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歆睁开双眼,缓缓醒过来,身边仍旧冰冷异常,心中不由生出几丝落寞。看着干净整洁的床榻,她不禁有几分泄气,为什么本来好好的却突然停了下来?难道钟离春对自己并不满意?可是不满意为何夜夜召自己侍寝,却浅尝辄止的停留在拥吻片刻,从来没有让自己成为他真正的宫妃?
公输歆一阵烦闷的起床离开长定宫,御花园的路上已经盛开了春日的花朵,没有夏日的繁复艳丽,却也总比冬天多了些生机。几道身影笑着从花丛经过,看到公输歆惆怅落寞的身影不禁收敛起笑意。
“哟!这不是皇上的宠妃吗?怎么自己在这摆着一张落寞的脸啊?”王方怡笑着说道,“是不是昨夜侍奉皇上不够周到,皇上生气了啊?”
众人不禁一阵嬉笑,“我还想向姐姐讨教讨教是如何勾住皇上的心呢!看来也不怎么管用啊!”
公输歆脸上不由一阵难堪,宫中向来没有秘密,皇上虽然夜夜召自己侍寝,但是床榻上没有元红,任是谁也看得出来什么都没发生。日复一日,这些宫妃子让要笑话她的!
苏素勾起嘴角,“我倒是羡慕姐姐每日能陪伴皇上身侧,不管侍寝与否,这好歹总是别人办不到的!”
苏素善意的微笑让公输歆微微放松些,但那王方怡却掩面一笑,“说的就是呢!不论侍寝与否陪在皇上身边才是要紧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歆妃就是不能让皇上产生兴趣呢!”
谁都明白,男女之事,水到渠成,为何会这么多天一连侍寝却都没能让皇上动心?
“歆妃姐姐不会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吧?惹得皇上看的着,却……”王方怡意味深长的笑了。
“王方怡!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了又如何?”王方怡上前冷哼一声,拉扯着歆妃的衣衫,扭打她的胳膊。
歆妃羸弱娇柔,怎么打的过王方怡?只见衣衫刺啦一声被撕裂,露出锁骨一片青紫的吻痕。众人不由一愣,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方怡也住了手,“这是什么?”
没有侍寝为何却全都是吻痕?难道不是歆妃,而是皇上他……
众人不禁惊讶,可是公输歆自然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连忙捂住破裂的领口,双眸带着泪光。
“你们在这里闹什么?”
众人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钟离春瞟了眼公输歆破裂的衣领,那些吻痕暴漏在空气中,每个人的脸上都蒙了尘,透出一种担忧和怀疑。钟离春皱起眉头,“谁弄的?”
王方怡颤抖的回答道,“是臣妾……但是臣妾不是故意的,还请皇上恕罪!”
“回去闭门思过吧!”钟离春一身龙袍不适合给歆妃披上,皱起眉头看着众人。苏素连忙脱下外衫,“歆妃姐姐赶紧披上吧!莫要御前失仪才好。”
春衫还不轻薄,苏素脱了外衫,只觉得更加纤腰微拢,摇曳生姿。钟离春不由瞟了一眼,“歆妃跟朕回长定宫换件衣服吧!”
钟离春皱起眉头在一旁喝茶,“换好了?”瞟了眼公输歆,“换好了就回去吧!”
公输歆走到他面前,“皇上,为何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臣妾?皇上为何召臣妾侍寝都是肌肤之亲,却从来不……”
钟离春目光清朗的看着公输歆,“歆妃,你到底想要什么?”
“嗯?”公输歆不解的看着钟离春,“皇上说什么?”
钟离春不由一笑,“你们不是都觉得朕不举吗?或许朕真的就是不举,你又有什么好期待的?每日缠绵悱恻,却从来不曾触碰底线,是不是让你揪心了?”
“不!这不可能,皇上,臣妾感受得到,您宁愿每夜都冷水浇身,为何……”公输歆无法开口再继续说下去,只觉得一阵烦闷。
钟离春冷笑,“歆妃回去吧!朕不会宠幸你们任何一个人!”
一片浓密的竹林之外,一队人马停了下来,四周寂静无声,静的有些可怕,就连鸟雀的声音也没有。素问不禁皱起眉头,“这里似乎有很强的毒气,鲜少有人经过!”
鸢青勾起嘴角,“不仅仅是鲜少有人经过,而是经过的人都已经死了!”
“你确定通过这片竹林就是雪族?”素问疑惑道,“为什么不提前给雪无痕带个信,也好让他出来接一下啊!否则我们要怎么通过?上次我和恨水可就……”一提起恨水,素问不由没了声音。
鸢青微微一笑,“若是能捎信进去,岂不是易如反掌的就通过这迷雾竹林了?这其中关窍传说山庄也未必记在清楚,不过红叶师父身为雪无痕的师姐,倒是清楚的很。红叶师父曾经和我讲述过这迷雾竹林中的阵法,如今也只能我带着各位试试了!不过我建议留下一些人兵分两路,一路进入迷雾竹林,一路在此等候。若是我们三日之内没有消息,那你们便回去吧!”
“这……”小藏龙皱起眉头,“那陵帝要进去还是等在这里?”
鸢青瞟了眼马车上的西凉无言,不由嗤笑,“进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真的天不假年,那也是他命中注定!”
众人不由一阵语塞,跟着鸢青奇怪的步伐走进迷雾竹林。迷雾竹林分为三重,眼中所见皆为虚幻,只有脚下的步伐才是真实。若是不想被困在这里永无休止的走下午,或是迷失方向,就一定要用这种步法破阵!
“前面就是毒雾了,素问姐姐,丹药都发下去了吗?”鸢青皱起眉头看着那一片淡紫色的雾气。
素问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