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崇秀不屑的撇撇嘴,他是王爷,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会在乎一个扳指吗?
姚芊树也不点破,只是道:“我虽然被家族除名,可是血缘关系并没有断,三哥希望王爷能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在他的妹子遇到什么危险的时候,能伸以援手吧。 ”
“这还真是一笔合适的买卖。”凌崇秀嘟哝着,一枚扳指就想要收买他吗,太吝啬了吧。
“确实。”姚芊树点头,商人讲究的就是无利不起早,能用最少的代价换来最大的利益,原本就是他们孜孜以求的好不好。
凌崇秀到底也是有些见识的,虽然不知道这个扳指有什么来头,可是玉质温润,确实是上品,他漫不经心的戴在了大拇指上。
凌重紫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收下,不由自主的多看了那扳指几眼。
车子忽然猛地一阵摇晃,凌重紫连忙抱紧姚芊树,凌崇秀扶住一旁,看了一眼紧紧相拥的两个人,越发的觉得刺眼,满腹的怒气只能冲着车夫发火,“怎么回事?”
外面传来略惊慌的道歉声,“官爷,对不住,不知道为什么,这马忽然就惊了。”
那边还没有回话,忽然就听到有人喊“小心刺客。”
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兵器相撞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其实姚芊树也很害怕,可是一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反倒叫她冷静下来了,“这青天白日的就有人刺杀?”
姚芊树脑门上全是问号,这得多中二的对手啊。
“我不是刺客,我是有冤要请王爷做主。”
一个焦急的解释的声音响起。
“拿下。”
“冤枉啊。”
姚芊树看了看凌重紫和凌崇秀,抿嘴不言。
“走。”
凌重紫抿嘴。
姚芊树垂下头去,猫了个咪的,电视里面那些为老百姓伸冤的故事都是哄人玩的,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真的为老百姓着想的。
当然,她也只不过是在心里想想。
凌崇秀看了看凌重紫,又看了看姚芊树,好心的解释,“拦路喊冤的,未必都是有冤情的,当街接状纸是很不明智的,以前还有个官员自导自演了一场当街接状纸的事情,用来整垮了自己的对手,后来朝廷就下了明文规定,有当街喊冤的,直接囚禁起来,然后上报给朝廷。”
姚芊树听了,极其聪慧的她顿时明白了。
喊冤的未必就是有冤情,说不定还是刺客假冒的。
“所以,那个喊冤的现在是被保护起来了是吗?”姚芊树问道,可是已经不用他们回答了。
“回禀王爷,喊冤人已经服毒自尽了。”
外面,凌重紫他们的手下禀告道。
凌重紫听了,忍不住伸手敲了敲板壁,手下在外面开了车马轿的门,凌重紫钻了出去,凌崇秀只来得及在他身后说了一句小心。
姚芊树伸出手去,凌重紫的衣袖在她的手掌心拂过,似一阵微凉的夜风,姚芊树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心。
凌崇秀尴尬的干咳了一声,哎,这么封闭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还真是不习惯。
“那个……我也下去看看。”
也许因为就两个人的缘故,呼吸也变得敏感起来,鼻翼中全是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香,凌崇秀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只喜欢夜合,绝对不会喜欢其他女人的,还是嫁了人的女人。
凌崇秀逃也似地出去,就见到凌重紫蹲在死者的身前,他走过去,“斐王兄……”
地下躺着的,原本气息全无的男子忽然睁开眼睛,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把匕首,狠狠地向凌重紫刺去,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凌崇秀的称呼,他瞪大眼睛,凌重紫原本就离他很近,又是蹲在那里,后面的路被走过来的凌崇秀给挡住,谁也没有想到,已经气息全无的人,竟然会暴起伤人,姚芊树一个人坐在车里无聊,弯着身子刚要下车,见到这一幕,惊得忘了自己是在马车上,大踏步往前迈了一步,直接从车上跌了下来,直直的撞向匕首。
眼前怎么看怎么是一个死局,就算是刺客及时的收回手,姚芊树也会重伤在匕首下。
侍卫们正在周围警戒,怎么也没有想到已经死了的人,还会暴起伤人。
姚芊树闭上眼睛,心中哀叹,虽然她有点任性,可是罪不至腰斩啊,老天太会开玩笑了。
一个女子忽然冲上前去,抱住刺客往后拉扯,而凌崇秀也反应及时地从后面拉住凌重紫往后倒去,就这么一瞬间,形势逆转,姚芊树几乎是擦着匕首,摔倒在地面,只觉得脚踝一阵钻心的疼痛,想必是骨头断了,还不如死了算了,她可不想变成拐子。
也就是这么一瞬,刺客被制住,他木然的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白银霜,真是成也是她败也是她,暗叹一口气,罢了罢了,他原本的目标也不是斐王。
凌重紫只觉得心悸,扑上前去握住姚芊树的脚踝,“芊树,你没事吧。”
他的手在发抖,芊树怎么会这么傻。
姚芊树被他那么一碰,顿时泪流满面,“疼,疼死我了。”
谁知道凌重紫竟然松口气,知道疼就好。
抱起姚芊树,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车马轿里面做下,直接坐在了车夫的位置上走了,对于这里乱糟糟的一团,根本就不予理会。
凌崇秀伸手摸摸鼻子,看了看刺客,“我想,即使我问你什么,你也不会说了。”
直接把他交给大理寺好了。
那人却看着浏王发愣,“那个是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