐在血泊之中,苍茫间悲痛的让人为之心痛。屋内气氛凝结成冰,没有一个人兀自开口,剩下的黑衣人见颜子玲已死,略微踌躇后已经是快速离开。风犰看着哭的肝肠寸断的顾渺贞,却是不知如何安慰。
顾渺贞紧紧的搂着启双洋的肩,猛然的仰天长啸:“啊~”
那叫声融进≤≥,了太多数不尽的思念和无法承受的悲恸。
当启珉得知消息而匆忙赶到时,看见的是一直不断落泪的顾渺贞。
她瘦削的身形坐在地上,不断地‘抽’泣着,那样的惹人心疼。他目光扫过一旁的启双洋和颜子玲的尸首,眉头轻轻一皱,随即平铺开来。对着华一说道:“将他二人尸首带走。”
便是几步上前,蹲在地上一把抱住顾渺贞。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膛之中,一边抚着她的背,一边开口道:“我来了,无事了。”
他的出现更加的刺‘激’了顾渺贞,头埋在他的‘胸’膛之中不敢抬起来。由方才的低低呜咽变成了嚎啕大哭,启珉也不阻拦,任由她发泄着。
直到最后,顾渺贞昏了过去,启珉才满脸心疼的抱着她回到了太子府。
顾渺贞不知道后来的一个月的时光是如何度过的。她只记得,在得知启双洋的死讯后。皇帝竟是病了。
而她生死不知的爹娘却依旧没有‘露’面。
殊不知。那日下葬之时,远处山头上,启国鸿抱着怀中梨‘花’带雨的秦菀,为人父母的心中当是如何的怆然。
秦菀身形一动便是想要跃身到自己孩子的身边。生时。他们不能陪伴在孩子身旁。如今就连骨‘肉’逝世。依旧是不能出现送他最后一程。
“我活着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保护。还有什么意义!”努力的挣脱着启国鸿的双臂。秦菀却是渐渐地瘫软在地上,看着那埋入土中的棺木,却是无能为力。
那是她自己的亲生骨‘肉’。如今他离去,为人父母,却是连为他捧上一抔黄土的资格都没有。
启国鸿没有说话,只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保护着她不让她做出冲动的傻事。然而看惯生死的眼中,也是难以磨灭的心悸。
转眼已是深秋,顾渺贞一席白衣立于启双洋的墓前,伸手便为他和共同入墓的颜子玲斟了两盏酒,‘玉’手轻轻拂过墓碑。眼眸中眷恋,轻声道:“哥哥,生时你们不能在一起。死后便一定能携手。下一世,愿你们共华发。”
说着,自己仰头喝下酒壶中的酒。
微冷的秋风徐过,带起她身后如瀑青丝。白衣飘飘,如同落入凡尘的仙子。只是那眉目间的悲凉,太过的让人心碎。
极烈的酒,顺着喉咙一路到了心口,烧的心火辣辣的疼,却是终于回了些温度。伸手将耳边青丝顺回耳后,她继续道:“这场千年来的争斗已是毫无意义。太多的人为此付出了太大的代价。我现在,要将这一切铲除,影族没有存在的必要。而阿夏和你的死,还有那些妄图取我‘性’命的歹人。我会一个个的要他们付出千万倍的代价。”
语气森然,眸‘色’坚定。如同在对他起誓一般郑重。
离朔站在她身后,远远地看着她。眉目中的心疼不加掩饰。那个往日最是不喜白衣悲凉的‘女’子,却在如今只着白衣。不知是为了悼念亡人,亦或是为了提醒自己莫要忘了复仇。
顾渺贞起身,拿起身旁的包袱便是朝着离朔走来。开口道:“走罢。”
离朔见她满脸清冷,说道:“你不与启珉道别,此去时日定不会太短?”
回眸往木屋的方向深深的望了一眼,夹杂着太多割舍不下的情绪。
回到:“我怕一见到他,我就没办法离开了。”
心神一痛,离朔却是苦笑,不再多说什么,领着她从侧‘门’离开。
当两人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在这诺大的府中时。
一抹青‘色’和黑‘色’才从暗处缓缓步出。
华一看着身旁面‘色’不虞直直望着那两人消失方向的启珉,开口道:“主子,您就放心太子妃这般出去?”
垂下眼帘,启珉开口道:“她想做的,我断不会阻拦。再派些人手暗中保护。”
“可是,若太子妃查出当年的事……”他‘欲’言又止,明显是在顾忌着启珉的神‘色’。
“即便查出来,她也只会对我心生愧疚。毕竟我还没找到秦菀报仇雪恨。她也就没有理由恨我。”目光凌冽而深沉,谋划出太多被时光掩藏的辛密。
华一见他如此,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躬身退下便是去办着他‘交’代的事。
他的神‘色’却是突然地变得无力,苦笑道:“我就知道终究是躲不过这一日的。”……
辗转两个多月,甚至不惜‘露’出了自己影族族长的身份,这才在江湖中寻得那踪影神秘的影族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