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浏王爷不是外人,不用隐瞒。”姚芊树微蹙眉头,小夭这个样子,只会叫人怀疑。
小娥忽然开口,“王妃,还是我来说吧。”
姚芊树听了,心中一冷,看来这件事情,小娥也知道啊,为什么只有她不知道的样子?
小娥看出姚芊树脸上表情有些不高兴,暗叹一口气,她们也不想这样的啊,可是当时,她们实在想不到会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小娥垂下头去,诚恳地道:“王妃,这件事情都怪我不好,当时小夭拿着那个鸽子的时候,我看到那个血肉模糊的样子,就觉得还是尽快解决掉比较好,所以,我吩咐小夭去把鸽子找个地方埋掉。”
小夭连忙接口,“王妃,真的,那个鸽子死的挺凄惨的,王妃又刚刚受到了惊吓,我们不想在……”
姚芊树想要发火,可是看了看小夭和小娥,忍了下来,她们两个也是为她好,不想她操心而已。
“信鸽的腿上都有环的,既然无法确认,想必腿上是没有环了。”姚芊树淡淡地问道。
要是腿上没有环,她们也不会瞒着她的吧。
小娥头垂的更低,“环叫我拿下来了。”
姚芊树叹气。
“皇家无小事,我当初叫你们能自己处理的事情,尝试着自己处理,可是,事情关系到皇家,再小的事情也是大事,你们可记住了?”姚芊树语重心长。
两个小丫鬟低头答应了。
姚芊树伸手揉揉太阳穴,“这件事情斐王还不知道呢吧。/”
两个小丫头互相看了一眼,摇摇头,她们两个本来打算的挺好,觉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谁知道这件事情会牵扯到这么多皇家的人啊。
凌崇秀看了看两个内疚的丫鬟,缓缓地开口,“其实这件事情她们处理的很对,而且,这一切都有些太过巧合了,巧合多了,那就不是巧合,而是早有预谋了。”
姚芊树也这么怀疑过,这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都不给人喘气的时间,难道真的是巧合?
凌崇秀这么一说,算是证实了她的怀疑,姚芊树索性把自己被挟持的事情,详细讲给凌崇秀听。
凌崇秀仔细的听着,当听到姚芊树分析,这个女子应该是犯人,他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他虽然不管这些,可是也清楚,那些被打入大牢的女子除了通奸罪就是罪大恶极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在大牢中能存活下来,基本上也就一个理由,长得不是很美,却还是不错,靠着自己的姿色,求得一丝生存的的生存机会。
“你说她拿着的匕首有血腥气?”凌崇秀探寻地问姚芊树。
姚芊树笃定地点点头,“要是以前,我或许闻不出来,可是现在,我鼻子可敏感了,闻到一点不喜欢闻的味道,那味道就会无限的扩大,叫我恶心的想吐。”
有些人怀孕的时候,啥感觉没有,有的人却是从有的时候就开始,闻见什么都吐,姚芊树本来以为过了前几个月,她就没事了呢,谁知道到现在还是这样,她心中有些哀怨,这孩子是个折腾人的啊。
“小院子,你去叫十三拿着我的令牌去大理寺的大牢查一查,可有哪个牢头不在,是受伤了还是死了,记住,先查管着女牢的那边,那边要是没有,在扩大范围。”
小院子答应着,拿着凌崇秀的令牌走了。
凌崇秀看着姚芊树欲言又止。
姚芊树默默地坐着。
好半天,凌崇秀才开口,“斐王妃,你可知道,斐王管着大理寺?”
姚芊树点点头,“嗯。”
上回处理徽娘夫君的案子,她就知道了,原本她还以为这些个王爷都闲的没事干呢。
凌崇秀听姚芊树知道,也就不言语了。
大理寺是凌重紫管着,帮助女囚逃跑出斐王府的是斐王府的管家,这很明显的是有人已经想好了退路了。
“一个人,要么什么都不做,只要做了什么,都会留下痕迹,这件事情看起来好像是大理寺出了纰漏,女囚慌不择路逃到了斐王府,也许也不是慌不择路,大理寺逃出了犯人,凌重紫自然要带人追查,所谓的灯下黑,也许这逃跑的犯人心思慎密,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跑到斐王府里面躲着,偏偏不巧的很,我这个倒霉鬼遇到了这个女囚,好在小夭小娥机灵果断,才没有酿成大祸,女囚逃跑的时候,恰巧遇到了对本王妃怀恨在心的管家……”
姚芊树讥讽地笑了一下,要不是她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消息网,她都要以为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的。
凌崇秀欣赏的看着姚芊树,“那么,你说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呢?”
姚芊树认真的想了想,摇摇头,“没有证据。”
凌崇秀差点没被她气死,他都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了,她用四个字就把他打发了?
“我又不是断案的大老爷,你跟我说说,我就能把人抓进大牢,制造出什么冤案,我就是想要知道你怀疑谁,为什么要怀疑。”
姚芊树揉揉头,现在一用脑子,就有点头疼。
“我就恰巧知道,那个被我扔到庄子的平安……也就是这个跟我有点过节的李管家,前些时候去珉王府当差了。”姚芊树淡淡地道。
凌崇秀看了看姚芊树隆起的肚子,她说的倒是轻描淡写,她怀有身孕,在深宅大院里面住着的,哪里来的消息?
姚芊树见到他那疑惑的神色,淡笑,“浏王爷,你也算常年不出府不见人的,也没见你耳目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