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渺贞与芒儿回到了闺房,顾渺贞拉着芒儿的手坐到了凳子上,说道:“芒儿,从今以后,再不会有人敢欺负我们了,在我心里,一直将你当姐姐看待,若芒儿不介意的话,今后无人时,你我便以姐妹相待,如何?”
芒儿当下便哭了出来,顾渺贞将她当做姐姐,她又何尝不是将顾渺贞当做了妹妹呢。这一世,能遇上顾渺贞这样一个好主子,她必定是上辈子积了福。
顾渺贞见她又哭了出来,便掏出丝帕,轻笑道:“你这般爱哭的毛病,到真该改改了。”
芒儿任顾渺贞擦拭着她的脸,看着顾渺贞完美无缺的脸,说道:“这还不是你弄得嘛。”
顾渺贞笑笑:“是的,我错了,那姐姐大人可不可以原谅小妹呢?”
芒儿见她一脸滑稽,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顾渺贞却是忽然的凝重了下来:“不过你要答应我,决不能背叛我,你知,我最恨的人便是不忠之人。”
芒儿紧紧握着她的手,说道:“此生若对顾渺贞不忠不义,我芒儿必定死无全尸。”死无全尸,最狠毒的诅咒,若尸首无法归于完整,便无法转世。顾渺贞抱着她,这般便够了。
雕栏玉砌的窗前,一锦衣男子负手站立,听着一丈青纱后传出的悠悠古琴声,闭目沉醉。忽听得房门打开之声,这才缓缓转身,那模样,竟和启珉有几分相似,虽不及启珉那般俊朗,却也是个绝对的绝佳公子了。毕竟,这世上能有几人有启珉那般好生容貌的人。
“五弟,都让你下次来的时候慢点了,此番只是扰了我闻琴,哪一次你若扰了我一夜春宵,可如何是好?”锦衣男子笑道,放任不羁,似未将这天地的任何事物放于眼中。除了一样,他看向入门之人的眼神满是喜悦,并非有半点不悦之色。
启珉却是不在意,似是习惯了他这般,便笑道:“若扰了三哥一夜春宵,启珉便当做什么也未曾见罢。”说着便极其熟悉的坐到桌旁为自己斟了杯茶。
启珉匆忙来见的人,乃顾渺贞口中生性顽劣的三王爷启瑒。
两兄弟相视,便豁然大笑。虽言最是无情帝王家,但他二人可以说是例外了。启珉在十四岁时用计救下了快要被斩首的启瑒,从那以后,两人便是兄弟同心了。六年时光,足以将这份手足之情固成磐石,千年不卒。
在屏退了房间里的所有人之后,启珉才开口道:“三哥,我今日寻得一件宝贝。”脸上敛不住的笑意。
启瑒闻言,挑了挑眉:“哦?是何宝物,让得你这般激动。”
“聪慧无双至通透的军师。”
启瑒生了兴致,说道:“竟让的你这睿智之人如此褒赞,我倒好奇了,他怕是有三头六臂,亦或是开了天眼啊?”他如何不知,这启珉虽温润,但只有他认可的人才会得到他的褒赞。即便至今,他也只赞扬过三人。一是自己这皇兄,二是那卫国将军坤孚,三嘛,便是这神秘的军师了。
启珉神秘一笑:“明日哥自会见到她的。”
翌日清晨,顾渺贞还在美梦中逗留时便被芒儿唤了起来,说那珉王的马车已是侯在了府外。顾渺贞还未完全清醒便傻了眼,这才什么时辰呢?那珉王也真会折腾人的。不过又转念一想,如此匆忙,莫非是出了什么事?当下便也不再拖拉,梳洗好之后就上了马车。一路上寻思着能出什么事。
启珉一直未出现,来接顾渺贞的,也是他的贴身侍卫,伽鹰。伽鹰直接将她带到了‘未央堂’。这一次,顾渺贞便是自楼。刚上阁楼便有些担心的唤了一声:“王。”却为曾听闻那熟悉的嗓音。当下心一紧,环顾了这阁楼。
却见一锦衣男子坐在椅子上盯着她。顾渺贞打量着这男子,身姿颀长,眉眼与启珉有些相似,浑身散发出一种脱缰野马那种放任不羁的感觉,俊朗飘逸。这锦衣男子自是三王爷,启瑒。
在顾渺贞打量他的时候,他也是目到了顾渺贞,当下好生惊叹了一番,竟有这等容貌的女子,惊为天人。
未待得顾渺贞开口,启瑒便是说道:“你是琴姬吧?本王怎未听说过,也罢,他们太迟了,你便先奏一曲于本王闻。”他只是想,从未听闻东齐竟有这样一个拥倾世容貌的琴姬,尤其是眉间那一点朱砂痣,偏似烙于人心,好不惹人怜爱。怕是五弟为了讨他那军师欢心,方才找了这琴姬罢。
顾渺贞却是嘴角一抽,琴姬?这瑒王当真生的武断,他还未曾开口便被他定了性。她顾渺贞自小只习过几日鞭法,连武艺都算不上,其他的更是一窍不通了。弹琴,这是在逗她呢?
在心里哭诉了许久,她才开口道:“我不是。。。”
话未说完便被启瑒给打断了:“你不是什么?一介琴姬,怎连琴都不随身带着?真是没职业道德观。罢了,屏风后面有一架古琴,你便用那架罢。”说着还用手指了指。
顾渺贞真想对着他的耳朵大吼到:混蛋,你听人说话呀!脸上有些挂不住,只见她眼皮微跳,似是竭力抑制着那破体而出的怒气。
启瑒见她不为所动,以为她是性子高傲,便站起身走到她身旁:“怕是被放在高处久了吧,这性子,傲气。”说着便伸手抓了她纤细的手腕,往屏风后边拉。
顾渺贞何时被一个陌生男子抓过手腕,当下一惊,叫到:“你放开我。”哪知这一声出,他却是抓的更紧了,勒得她手腕生疼。顾渺贞不曾多想,嘴一张便是朝那骨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