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往日,皇上他老人家自然不会认错,他现在认错,其实是借这个缘由好从浏王府溜走。
不但凌重紫心里明镜似的,就是凌崇秀心里也是明镜,他不想逼皇上太紧,可是却也不能就这样算了,连忙伸手拉住皇上,“父皇,你答应儿臣的事……”
凌重紫揽着姚芊树的腰快步向外走去,皇上要送,他不能不把这个理由给皇上递过去。
姚芊树几乎是被凌重紫半拖着到了门口的。
皇上那里还顾得上别的,连忙甩开凌崇秀,“这件事情……容后再议,容后再议。”
一边说着,一边匆匆追了出去。
浏王爷的手似乎抓着皇上的衣襟,在半空中,保持着那个抓的姿势。
“父皇,父皇……”
口中喊着,脚下却没有动。
皇上出了浏王府,长长的吐口气,哎,总算是轻松了。
一想起躺在那里的夜合,皇上眉头紧蹙,哎,崇秀这孩子的脑筋确实不大清楚了,现在可是酷暑,怎么就叫夜合那个侍女的尸体就那么放在那里呢?即使是用了秘药,也不该那样放着呀。
一抬眼看到凌重紫恭敬地站在一旁,皇上调整了一下心情,走上前去,“朕送你们回去。”
凌重紫连忙拉着姚芊树道谢。
皇上亲自把斐王夫妻送回府,自然没有人敢再打什么主意。
到了斐王府,凌重紫往府中让皇上。
皇上却觉得精神头不济,实在是熬不住了,挥挥手,御驾就转了个弯离开了。
凌重紫眼见着皇上离开,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芊树,你累坏了吧。”凌重紫一回头,看着有些憔悴的姚芊树,有些心疼,这一天,两个人过的真是太糟心了。
姚芊树打了个哈欠,“哎,好累。”
凌重紫走到她面前,弯下腰去抱起她。
姚芊树原本本眯着眼睛,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睁开眼睛,“你干什么?”
凌重紫挪动了一下,伸出手去略显得不太灵便地捂住她的眼睛,“你睡吧,我抱你进去。”
姚芊树听了,一眼闭上眼睛,“不许再把我扔到柴房,我要好好地泡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都听不见她到底说得是什么。
凌重紫心中觉得愧疚,今天跟姚家的男人们深刻的聊了一下,姚家的人告诉了他一件事实,姚芊树虽然不是生活在书香门第,可是却从小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比京城里任何一个大家闺秀过的更差劲,只有比她们过的更好,说句不好听的,很多好东西,只要不是百姓持有就判罪的,就是贵为相府千金,也未必能有的东西,偏偏姚芊树都能有。
斐王府的人见到斐王抱着王妃回来,没有大惊小怪,“去吩咐厨房,熬点粥来。”
凌重紫吩咐道。
斐王府的下人连忙去准备。
斐王府就这点最好,引进温泉,就不用有人不分白天黑夜烧热水了,凌重紫抱着姚芊树直接来到净室,看着上眼皮下眼皮黏在一起的姚芊树,心疼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委屈你了。”
原本今天打算的很好,回姚家,顺便把从小侍候姚芊树的丫鬟要过来两个,免得新买来的丫鬟还的从头熟识,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凌重紫小心翼翼的脱着姚芊树的衣裳,身上一凉,姚芊树马上惊醒,一个鲤鱼打挺,蹦到了地面,警惕的看着周围。
“这是哪里?”姚芊树还没有清醒。
“我们的净室。”凌重紫解释。
“啊?净身房,我不要做太监。”姚芊树下意识的捂着脐下三寸,那里平坦得很,姚芊树低头看了看自己,长吐一口气,哦,她还是女人呀,听到净身房,她还以为自己又穿了呢。
“你说什么?”凌重紫有听没有懂。
姚芊树这个时候清醒了,连忙眨眨眼睛,“我没说什么呀。”
凌重紫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本王明明听你说,你不要做太监。”
她是女人,怎么能做太监。
姚芊树无语,当然不能跟他说自己曾经是一缕孤魂,要不然他一定以为自己中邪了,眼珠转了一转,姚芊树计上心来,“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是个男人,然后被人带到净身房,一个太监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刀,说要给我净身……”
凌重紫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个梦还真是天马行空。”
姚芊树抹了一把脸,“好了,你先出去吧,我冲个澡。”
“还是一起吧,你在睡过去,把自己淹死。”凌重紫目光炯炯。
姚芊树连连摇手,“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黑历史不要总提起好不好。
凌重紫却丝毫不为其所动,“你刚刚的这个梦很奇怪,应该只有男人才会做这样的梦,你不会是男人假扮成我的王妃吧。”
姚芊树听了气急,“你才是男人,你全家都是男人。”
明明是他提起净身房的。
凌重紫听了,耸耸肩,“我本来就是男人。”
姚芊树气鼓鼓的看着他,凌重紫丝毫不肯妥协,就那样看着姚芊树。
姚芊树在他的目光下败下阵来,伸手恶狠狠地解着衣服。
凌重紫就那么睁眼看着,没有一丝一毫躲闪的样子,“看,叫你看,看了长针眼。”
姚芊树见到他竟然就那样抱臂看着,气哼哼道。
凌重紫听了,轻笑出声,“我又没看别人,看自己的王妃还要长针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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