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仙子见南宫琼楼扑倒在地,心神也不禁为之一紧;听香含韵如此说,忙纵到南宫琼楼身旁,伸食中二指搭在南宫琼楼的腕脉;觉得他脉息混乱,略微宽心。
见香含韵秋水盈盈,正焦急的看着;于是安慰她道:“你别着急,他只是气血攻心,一时昏厥而已;况且他也吐出胸中淤血,也无甚大碍了!”
香含韵听师父如此说,才稍微宽心;凌波仙子道:“你把他靠在石壁上,让他休息一会儿!”
香含韵依言放下南宫琼楼,让他躺在一方大石上,尽量使南宫琼楼舒服一些;从怀里取出一方绣帕轻轻替南宫琼楼擦拭嘴角的血迹;双眼愣愣看着那苍白的面容,满脸怜爱之色!
凌波仙子冷眼旁观,知道徒儿情窦已开,不自禁暗自叹息一声。过了半响,见香含韵还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南宫琼楼发呆;于是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一个雕刻精致的小瓶,倾出一颗红色丹丸,递给香含韵道:“把这粒‘雪莲保心丹’给他服下!”
香含韵默默接过药丸给南宫琼楼服下,见南宫琼楼还未醒转,于是问道:“师父,他怎么还不醒来?”
凌波仙子不答,屈指连弹,封了南宫琼楼的昏睡穴。香含韵见状大惊,刚要说话,凌波仙子也握住她的手,悄声道:“咱们到那边去说话!”
香含韵满腹孤疑,但知道师父此举别有深意;是以任由凌波仙子拉着,默默的跟在后面。
此时,莲花峰顶也沉睡在茫茫夜色中,山风轻轻吹来,令人神清气爽。凌波仙子牵着香含韵走到一株古树下,对香含韵道:“咱师徒两在这里说话,让他休息会儿!”
香含韵实在忍不住心中疑窦,于是不解的问道:“师父,你为何点他昏睡穴?徒儿甚是不解!”
凌波仙子微微一笑,伸手她理顺被风吹乱的秀发,柔声道:“韵儿,为师是琼楼的外婆,难道还能伤害他不成?”
香含韵忙道:“徒儿不是这个意思,徒儿只是想,他这样昏厥过去,再点他睡穴,对他甚是不好……”
话未说完,凌波仙子也接口道:“这孩子最近似是受过重伤,伤势虽已痊愈;但没有好好休养,精力未复。现在又因心情激动而气血攻心,是以为师让你给他服下‘雪莲保心丹’,再点他睡穴,总是想让他多多休息,对他实是有益无害!”
香含韵听师父如此说,才明白师父此举的用意;于是一扫而去脸上的愁容,顿时春生两靥。
师徒俩并肩坐在大树下,香含韵突然道:“师父,你和师伯怎不为师姐报仇?而且南宫世家不但不为师姐报仇,反而把儿子拜在不败神童门下,这……这是何道理?”
凌波仙子叹了口气,爱怜的看了她一眼,才道:“孩子,许多事情你不懂,就算你懂也未必做得到!”
香含韵倚在凌波仙子怀里,道:“徒儿不懂,师父就该教教徒儿啊!”凌波仙子微微一笑,半响才道:“阿曼从小温柔善良,就是一只蚂蚁,也不忍践踏;她爱她的丈夫,把白凝香当做自己的亲妹妹。用自己的生命化解了白家与不败神童的冤仇,哎……,可是,她却未为我想想!”凌波仙子说起女儿时,又是伤感,又是自豪,怜爱之情见于颜色。
香含韵道:“师姐真伟大!”凌波仙子道:“阿曼从小便聪明伶俐;你师伯疼爱之极,比我这当母亲的还要爱护。哎!想起来这几年和你师伯斗气,又何苦呢!”
香含韵心念一动,趁机问道:“徒儿也自奇怪,师父与师伯为何一见面便大动干戈,就像有甚么深仇大恨似的?”
凌波仙子苦笑道:“不说也罢!”突听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道:“为甚么不说?不是因为你阿曼怎会……怎会惨遭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