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男子倒不像是别的人那样,见到生意上门就侃侃而言,简洁的不能再简洁。
凌重紫双目微眯,隐隐的猜测出姚芊树想要做什么了。
凌崇秀见到来了个人,为自己解围了,虽然有些不喜欢和人同桌,到底是姚芊树邀请的,他翻了一下眼皮,却没有说话。
姚芊树伸手摸摸荷包。
凌重紫直接把自己的荷包解下递给了姚芊树。
姚芊树冲着凌重紫笑笑,他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吗?
从里面找出一块最小的碎银子,递给那算命先生,“你帮我在他的脸上写几个字。”
凌崇秀听了脸色变了,“你这女人……你这女人……”
他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不就是跟她开了个玩笑吗?
算面先生没有伸手接姚芊树手中的银子,却把自己背着的墨递给了姚芊树。
姚芊树也知道,即使他们没有表明身份,在京城混的久一些的,都有几分眼力,这些算命卜卦的,更是能在细微处发现秘密,他不敢往凌崇秀脸上写字,实属平常。
姚芊树拿起笔来,故意在凌崇秀的酒杯里面蘸蘸,这臭小子,竟然偷偷的往茶盏里面倒酒,要是他拿酒杯,她也不会这么容易上当的。
“你要干嘛?”凌崇秀看姚芊树看他的眼神,觉得毛毛的,那眼神,就好像她变成了狼,而他是一个肥美的小羊似得。
“写字。”姚芊树凑过去。
“你要往哪里写?”凌崇秀连忙往后退了退。
“自然是你的脸上。”姚芊树笑着逼上前去。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凌崇秀连忙用双手捂住脸,不行,说啥也不能叫她写。不过他有些好奇,她要写什么字?
“言而无信,你还算什么……呃。”姚芊树看着凌崇秀忽然变脸,一想起他特殊的癖好,把男人两个字生生的咽回到肚子里。
凌崇秀最讨厌人家瞧不起他,更何况还是姚芊树,他把胸一挺,“不就是往脸上写字吗,你写吧。”
见到姚芊树丝毫没有因为他大义凛然,态度就改变一点,心里很不是滋味,哎,她会在他的脸上写什么啊。
感觉到脸上凉泌泌的,凌崇秀很没出息的要掉眼泪,呜呜,他以后要怎么见人。
“不会吧,你哭了?”姚芊树惊讶的看着凌崇秀,不会吧,虽然吧,他长着一张正太的脸蛋,可是他比她还要大上两岁吧。
凌崇秀听了,连忙辩解,“我才没有哭,我就是被……”
姚芊树接口,“你只是被沙子吹迷了眼睛,对吧。”
凌崇秀抿嘴不答,其实他刚刚感觉自己忽然变得很小,小的做错了事情,娘亲就会罚他,偏偏又舍不得打他,最后只好给他画个鬼脸,以前这样的事情,他似乎只在梦中见过。
他刚开始时觉得委屈,后来,不知不觉的就又把姚芊树当成了自己的娘亲了,哎,其实他都没有见过娘亲长得什么样子,可是他就是觉得,娘亲就应该是姚芊树这个样子的,他的娘亲出身也不高,不是吗?
“算了算了,不和你玩了,努,给你帕子,把脸上的墨汁擦下去吧。”姚芊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人了,动不动就哭鼻子,哎,她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男人。
凌崇秀接过姚芊树的手帕,胡乱的擦了一把脸。
凌重紫侧过头去,不忍看,姚芊树原本没有画多少,现在好了,满脸都是墨汁了。
姚芊树见了,忍不住扑哧一笑,拉起凌崇秀,“你呀,赶紧去洗把脸吧,都成了锅底了。”
凌崇秀看了看姚芊树拉着他的手,脸色一红,不过谁都看不出他那满脸墨汁下面的脸的颜色。
凌崇秀匆匆地去后堂洗脸了。
姚芊树转过身来笑着跟凌重紫说话,“这个……”
凌重紫看了一眼旁边,姚芊树连忙顿住话,他们可是微服,还是不要暴露了身份。
“不好意思,耽误你吃饭了。”姚芊树歉然。
那男子温润地一笑,“无妨。”
姚芊树耸耸肩,“菜都凉了,我们吃菜。”
她招呼着凌重紫。
“这位夫人,你虽然用了我的笔,可是我却不好收你的银子,可是我现在却很想挣你的这锭银子,能否叫我给你算一卦?”
算命先生看着叫姚芊树随手放在他这边的碎银子。
“我不信的,这锭银子我都说了,是用你的笔墨给你的。”姚芊树笑道。
算命先生摇摇头,“我既然说了是借,那自然是借,就算是夫人把我这墨都买了,这些也太多了,不才想了想,只有给夫人算一卦,才能收下夫人的银子。”
姚芊树认真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洗的很整洁的长衫上,有着一块并不是很明显的补丁,她略微踟蹰了一下,那边凌重紫开口,“既然如此,你就给我算一卦吧。”
姚芊树不喜算卦,这个人偏偏非要给她算,凌重紫出了个主意,觉得给两个人都解围了。
谁知道那算命先生看都不看凌重紫一眼,“我的卦,已经给这位夫人算了,今天除了这位夫人,再也不算。”
哎呦,还是个很有个性的人呢。
姚芊树虽然不信,可是看这位算命先生似乎急用钱的样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执意要给她算命,那就叫他给算吧。
“你要说的不好,我可是不给银子的。”姚芊树轻笑,她对算命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有些人为了多挣点银子,故意说人家的命不好,又是撞客又是什么花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