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刀手战斗时身披板甲,护住全身,右手持刀,左手持盾,步战法类似于刀盾兵,但战斗力强出太多。此外校刀手左手侧还配置短刃,悬挂短斧,可上马骑战,战斗力不输西北铁骑。
但遗憾的是,校刀这个兵种的训练养成代价实在太大,从军士素质到日常操练,都极为苛刻,不说别的,只是军士选拔,从五大三粗的陌刀手中选出骑术精良之人就是一个难题,此外还有战马的配给......故此人数只有五百。
而此时王鼎一下子就调过来两百。
谢神策心下大安。
师兄弟见面自然寒暄了半天,谢神策询问了一下李镇籓的境况之后,焦谷便回去了。
焦谷走后,王鼎得意的说道:“凤之看我校刀手如何?”
“综合战力堪称天下精锐!”
王鼎哈哈大笑:“比大白鱼骑兵如何?”
谢神策心道这就是贪心了。你们又没有打过,我怎么知道?再说了,步战的话校刀手不一定打得过陌刀手,骑战的话校刀手......还真不好说,所以按照这么算的话,校刀手大约是打不过大白鱼骑兵的。
但谢神策自然不敢直接这么说。
“足以匹敌!”
王鼎不高兴了。
“这是什么话?难道就不能胜出?你小子犹豫了,是不是觉得我校刀手不敌大白鱼骑兵?”
谢神策苦笑道:“岳父大人,这个根本无法比较,我犹豫、不是,我先前是在思考,若是五百人以下的骑战,校刀手应该是能与大白鱼骑兵一争高低的,但是五百人以上......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您的校刀手从来就没有超过五百,也二十多年都没打过仗了,所以不好比较啊。”
谢神策说的是实话,校刀手自从二十多年前与南宋一战过后,就再也没有在任何战场中出现了,所以谢神策无从比较。
王鼎自然是不服的,但也知道谢神策说的绝有道理,无法反驳,于是只能哼了一声,表示反对。
在当年的宋晋大战之中,谢衣轻骑突进,一路攻城拔寨,最为倚仗的便是一支人数在四百人左右的校刀手。野战攻坚俱为王牌,只是这段往事在战争时,因为保密工作做得好,当时就极少有人知道而已,事后王鼎与谢衣也将校刀手这三个字从战报上抹去了。如今这个秘密,除了淮扬道如今的一些将官校尉以外,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
但谢神策无疑是知道的,他在与谢衣谈到诸国?军队的时候,以为天下军队有三骑三步两异类。
三骑为大白鱼骑兵,奚人王帐狼骑,鲜卑王庭铁骑。
三步为西北陌刀,秦国大方阵,南宋重步兵。
两异类就是直属慕容城的黑浮都与淮扬道的校刀手。
至于为什么将黑浮都与校刀手划分为一类,是因为两军皆是上马骑战下马步战的翘楚。
只是无奈校刀手已经二十余年未曾进入人们的视线,而黑浮都则是凶名赫赫,而且校刀手的人数也完全不能与黑浮都相比。
在寺中吃了一顿简单的斋饭,王鼎与谢神策便下山了,谢韫留在山上照顾王解花。
看着谢神策的身影消失在山道,王解花这才依依不舍的转身随母亲谢韫回了禅房。
一下午时间,谢韫都在禅房陪着王解花说话,期间老禅师进来一次,为王解花号脉,小曹冠偷偷溜进来给王解花送来了一些新鲜的水果。
残阳如血,照在琅琊山上,给山峰染上了一层金黄。
鸟儿归巢,和尚们结伴欢笑着担水做饭,小曹冠与小鱼儿在院子里紧紧盯着王解花的药炉,武僧们迎着夕阳在打最后一套拳,大师兄在山涧采药而归,老禅师在昏暗的禅房中闭目念经。
半山腰的校刀手营地也升起了炊烟。
谢韫对王解花说道:“看够了吧?进去吧,外面风大,才刚刚好一点。”
王解花指着远处滁州城某个地方,说道:“不够,娘亲,他在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