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羡吟冷哼一声,“你以为你就能这么轻易的跟无痕哥哥在一起吗?你不和无痕哥哥解除婚约,义父怎么会善罢甘休?你若是心疼无痕哥哥,还是赶快放手!”
花重紧紧的攥着拳头,冰冷的说道,“那是我和雪无痕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郁羡吟没想到花重竟然如此坚定,心中的怒气更胜,“难道你就不为无痕哥哥想想吗?只要你一天不离开无痕哥哥,义父就会逼着他放弃,无痕哥哥的性格倔强,怎么可能就范?若是无痕哥哥不听义父的话,义父会打死他的!”
郁羡吟看着花重垂下的眼帘,冷笑道,“你不要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无痕哥哥在天下间风光无限,可是唯独只有义父是他的克星。无痕哥哥的武功能够练到这样的地步,都是被义父逼出来的。义父为了训练无痕哥哥百毒不侵的体质,曾经把无痕哥哥扔进蛇窟里,让他和巨蟒搏斗。无痕哥哥九死一生,才杀了巨蟒逃出来,还没等醒过来就被义父扔进雪族圣山的冰坛之中,百毒花草随着寒气和伤口进入无痕哥哥体内……”
花重皱眉,全身微微颤抖,竟然有种分不清方向的感觉,怒斥道,“不要再说了!”虽然早知道雪无痕从销售了不少苦,却没有想到竟然有这样的际遇!更重要的是,是自己的父亲对尚未长大的自己做出这些残忍的事。除了身上的伤口,恐怕心上的伤口才更痛!
“我要说!我为什么不说?无痕哥哥这么辛苦才长大活下来,怎么能让你轻易断送?”郁羡吟冷哼一声,“如今无痕哥哥已经被义父关了起来,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郁羡吟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睛红红的,带着几分泪光。
花重想起第一见到雪无痕时,那犹如三月阳光般灿烂明媚的笑容,心中一阵酸楚。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才会在经历了这么多噩梦之后,还能笑的如此灿烂?花重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
郁羡吟突然瞟了眼屋里的另一道身影,眉头皱紧冰冷的语气问道,“你是初画?”
初画全身一抖,一张乖巧美丽的小脸上满是担忧。花重疑惑的看着初画和郁羡吟,见初画身如抖糠,不由的有些奇怪!
“郁小姐!”初画恭谨一礼。
花重皱眉看着郁羡吟,“他是雪无痕送给我的丫鬟,你不要惹是生非,好歹他也是雪族人!”
“她是雪族人?哼!她早就已经被逐出雪族了!”郁羡吟看着初画冷哼一声,“没想到你还活着!当初那张漂亮的小脸如今也是越发娇艳了!你竟然还有胆子纠缠在无痕哥哥身边!今天我变杀了你!”
郁羡吟手指间汇聚一道紫色的光线,却被眼疾手快的花重一把抓住。
花重厉声道,“郁羡吟!你有完没完?怎么见到谁都想杀?你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吗?”
郁羡吟看着花重把初画护在身后的模样,不禁放声大笑,一脸意味深长。“你竟然还护着她?你竟然还护着她!哈哈!枉你宁花重聪明一世,竟然看不出这个小贱人的真心!”
花重神色一愣,竟不知道郁羡吟说的到底是什么!只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好似心里的答案逐渐清明,却有模糊!
初画柳眉蹙起,急切的说道,“郁小姐你不要胡说,我如今已经跟随小姐,不会再有任何非分之想!请郁小姐就成全奴婢吧!奴婢只想跟随小姐!”
郁羡吟看着花重凝重的神色,冷哼一声,“宁花重,我告诉你初画曾经真实的身份是,无痕哥哥的侍妾!”
“侍妾!”
“侍妾!”
“侍妾!”
花重的心好似轰隆一声打了个惊雷闪电!广袖下掩藏的双手紧紧的攥起拳头,指甲抠进掌心里,却感觉不到疼,只有麻木。自己早就该知道,初画这般美貌,怎么会只是一个丫鬟?即便不是雪无痕的侍妾也会是个色力双绝的武器!这样的女子在身边,雪无痕fēng_liú年少,又怎么会不动心?花重此刻的心才像是被扔进了蛇窟,被咬噬的疼痛!
花重没有回头看跪在地上手足无措的初画,也没有理会醋意和怒气交杂的郁羡吟。自己如今留在这里要如何收拾残局?花重不知道,因为心底那份疼痛说明自己很在意初画的存在!
花重冷哼一声,“世事倥偬,流光无常!郁小姐恕不奉陪了……”
初画看着花重那道萧索的背影独自走出雪饮阁,心中带着一丝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