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与往日有所不同,没有群臣力荐高谈阔论之声,反而显得更加的庄严而肃穆,只见那白玉铺成的地面上站立着一抹娉婷身影,那女子远观已经夺走人的眼球,近看更是让人有着屏息的惊叹。
那是一张怎么样的绝世容颜,只怕倾城倾国也不足形容,只是那惑人的凤眸沾上了淡淡的忧伤气息,让人油然而生出一抹怜悯。
那女子站立在大殿的中央,望着不远处泛着淡淡嘲讽之意的妖娆男子,心下有什么东西在分崩离析。
不久之前,她的族人尽数斩与午门的断头台上,曾经所有的美好却原来只是黄粱一梦,是该清醒了,亲人已然离去,她又岂能独活?
只是那大殿上被赋予神一般的男人,她以为她了解的,只是十数载的相伴,也未能将其猜透,那暗藏在心底深处的眷恋现在想来是多么的可笑,她才知,原来一切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了。
“你想死?”那妖冶却又冰冷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
“是的,请皇上恩准。”
“想死?朕可不认为那是对你,对于柳家最好惩罚。你要好好的活着,才好感受朕曾经所受到的一切。”
男人的声音极尽冰冷,让人心底忍不住轻轻颤抖。凤眸微蹙,她心下还正疑惑,一道极其丑陋的身影将其扑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薄纱撕裂之声,女子惊恐的失声尖叫之声,在大殿上突兀的响了起来。
“走开,不要碰我,走开,皇上,皇上——”女子凄厉地尖叫着,盛满泪珠的美眸一直盯着数尺外那妖冶男子,她希望他能叫停眼前的一切,只是当她看见男人那张带着残忍笑容的脸,心底那一点点微弱的希望彻底的被剥夺了。
须臾过后,身与心的痛彻底击落女子凝结在眼眸中的泪水,女子绝望叫着,那凄厉的声音回荡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刺激着在场每个人的神经,一种深深地恐惧弥漫在众人的心中,只除了那个坐上金銮殿上那笑着越发残忍的男人。
“轩辕恒,我恨你,我恨你——”
“啊——”幕涟漪猛地睁开眼睛,直直地盯着头顶上方有些发黄的白色帐幔久久回不过神来。
梦中那女子的尖叫声还在继续,她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是的,愤怒,毕竟那一切是她现在所霸占的这种躯体之前身经历过的,被剥了全身的衣裳,压在金銮殿上被男人狠狠地的蹂躏,而殿外却是站了不少于百人,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那根本就是酷刑,那些的男人用眼神目睹了这一切,而那些眼睛也似乎一遍遍的在那女子身上凌迟,这样的耻辱又有几个女人能承受的住?
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必然是活不下去的,别人都觉得她还活着,其实她早已经死去,至少灵魂已经死去,因为现在霸占着那女子身体的人是慕涟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
这个事情说来是相当的不可思议,不要说别人,就连她自己,也总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明明上一刻她还跟着同事在海边游泳,因为没有提前做热身运动,下水之后脚就抽筋了。
那时候她游的比较远,大家都没有发现她的异状,就连同事小文也正跟她的男朋友打情骂俏。她想呼救,但是水灌进了嘴里,呛的她根本就开不了口,她想这下死定了,小命要不保了。
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就晕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醒过来了,还没有来得及欢呼捡回一条命,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姑娘直接扑到她的身上,哭的那个死去活来。
“小姐,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你要是有个什么事,丢下元香怎么办啊!小姐,你可不能再做傻事了呀!”
那小姑娘力气还真大,抱的她那个紧,她都快要透不过气了,那个时候真想说,“小文,快点把这个人给我拉开啊,姐姐都要被她勒死了。”
只是幕涟漪那个时候太虚了,连动嘴皮子都懒得,哪里有力气去跟她扯那些有的没的。
不过幸好对方也知道她虚的很,很快就放开了她。
“小姐,你一定是饿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那小姑娘蹦跶着出去了,幕涟漪这下打量起周遭的环境来,只是当看清楚之后,一口气搁在喉咙里怎么也没有办法咽下去了。
不是医院,也不是她那刚租的二居室,入目的是雕着各种图案的雕花大床,只是那床年代有些时候了,床沿上的一些花纹很多都被磨平了,罩在床头上方的帐幔也是旧的发黄,还有些地方还破了个洞。
这个是有古老的床啊,幕涟漪一时没有缓神过来,暗想小文他们到底是把她弄到什么地方了?
幕涟漪皱着眉,又转头看了下四周,这个房间真是相当的简陋,除了床,房间里还有张桌子,那张桌子上的漆都快掉的差不多了,除了之外,就只有靠墙的一个柜子还算像样点。
幕涟漪张着嘴巴着实让眼前这看起来“古色古香”的房子惊讶了好久,以至于那小姑娘拿着食物进来的时候,她还没有回神过来。
“小姐,你昏迷了好久,快吃点东西吧,这个粥还是我好不容易才向御膳房要来的,那般狗仗人势的东西,以前跟孙子一样,现在看我们现在,一个个都在背后落井下石,等哪天皇上想起小姐了,非整死那般龟孙子——”
这个小丫头似乎憋着一肚子气,一直絮絮叨叨个不停,幕涟漪一边喝着稀的都能数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