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老率领三名修士疾追来,能在瞬息之内追赶上来,已是极为了得了。
聂宇扫视一眼,皱眉不快:“怎么回事,你还怕被人突袭了本皇子不成。你这般下去,我往后怎么能将大事交给你。”
聂宇何其自信,纵是一个不来,他也绝计没有一丝忧心。教他不快的是,柏老格局太小,有失黑暗帝国应有的大气度。东怕西怕,这顾虑那顾虑,哪有半点黑暗帝国的胸襟和气度。
纵是黑暗帝国没有大乘期坐镇,聂宇也敢悉数把人拉出来。因为他有这气度,有这格局,更有自信,哪怕黑暗帝国一个镇守之人都没有,修真界纵有数万修士,也绝对无人敢做什么。
此乃第一大国的气度,此乃第一强者的自信。极其强烈的人格魅力和个人作风。
柏老尴尬不已,轻言:“不是,聂轻言又趁乱逃了,其他人在追。”
“逃了!你们怎么办事的,难道凡事都要我来处理。”聂宇愠怒,柏老欲辩解,聂宇摆手打断:“不必解释,先擒秦铭再言其他。”
柏老阴森无比,因为一个小小的秦铭让他被聂宇不信任。杀秦铭之心,已是坚不可摧了。
“得罪我们黑暗帝国,就是我们不动手,也包管天下再无立足之所。只要将得到枯仙传承之事抖出去,人人得而诛之。”
如是,是为天下公敌。
柏老喜欢这等滋味,一言即能判人生死,一言即能翻云覆雨。眼中一丝狰狞之色乍现:“天资再好,得罪我们黑暗帝国,死定了。”
此时杨杰等人自知奈何不了秦铭已经离开,周围观望之人也都散去,就剩下聂宇,聂轻言等黑暗帝国等人。
“就在此地,与黑暗帝国做一次……轰轰烈烈的法事!”
将此一带群山林立,怪石嶙峋之地形尽记在心底,秦铭俨然流星般往大地跃去!
夕阳落下,秦铭染上一层淡淡的血色,抬首观天:“黑暗帝国很了不得吗,我今日倒要斗一斗。纵是不敌,也要先泄恨!”
“本来,我想直接走掉的。”秦铭眼中微柔和一线,重又刚烈之气大盛。
黑暗帝国咄咄逼人,无非一战!战生战死,无怨尤。
“今日,我就取出压箱底的本领,也要跟你黑暗帝国战一场!”
聂宇诧异:“他想做什么,决战,就凭他一人?”
聂宇冷冷杀机激回天地:“区区一个半步渡劫的修士,也敢跟我斗?!”
“杀光他们!”
聂宇身旁七个修士全副武装,轰然应诺,凶光四起:“是!”
聂宇冷酷:“以一敌众,我倒要看看他秦铭能怎么办!”
“你可当我疯了,我却很明白我在做什么!”秦铭眼波如山,凝住已是很近的七个修士:“我倒要会会你们!”
深深血气肆虐,秦铭眼波滚烫,一点星辰暴耀如火,熊熊燃烧:“黑暗帝国,此仇我怎也是不会忘。谁敢阻我,哪怕明知不敌,我也舍命相博。”
一跃入半空,秦铭纵声豪笑:“聂宇,你可敢下来与我决一死战!”
遥遥数百米外,聂宇脸上凝住极度冷酷之色:“穷途末路了,无处可逃了,方才做此拙劣不堪的激将法,岂不丢人。”
“我这就取你小命!”聂宇说穿了根本不在乎什么埋伏,此时一身穿戴,纵是大乘期,他也绝对不怕。
聂宇冷凝住冷酷,飞身冲掠下来。双手一按虚空,顿是金鸣震爆!
黑金火翼瞬爆,其速登峰造极。聂宇这一招,竟是落得一空,余威轰鸣,竟将半边山都轰得飞石激烈。
秦铭浑是不觉,振声长笑破空:“聂宇,你就只有这一点本领吗,哈哈哈,黑暗帝国不过如斯!”
聂宇怒火一闪,摇摆已如金电般直取而来!
“来得好!”秦铭森然之气大盛,一时,那满怀杀心,再是无法克制,战意与杀心共举,一道冲宵弥漫。其音铿锵壮烈:“哪管洪水滔天,哪管毁天灭地!”
恣意如狂,秦铭已然战意和杀心催得全森滚烫炽热,面对生平至强大敌,气势直攀前所未有之颠峰。
一颗铁石之心,一枚精钢之胆,一身沸扬之血,激狂无比。一吞一吐,如鲸吞天下,振声狂歌,啸傲苍穹:“人生不过数十载,不狂妄做人中仙!”
此狂歌,翱飞九天之云端,更是那直入心灵的铮傲。
我敢战天,敢战地,敢战苍穹,何惧之有!
“狂妄!还想成仙?”
“玄天印!”
玄天印与黑金火翼霎时之间,火光映耀,崩裂,如同一点星火,从天地正中爆将来。瞬间,即变做一点吞爆天下的火云,如万只火龙从中往外吞吐蔓延,虚无一切。
正是怒焰飞腾半山灰,火染长天共一色!
火耀长天,势不可挡。
火,无边无际的火,无处不在的火。天是红的,云是红的,眼是红的,竟是无孔不入的火红。
怒焰吞天,火云滔天。几如天地大爆炸所升起来的火,其威其势直教人肝胆俱裂。
秦铭气息大耀,在火云如风一般的敛去的霎时,恰倒好处的重新抵达原本的位置!
淡淡的笑中,是冷然果敢,玄天印爽利无比的再次抛掷!
“纵是你们抵挡得住第一个,第二个,我就不信你们一点事都没有!”秦铭一音在心底铿锵回旋!
火云散去,聂宇等其状竟是一丝狼狈之色都无。
然而,就在聂宇等眼前火光退去的一霎时,脸上的冷酷仍未动摇之时。铺天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