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叹了一口气,说道:“本王也知道,此事......此时若要强求,实在是有些勉强了,那这样吧,准许他们便宜行事,有机会在出手,若是没有把握,一切以隐藏身份为重。”
闻崇点了点头,然后下去了。
谢神策之前说不一定有时间去赴宴,其实也不全是托词,他最近确实是比较忙。一方面缇骑司的改组进行的虽然顺利,有周锦棉的任劳任怨,他也是可以休息休息的,但是谢神策不放心,加上有些很关键的东西,比如在监督司人员的选拔上,谢神策的要求就不一定会被完美的执行,毕竟缇骑司在本质上还是独属于晋帝的特务机构,所以在监督上周锦棉的选人角度就会与谢神策有所偏差。周锦棉要的首先是忠于晋帝,而谢神策要的首先就是忠于缇骑司律例。这两者看似差别不大,其实深究起来,确实截然不同的。
另一方面,谢神策在陪王解花进行了这么久的“休假”之后,又被晋帝找上了。原因是谢神策给出的讲武堂计划虽然严密,但是并不详尽,就实际操作上有多的可能性,很多地方还是一个未知数。
晋帝是很相信缇骑司报给他的一些消息的,但他其实更愿意听地下大臣们的看法。
毕竟大晋还是一个靠着世族地主的支持来统治的国家。晋帝可以不在乎大晋的百姓是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但是他不能不关心支持他的门阀世族的兴衰。
类似于晋帝这种人,不求万无一失,只要能达到目标,哪怕机会很小,代价很大,也是有值得尝试的必要的。
谢神策此时在浴室房中,正与晋帝讨论讲武堂的一些事情。
“陛下若是想推行讲武堂,让世族子弟敢学好学,让百姓人家愿意为大晋效死,这校长一职,还得是陛下自己担任。毕竟天子门生,自有优越感,将来上了战场,也是没有退路的。”
“而且,陛下亲任校长的话,也能堵住一些人的嘴。让他们看到陛下的决心与魄力。这是示威,也能代表一些人的利益。毕竟,此举虽然会触动许多人的利益,但是一下子看破看穿的人还是不多的。况且也确实有许多人继续改变现状。像一些老国公家,便是很愿意重振当年威风的。”
晋帝听完谢神策话,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本来只是想对世族子弟进行一些改革的,但是不想被你一说,这渐渐的就变成了对整个世族阶层的变动,而且范围甚至延伸到了普通百姓之中。凤之啊凤之,你总能给我意料之外的惊喜。”
谢神策笑了笑,然后正色道:“陛下也是早就有意革新的,否则臣也不敢如此大胆。再说了,陛下此举为的不是当下,开讲武堂收取学员不论出身,有教无类,长此以往,是必然能打破世族门阀的,这是利在千秋的善举,与修河工一样,是必将要在史书中留下不可磨灭的一笔的。”
晋帝被谢神策的一桶马匹拍的龙颜大悦,不觉间连疲劳也减轻了许多。
谢神策接着说道:“重病需用猛药医,如今天下未定,我晋人文弱之风日长,实在是不利于国。与科举不同,讲武堂实际上等同武举,只是为了更方便的选拔人才才没有科举那样麻烦罢了。然而臣斗胆妄言一句,科举与我大晋,其实作用不大。入今看来,科举更多的还是在帮助高门大族壮大实力而已。”
晋帝欣慰的笑了笑,说道:“凤之之言,深得我意,甚慰我心啊。”
谢神策笑道:“皆是陛下英明。”
ps:史矛革终于死了......
稍后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