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随时快要咽气的人,谁敢去碰啊,不怕沾上晦气吗?当然,这话凌重紫不会明说的,以浏王的聪明,却不会不明白。
凌崇秀听了有些心动,想想还是摇摇头,“万一我成亲就……岂不是害了人家?”
以前他觉得女人很麻烦,自打认识了姚芊树之后,觉得没事府中有个人没事和他这样顶顶嘴,其实也挺好的。
姚芊树恨铁不成钢,她说那些话白说了,“你有全天下最好的御医为你调理身体,别人求都求不到的珍贵药材,在你这里就跟大白菜一样廉价,你还担心什么啊?”
凌重紫摇摇头,“这么多年崇秀都已经习惯了,不在乎在过上两年,最重要的是找到能情投意合的女孩。”
这世界上那里有那么多的情投意合呢,感情,是需要两个人共同经营的,一个人努力会很累的,即使再深的爱,也会被磨薄的。
姚芊树看了看凌重紫,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她以为她不会爱的,这世上,最没有营养的东西就是爱,最叫人想要掴两巴掌的就是“你只失去了一条腿,她却失去了自己的爱情。”
我们为什么要比其他的动物高级?是因为我们是人,我们懂得礼义廉耻,我们会用条条框框来规范自己的行为,而不是像动物那样,想要就啪啪啪。
马车停了下来,马车夫开口,“王爷,到了。”
几人顿住话语,虽然这辆玲珑车的隔音效果很好。
马车夫开了轿门,把下马石摆好,恭立在一旁,刚才一路赶马车过来,他想明白了,浏王叫他死,不会不管他的家人,可是他若是心生歹意,那么他活不了,他的家人也都要陪葬,他没得选择。
“怎么今天感觉这条路短了许多啊。”
凌崇秀站起来,探着身子向外看了一眼,因为他身体的缘故,得到皇上特许,进宫可以不换轿子,宫中的任何一处,他都可以坐着他自己的玲珑车,所以,他们现在是在家庙前。
凌崇秀下了玲珑车,车马并没有被马上拉开,凌重紫从上面跳下来,众人睁大眼睛,不会吧,斐王自己来的?没等众人想明白,凌重紫手先里面一捞,把姚芊树抱出来,众人牙疼一般的吸口气。
姚芊树感觉到周围的目光,吓了一跳,不是说祭祀先人吗,除去小老婆们,皇家竟然还有这么许多的人吗?她还以为人很少呢,这么多人,这要祭奠到什么时候啊,她现在老是懒懒的,只怕是熬不住太久。
凌崇秀看了一眼姚芊树,想到她刚刚的提议,目光扫了一下等在那里的众人,虽然在这里的都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可是却还是可以看出什么人的修养来,凌崇秀眼睛扫了两圈,不得不承认,姚芊树说的,其实还是很有道理的。珉王妃往那里一站,确实就显得比较出类拔萃,跟她一笔,那些皇亲国戚,总觉得差一点什么,他们当中不乏美貌之人,可是那美貌,却是那么的没有内涵。
这么比较了一番,凌崇秀不得不承认,珉王妃看起来确实比姚芊树更有味道一些,虽然姚芊树因为有了身孕,原本有些凌厉的很有冲击力的美貌,比以前柔和了许多,少了菱角,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可是和珉王妃比起来,身上却差了一股出身大家的从容气度,少了书卷味。
皇上的龙辇恰巧也在此时到了,他从龙辇上下来,看来一眼玲重紫,凌重紫小心翼翼的放下姚芊树,就像那是一个瓷娃娃。
皇上的目光移向凌崇秀,他最近和斐王相处的还不错,这样的日子,竟然也和斐王夫妻一起来,哎,他喜欢大他许多的女人,他不是很反感,只要不耽误娶妻生子,真的不要紧,那个夜合要不是野心太大,竟然连他赐给崇秀的女人都给打死,他又怎么会叫崇秀伤心。
“朕还以为你要等到仪式快开始的时候才来呢。”
皇上见到他来的这么早,心里还挺高兴。
在场的众人心中不以为然,这个凌崇秀竟然跟皇上同时到达,实在称不上早到,不过比起往年来,他确实是早到了不少了,人就是这样,养成了惯性,也就都习以为常了。
凌崇秀也觉得自己来的实在是挺早,“斐王妃身子不便,斐王特地向儿臣借用玲珑车,儿臣想着,反正儿臣也是要来的,不如就一起了。”
皇上点点头,转过头去看着众人,“你们看看,到底还是浏王凡事想的周到。”
众人附和,其实除了附和,他们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他们哪个人做的不比这位浏王好?只因为他们平常就是来的那么早,皇上已经习惯了,所以,偶尔一回晚了,那就是罪大恶极了,不过,谁也不敢和浏王比,那可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谁要认真谁就输了。
古人认为春风夏雨、秋霜冬雪、星斗河汉、日蚀月亏、大旱洪荒、海啸地震等自然现象,全都是上天神灵所为,所以很注重祭祀,一个家族的人聚集在一起,由家族中威望最高的人主祭,祈祷新的一年风调雨顺,家宅平安,祭祀完神灵之后,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团圆饭。
皇家自然皇上最大,皇上来了,基本上祭祀就开始了,祭祀的仪式是繁琐的,好在每年都会有那么一回,所以,按照往年那么走一回流程就好,索性也没有出什么乱子,那边太监喊礼毕,这边姚芊树缓缓的站起身来。
其实遇到这种时候,姚芊树受到宫斗戏的影响,多少都有些紧张,其实她有些多虑了,每个人的祭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