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样子,今年的话,谢神策是可以在晋都长时间停留了,北方的局势,灾情都已经稳定,谢神策可以好好的处理缇骑司的一些事情了。
缇骑司的事情,说到底还是解决一些新仇旧恨。
二里人啦,蜂房啦,鱼池子啦,司马弼啦......
虽然谢神策在担任提督两年多以来,打出了莫大的名头,但很大一部分都是他个人的能力,缇骑虽然发挥了重要作用,但并非主要。如今外界流传的很多说法,也大多都停留在对谢神策本人的塑造上面。
缇骑司虽然依旧恐怖,如今看来,反倒是谢神策成就了缇骑司一般。策反贺楼部、蔡案、北方战事、赈灾,都是缇骑被谢神策的光环笼罩了。
所以周锦棉等人包括谢神策都觉得,此时应该让缇骑司的招牌更响亮,而非缇骑司的某个人。
毕竟缇骑是晋帝的工具,就像以前说的那样,工具就是工具,尤其是黑暗工具,顺手是第一,有多好的外在形象,完全是不应该考虑的。
那么这样一来,谢神策就要像前提督魏燎一样,深居简出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谢神策能更多地享受与家人在一起的时光。
说到这个,周锦棉与杨总司都露出了羡慕的神情,眼神暧昧。
这样的眼神,大家都懂的。
要说如今大晋最幸福的男人,相信谢神策一定能排进前三,最不济也能排进前五。
毕竟如今淮扬道越发隆重盛大的诗会就很能说明问题。除了诗会以往有几个人见过王解花?那什么诗会,既然她能出现一次,就能出现第二次啊!谢神策的未婚妻是不敢妄想了,但是不能说不带人看的啊!
谢神策不知道王解花因为一次不情不愿而推动了淮扬道的文学风气。
与此同时,在淮扬道,王解花一脸不耐烦的看着眼前的一大堆请柬。
王青盐笑嘻嘻的一张一张的读着,然后笑话王解花的反应。
等到读完了,王青盐调笑道:“你看,明天有个西涧诗会,大后天有个新湖诗会,在十天后,还有个最隆重的早春诗会,加上一些其他的邀请,王四小姐,你如今可是忙得很啊。”
王解花说道:“你不是喜欢热闹吗?你去啊,我是不会去的。”
“哟哟哟,淮扬之花看不上啊,这要是说出去不知道会让多少才子伤心落泪呢,王四小姐当真心狠啊。”
王解花不理睬。
王青盐接着说道:“我说花花啊,那个早春诗会,你还是去一下吧,徐锦鱼已经好几次托我向你说情了,你就给姐姐一个面子怎么样?多少得表个态啊。”
徐锦鱼就是滁州鹊桥仙的花魁,当初与王青盐传出“绯闻”的那个,自从与王青盐有过绯闻之后,红极一时,虽然当时没有人敢染指,但是蔡案过后众人知道了王家三小姐的取向之后,徐锦鱼身价倍长,几乎是坐上了淮扬道第一花魁的位置。当然她本来就是花魁,做的也不是一般青楼女子那般的皮肉生意,只要唱唱曲儿跳跳舞就能得到几十上百两银子,但是身价地位水涨船高了,以后就算是年老色衰,也能寻一个好人家。
这一次,徐锦鱼自然就是为了攀上了更高的台阶而想让王解花出席这种活动。毕竟她虽然与王青盐私交极好,但是王青盐对诗词什么的一向是受了谢神策的“熏陶”,丝毫不感兴趣的。再说了,出于徐锦鱼自己的考虑,王解花必然是谢家的主母,与她能攀上一些交情,对于自己的好处,会更大一些。
王解花对这些青楼女子的想法一清二楚。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是谢神策从来不屑的一句话,风尘之中必有性情中人,才是谢神策一向所推崇的。当然,当年在淮扬道王解花更多的是以为谢神策是要借此混迹于烟花巷而坚决反对的。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是打心里也是反对的,实际上她对谢神策那句抄袭了王家卫的经典台词也是推崇备至的,不光是她,就连王青盐也是如此,所以才有了后来王青盐与徐锦鱼的相识相知。
但凡事都有两面,即便是王解花知道徐锦鱼本性也是良善,还是不愿意和她有什么关乎利益的联系。君子之交好说,推心置腹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沾上利益,王解花就不愿意了。
自己可以帮,但绝对不是对方主动贴。
王解花摇了摇头,算是给了王青盐一个最终答复,王青盐也就明白了,于是不再多说。
两人突然变得沉默了起来,看着西北的天空,那里有着朵朵白云。
不知过了多久,王青盐突然哭了起来。
王解花慌忙拿过帕子递给她,不料却被王青盐一把拍掉。
“不要你的好心!”
王青盐大声说道,随即小声啜泣。
“你们今年......会成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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