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芊树忽然委屈的掉下眼泪。
凌重紫一看,哎,这是真委屈了,姚芊树直接把眼泪擦在凌重紫的衣裳上,吸吸鼻子,“没事了。”
凌重紫审视地看着她,她脸上的表情故作轻松,伸手把头发挽起,“哎,官媒婆什么时候到呀。”
“算了,本王叫下人告诉她不用来了。”她那么在意,他怎么会不顾她的感受。
姚芊树咬咬下唇,“你不用理会我的,我其实……我其实……”
姚芊树有些不好意思,这种事情怎么能跟男人说得出口,姚芊树跺跺脚,以后两个人是要生活在一起的,有些事情还是及早说明白的好。
“再过几天我的小日子就要来了,所以,我的脾气就有点,就有点……”
姚芊树偷偷地看着凌重紫,据说男人很忌讳这个事情,总认为女人那几日是很霉的,他听了,就算是能理解,也会觉得晦气吧。
凌重紫听了恍然,他年纪不小了,虽然以前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众人谈论女人的事情,却也不避着他,他记得有个御医曾经说过,女人来小日子的之前的时候,多愁善感,喜怒无常。
“恩,那我去吩咐一声,最近都不要做太寒凉的东西。”凌重紫体贴道。
“你……你不介意?”姚芊树有些意外。
凌重紫看着姚芊树忐忑的心情,只觉得心中愉悦,她还是很在意他的,当然,他们现在离……呃,爱还是差那么一点的,不过,彼此的心里都有对方,这就足够了。
“介意什么?介意你小日子到了,我们没法亲密吗?”凌重紫故意逗她。
姚芊树结舌,她不是那意思,她是觉得……
看到她一脸纠结的样子,凌重紫忍不住伸出手来捏住她鼻子。
姚芊树连忙伸手扒拉开开他的手,“要憋死了。”
凌重紫听了,面上神色一正,“以后不要说死呀死的,宫里忌讳。”
“真是烦……了。”姚芊树把死咽进肚子里。
凌重紫见了,眸光温柔,“慢慢来,嫁给我,叫你受委屈了。”
姚芊树诧异的抬起头来看着他,在他的眸中看到怜惜,姚芊树心中一动,只听他继续道:“芊树,总有一天,我会叫你看清楚,你没有选择错人。”
他心里很清楚,或许,姚芊树原本还懵懂迷茫,可是在姚家说要把她除名的时候,她还是有一些后悔的,也正因为她表现出来的这点后悔,他才更加义无返顾,要是姚芊树是那种攀上高枝就想要掩饰自己的出身,就要和娘家脱离一切,那他才是要后悔的那一个的。
“你说的什么?我不明白。”姚芊树微蹙眉头,心底有些明白凌重紫的话,却不愿相信。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凌重紫也不解释。
“王爷,官媒婆带着几个人在大厅等着呢。”下人隔着门窗扬声禀告。
凌重紫听了,眉头微皱,“叫她回去吧。”
“等一下。”姚芊树连忙喊住,回过头来看着凌重紫。
“王爷,既然人家都来了,就看看吧。”哪怕是看了全都不合适呢,也比这样直接给人打发走要好呀。
“你不吃醋了?”凌重紫取笑她。
姚芊树耸耸肩,“我想好了,妻不如妾,妻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与其叫你没事流连烟花酒巷,不如给你留两个美貌的小娘子呢。”
哎,两害相权取其轻。
凌重紫听了,脸色却黑了,“我还有事,先出去了,你慢慢选吧。”
她怎么就那么信不过他?更何况,两个人还是新婚,他在这个时候收房里人,这不是打她的脸吗?她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被戳中心事,恼羞成怒了吗?姚芊树打开叫下人抬过来的嫁妆,她用不惯草木灰做的月经带,有自己特质的小天使。
走到门口,凌重紫回过头去,见姚芊树趿拉上鞋,忍不住开口,“你看看,要是官媒婆带来的那些奴婢不满意,就不要留下来。”
她们只是侍候你的丫鬟真的不是我给自己找的。
“哦。”姚芊树漫不经心的应答。
凌重紫叹口气,她还是不明白吗,算了,反正不合适,他找个理由退回去就是,关于冥木,他们又有了新的线索,他这就跟齐稹去查查看。
凌重紫避开,在姚芊树的眼里那就是脸皮薄。
姚芊树来到了大厅,就见一个脸上擦着厚厚的粉的中年女子站在众人身前,身后跟着几个高矮胖瘦不一的女子。
她走上前去,当中坐了,这才招呼道:“你就是王爷请来的官婆子吗?”
官媒婆是官称,可是这称呼里面却包含了更多的贬义,所以,稍微懂点礼貌的,都会含蓄的称呼她们官婆子。
虽然早就知道斐王妃是平民百姓出身,可如今水涨船高,并没有因为身份高了,就看不起她这样的官媒婆,那官媒婆还是很激动的。
“民妇姓张,你就叫我张婆子就好,王爷的吩咐,我是半点也不敢马虎,这三女子都是身家清白,勤快能干的,王妃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留用。”
姚芊树漫不经心的少了一眼,刚要端茶,猛地抬起头来又看了一眼那个高个子的女子。
这一眼,姚芊树就已经确认了。
“王府之中,最是重视规矩,你们要到王府中做事,总要懂得规矩,这样吧,张婆子你带她们去那边厢房歇息歇息,喝杯茶,我一个个的问你们几个问题,看谁答得我满意,我就留下谁。”
“这个主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