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想到纳兰浅语,不知她到了何处,因怕香含韵误会,不敢向她打听,心里很是记挂。又想起云飘香,当时为了追赶香含韵,也没来得及和她说一声。她虽有茜雪保护,花弄影陪伴,但想到她身患隐疾,整日到处奔波寻找良药,心下也甚黯然。
不知不觉中,已到二更时分。南宫琼楼叹了口气,走到床边,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内视,默运玄功。大约三更时分,突觉屋外有异声,南宫琼楼此时功力已达天耳通的境界,十丈之内飞花落叶都跳不过他的耳力。
心知有异,身子轻轻飘到窗边,用手指蘸了口水弄破窗户纸,向外望去,只见庭院数丈外一个人影在打手势。然后展开身形,跃上屋顶而去。南宫琼楼见那人轻功高妙,并未带起一丝声响。暗道:“若不是自己正在运功,耳力特别灵敏的话,倒是不易发觉,不知此人是谁……”
心念未完,突然斜对面一个窗户轻轻打开,一个头探出来,四下里瞧了半晌,突然飞身出房,跃上屋顶,向第一个人飞去的方向而去。
南宫琼楼瞧了这个举动,心里好奇心起;轻轻推开窗户,尾随而去。见前面两个黑影一前一后向城外掠去,身法之快,不容忽视。他此时略有一些江湖经验,心想:“对方身手不弱,倒是不能过分逼近。”
是以,借房屋的掩护,在后面不疾不徐的尾随。半晌功夫,那俩个人翻下城墙,奔向左首树林。南宫琼楼不敢怠慢,从另一方向绕道赶在二人前面。南宫琼楼刚接近树林,便听见一个声音轻声道:“倪兄,点子可来了?”
令一个声音道:“不错。这个小子居然废了韩香主,帮主吩咐兄弟先赶来,他老人家随后就到!”先前发话那人惊问道:“帮主也来了?”
姓倪愤怒的道:“蔡老弟,你我兄弟二人是本帮中除帮主而外,武功最高的护法;现今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帮主居然派我赶来;显是对方必是不可易于之辈,咱二人可得好好应付,否则岂不有损咱们的威风!”
姓蔡的道:“倪兄说的是。尤其如今黄山大会之期将近,咱们藏了这么多年,也该抖抖威风,重振雄风了。”姓倪的笑道:“正该如此。”
姓蔡的又问道:“点子是什么人?倪兄可打听到一点眉目没有?”姓倪的道:“只知道武功很高,人很年轻,至于什么来历,还未查清楚。”
此时月黑风高,目力所及不及一丈,南宫琼楼看不清人的面目,只能从声音中判断出两人大约五十多岁年纪。心想:“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听语气似是什么帮派的护法,不知他们要对付什么人。”突然之间远处传来得得得的马蹄声,在这静谧的黑夜中尤为响亮。
姓倪的低声道:“来了!”于是就没了声息。那马蹄声越响越亮,不多久就到树林前;马蹄声行到树林前就没了声息。南宫琼楼不禁奇怪,凝神倾听,隐隐有呼吸之声传来。
突听一个声音冷冷的道:“林中的朋友出来吧,何必藏头露尾的呢?”显是来人所发。只听两声长啸破空而起,两条人影纵出林去。黑暗中南宫琼楼不知双方是什么人,是以便轻轻又向三人停身处移近数尺。运足目力向林外瞧去,但还是瞧不清楚。
那姓倪的声音哈哈笑道:“小子,老夫恭候多时了。”来人声音冷然道:“报上名来!”姓蔡的声音道:“小子你听好了。‘乾坤双龙’倪仁杰和蔡晓峰在此,还不快快受死?”
南宫琼楼一听两人报出名号,不禁耸然动容;“乾坤双龙”的大名他可是听师父不败神童说过,当时不败神童对此二人评价很高,而且还特别交代他二人有一门“乾坤魔转大法”甚是邪恶玄乎,遇上要特别注意;不想今夜在此遇见。
南宫琼楼正思索之际,只听来人冷笑道:“原来是‘乾坤双狗’,失敬得很哪!”两声怒吼,只听掌风呼呼,显是三人斗在一起。
南宫琼楼心里好奇,闭住呼吸,不发一丝响动,又向三人挪进数尺。见两个麻衣老头和一个白衣少年斗得甚急,只因三人身法太快,是以,南宫琼楼还是看不清三人面目。
南宫琼楼不禁大是惊奇,心想:“此人是谁,竟然有如此高明的武功,能够与‘乾坤双龙’激斗这么多招。”三条人影上下翻飞,掌风呼呼声响,甚是惨烈。
南宫琼楼躲在暗处,不知道双方如何结仇,也不知道双方是什么人;他因以前自己鲁莽,处处受到别人的围攻,心想:“今晚可不得鲁莽了;须得弄清楚情况,否则糊里糊涂的惹祸上身到划不来。”
三人约斗了数十招,只听“乾坤双龙”的掌风越来越强劲,而来人的掌风越来越弱,似是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又过了一会儿,突听一声闷哼传来。那人似是受了伤。
突听倪仁杰哈哈大笑道:“小子,你杀了本帮韩香主,今晚就是你的死期。”南宫琼楼此时忍无可忍,心想:“虽然不知暗中之人是谁,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想着,大吼一声:“住手!”
随着话声,南宫琼楼身子拔高数尺,翩若惊鸿般掠到三人中间。倪仁杰沉声道:“阁下何人?”南宫琼楼趁此机会打量二人,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