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初惊慌失措的想庆亲王求救,“求你救救妾……”

云昭仪伸手掐向了那襁褓中婴儿娇嫩的脖子,抬头看向庆亲王笑的十分阴鸷狠辣,“这孩子白白嫩嫩的真是可人疼。庆亲王真的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庆亲王看着云昭仪扬起不屑的笑容,“待本王登基称帝,世间女子还不是任我挑选?那时想要儿子,难道还是难事?”

“不过,本王其实也应该感谢你。”庆亲王扫了一眼白净初,“若不是你故意将她放给本王,本王也没有那两个月的艳福。只是,她于本王而言,不过是个玩过就算的舞姬而已。云昭仪,你拿一个下贱舞姬和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抱来的野种就想威胁本王放弃辛苦筹谋得来的皇位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下贱舞姬?

喉咙处的弓弦越拉越紧,涂在弓弦上的蜜蜡似乎在一点点与肌肤破裂渗出的鲜血融合。白净初这时发现她已经喊不出救命了,因为她知道此刻在殿中的几个人没有一个人会大发善心救了她。

很快,她白皙纤细的手指上便沾满了从她喉咙处涌出的鲜血,而云昭仪怀中原本凄惨啼哭的婴儿此刻也渐渐安静了下来,略有挣扎的小手也从襁褓中掉了下来。

在失去神智前,白净初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邓翊。

那时的邓翊有些生涩害羞,站在白家凉亭内紧张的手心中满是冷汗。她犹记得当年在心中嘲笑他的痴心妄想,她愿意出来见他也不过是为了将众人口中谪仙一般的秦栩栩踩在脚下。

只见那青涩少年将一枚上好的羊脂玉佩塞入她手中,清澈的眼中满是真诚,郑重对她说道,“我愿娶你为妻,爱你护你一世永不变心。”

当初不屑一顾的真心,如今看来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此生所有想要的一切都变成了镜花水月,费尽心机处心积虑想要攀附的高位男人,到头来不过将她视为下贱舞姬。

妄图利用旁人却最终为人所利用,贱如草芥的性命在物尽其用再无价值时便是这弓弦上的一块绞肉。

临去之前,白净初忽然看着云昭仪和庆亲王笑了。

不断涌出鲜血的嘴巴此刻根本发不出任何动静,可她临死前喃喃自语的那句话却让莫梓宸读懂了——

白净初说:你们与我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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