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芦苇已经四天没有出‘门’了,开始的时候商或者官差见商队中有单身的‘女’子,还想着上‘门’调戏,引起了一些麻烦。
拜托,大家出‘门’在外,跑一趟生意不容易,每到一地,东家请伙计“放风”也属正常,可这一次鬼知道散弓城会出了这么大的啰嗦?逛窑子?不要命了!‘私’藏右相官员的风物一条街,有好些个俏姑娘就被一夜之间砍了脑袋。东家们很是可惜,但同时为少‘花’银子暗自高兴。
许芦苇身段自然不差,谢神策都很难把持,更遑论常人?许芦苇几次的下楼拿换洗衣物,那轻摇的腰肢,几乎把楼下唾沫星子横飞的镖师伙计的眼珠子给晃下来。
而在某一次带着面纱的许芦苇偶然‘露’出真容之后,更是有人在她‘门’前频繁走动,更有人居然离奇的打架。
客栈中有一名如此的‘女’子,就已经让热血无处挥洒的客商们沸腾不已,而这一天,客栈里居然又出现一位。
这还得了?老天爷开眼是睁裂了眼眶么?居然如此眷顾我等辛苦商人,所以送来了两位天仙一般的人儿,供我等......欣赏?
然而随即一些镖师发现他们错了。
那名后来的妖娆‘妇’人,身边有几个丫鬟,虽然在汉子们眼中算不得尤物,但也可人,可那几个‘侍’从......太吓人了。
只不过有人上前故意碰了一下那‘妇’人,居然就被‘抽’刀斩断了一只手啊一只手!
随后大怒的那帮镖师虽然瞬间呼啦啦的围了一圈,却只是几个呼吸,就被几个持刀‘侍’卫打翻在地,非伤即残——这实在是凶残,即便以常年走南闯北刀口‘舔’血的镖师的眼光来看。
随后发生的场景更让人震惊,镖师们原本寄予厚望的官差,在赶来之后非但没有拿人问罪,反倒是第一时间向那个‘妇’人请罪。
于是不仅是镖师,就是客栈中的商队,也慌了,纷纷出面赔罪,跪在地上求饶不止。这个时候,在城中动用‘私’人武力伤人的,不是白痴就是有足够硬的靠山。那美‘艳’‘妇’人显然不是前者,而官差们的态度,又恰好证明了,她是后者。
所幸那‘妇’人没有追究。
驿站安静了,整个晚上连调皮的猫叫都没有了。第二天,早起的人发现,驿站‘门’口出现了一支装备‘精’良的骑兵。在那支骑兵前面,一个年轻人穿着质地优良的南人蓝缎织锦,坐在马上,不苟言笑,不‘露’峥嵘。
‘妇’人得到消息,开了‘门’就要下楼,却在转身的时候发现隔壁的‘门’也开了,随后一个不输于她甚至犹有过之的‘女’子出现,提着一篮衣服经过她先下楼了。
真是个美人儿......那‘妇’人看着许芦苇的背影想到。
“谷浑夫人,你总算来了。”
“张......城主?奴家是该这么称呼?您如今可是威风的紧呐。”
“夫人随意称呼,就算只当张某还是那个五文钱一副对联的卖字书生也无妨。”
“张城主客气了。我谷浑家,如今可全仰仗您生活,哪能随意?”
“有什么话,夫人不妨见过了你家小叔的尸体再说,先请吧。”
说完,蓝缎织锦的年轻人拔转马头,在马上伸手示意,那辆刚擦净鲜血的城主府便缓缓前行,‘妇’人一言不发上了马车,年轻人再示意,马车便驶离了客栈。
“竟然让新上任的城主大人亲自迎接,难道是城主夫人?难怪敢悍然拔刀伤人了。这下子,那几个算是吃了闷亏,不被追究都算命大了。”
“放屁,哪里是城主夫人,没听见说谷浑夫人么?咱们新任城主姓......什么来着?不是谷浑吧?”
“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谷浑是指谷浑达斡大人......天哪,已经死了谷浑大人的嫂子!”
“难不成现任城主对她有非分之想?”
“倒也有可能,谷浑家的这棵大树倒了,她自然是想另攀高枝的......”
...
“你家小叔之死,张某深感遗憾,然而事已至此,死者已矣,还请节哀。”
“人死不能复生,我就是不节哀,又有什么用?眼前人眼前事才要紧,张大人您说是不是?”
“夫人好狠的心肠。然言之有理,张某不胜同意。”
年轻人正是张元嘉。而被称为谷浑夫人的‘妇’人,就是阿鹿桓,她是为谷浑达斡收尸来了。
“张大人,我听说张大人已然年过二十,却未曾婚娶?”
“......夫人什么意思?”
“张大人莫误会了,奴家是说,或者可以为张大人,做个媒人。”
“哈哈哈哈,夫人费心了,不知夫人说的是......”
“就在那驿站中,好一个标致的小娘,想必张大人不会拒绝。”
“唔,那倒要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