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曾经被慕容端称赞过的能够力敌大半个她而不败的呼延老爷子,重伤垂死。... 。+,
谷浑自然知道他的长公主殿下拥有何等恐怖的战力,于是他以为,呼延老爷子即便不能拦下这个两箭‘射’死两个两个甲士、再一路无声杀到这里的中年人,也能重伤他,至少也得消耗掉他大半实力。
然而开始如他所料,结局却让他措手不及。
已经大半个身子迈进了‘阴’曹地府的呼延老爷子艰难的吐着血沫,想要伸出手,嘴里更想说些什么,然而他的心脏已经被肋骨戳碎,倒飞出去之后,只来得及看了大师兄一眼,就死了。
不是重伤垂死,而是被一击毙命。
谷浑即便是再镇定,这个时候都无法平静。他是被慕容端委以重任的一方牧守——虽然上面还有人压着,但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数次赴燕京‘交’差,谷浑不是没见过鱼池子中的那些人,其中战力卓绝的不在少数,然而就那些人,还不是被呼延老爷子称呼为土‘鸡’瓦狗?
此时依然亲自做了土‘鸡’瓦狗的呼延老爷子死了,谷浑怎能不惊吓,进而惊悚?
恰在此时,刚刚走出一步的东西朝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于是谷浑大声道:“都上去,务必杀死他!”
谷浑知道,依照自己得到的模糊消息,对方既然也如某个人所料,前来刺杀他了,那么就必然不会是一个人。
单刀赴会的故事谷浑没有听过,所以他不认为真有人能够这么做。
“必然还有策应!想办法找出来!这个人必须要杀死!”
谷浑大声咆哮。
隔着那么远,他都感受到了大师兄遥遥一瞥中的必杀之意。这个绝对不是谷浑几十年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坚定地杀意,但这却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嗅到死亡的味道。
好像那个轰爆呼延老爷子心脏的拳头已经到了自己脑‘门’上,下一刻,自己就能与老爷子团聚。
谷浑身后站着一个年轻人,那个人没有动。
谷浑猛然回过头,对着他大声吼道:“张元嘉!你有没有听到本大人的话?赶紧下去想办法除掉他!滚下去!”
那个将身体隐藏在黑暗中的年轻人,这个时候才从‘阴’影里走出来。正是张元嘉,之前被谷浑达斡屠了整个南人聚居地的张元嘉。 [
“我已经想好了,要怎么除掉他。”
谷浑一怔,皱眉说道:“你已经......想好了?这么快?既然如此,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做?”
张元嘉笑道:“我正在做啊,谷浑大人。”
谷浑眉头一挑,正要说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神‘色’大变。
“‘混’账!你勾.......不,你没有机会跟他们接触,鱼池子和我的人都盯着你,你没机会......好啊,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了吧,哼哼,居然想借此机会杀死我,张元嘉,好心机啊!”
“我得承认一点,你这个南人,是我见过的,最擅长玩‘弄’‘阴’谋的人,没有之一,你很厉害。当然,如果你不是南人,这个评价还要再上一层。你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除了长公主殿下与右相之外,最擅谋划的一个人了。”
张元嘉微微一笑:“我不在意一个死人的评论。”
“你就这么自信?”
“你身边的人都走了,嗯?难不成还有后手?”
谷浑笑而不语。
“果然有后手,说到底还是信不过我。”
“然而事实证明,信不过你,是正确的,南人确实不值得信任。防备你并没有什么错误。”
张元嘉略微自嘲。
“长公主用人不疑,却还是被你们这些家伙.....坏了事。你说防备我不是没有到道理,嘿嘿,你要是不防备我,也不会有今天了。”
谷浑冷哼一声,说道:“莫要说这些来回绕的话,没意思。你这小人,早知道你要反,今晚宰了你,称称你那脑后的反骨有几两几厘!”
说完,谷浑双手往后背一探,便‘摸’出了两把薄如蝉翼的匕首。而此时的张元嘉,也从颈后‘抽’出了一把短刀。
“难怪你今晚站的这么直,原来一直在背后藏着刀。”
“难怪你一直走路的时候‘腿’很僵还不怎么骑马,原来是‘腿’上藏了匕首。”
两人相视一笑。
还真是默契......一样的隐藏了武功,一样的喜欢贴身藏刃。若非两人此时生死相向,就要引为知己了。而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是最了解对方的人。
“你杀我全族,我不得不杀死你。”
“哼,死仇归死仇,可也别想冤枉我,我几时杀你全族了,你们张家不就你一个人么?”
张元嘉略微悲伤的说道:“前些日子,被你凌辱致死的那个‘女’孩,是我的妹妹。”
谷浑愕然,随即大笑。
“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知道你的妹妹在这里,居然一声不吭,看着她死,真真是畜生一头啊!”
张元嘉轻声说道:“不能和她相认,因为一旦那样做,你就会有所发觉,要杀你,就不会这么容易了。而且,你不能笑死,你只能被我杀死。”
谷浑似乎很享受张元嘉那种淡淡的痛苦,摇头说道:“你打不过我,死的只会是你。呵,跳梁小丑,就算谋划的在‘精’密,那个老马匪不在,凭你也想杀死我?到头来只会被弃尸‘乱’葬岗,为野狗果腹罢了......还是说,你隐藏了什么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