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嫣,居然是你。”这个轩辕恒在盯着我看半天后才吐出的这么一句话,深色的眼眸闪现层层波澜,只是很快被压了下去。
“是我,你没有看错。”
“大胆,柳如嫣,你居然敢这么跟皇上说话,简直是反了天了,嬷嬷给我掌嘴,让她知道下规矩。”林蓉儿逮着机会就想收拾她,还真当她傻的乖乖的给她打了去。
“你敢,你敢打下试试?”幕涟漪大吼一声,狠狠瞪向正准备靠近她的李嬷嬷,可能之前被打的还心有余悸,所以被她这么一瞪,居然就害怕了站在原地为难地看着林蓉儿,把林蓉儿气的。
“容妃娘娘,这个皇上都还没有说话呢,你倒是提前给他发号司令了,什么时候一个娘娘的权利比起皇上还要大了。”幕涟漪凉凉地说着,无不意外的看见林蓉儿听完之后脸色巨变。
“皇上冤枉啊,臣妾绝没有那样的意思,请皇上恕罪。”林蓉儿说着跪在皇上的面前,顿时四周安静了下来,幕涟漪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昂着头看着他。
这个柳如嫣深爱着的男人,在这么近的距离下,那深藏在这具躯体中的那些记忆似乎在蠢蠢欲动,幕涟漪甚至还能感觉自己的心在看到他时那不安地跳动,很多画面在眼前闪过,那是柳如嫣的记忆,记忆中少不得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但是这些的记忆闪的实在太快,唯一留下的就是她在金銮殿上那绝望的哭泣。
而这个男人,他在干嘛呢?柳如嫣最深层的绝望就是来自这个男人,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那是柳如嫣记忆最后的控诉。
“柳如嫣,不过十几日不见,你这张嘴倒是越发的牙尖嘴利了。”轩辕恒扯着唇轻轻地说着,只是在下一瞬间,那本着无波的脸居然冷了下来,“朕可是清楚的记得,在你搬进冷香殿的时候下过命令不许你出冷香殿半步的,你倒是完全不把朕的圣旨当回事了,居然敢私自出殿,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个问题,皇上倒是可以好好问问您的容妃娘娘,要不是她不让我回去,硬是把我藏在她的柴房后面,我哪里会站在这里给皇上您添堵啊!她是看我现在被打入冷宫了,没有势力了,好欺负了,正想着法子欺负我呢!怪只怪我当初有眼无珠得罪了容妃呢!”幕涟漪似假还真地说着,还别有用意地看了眼林蓉儿,她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幕涟漪知道林蓉儿在轩辕恒的面前一直是乖巧可人,又明理大方的人,现在被她这么说,不变脸色就不是她林蓉儿了。
“柳如嫣,你胡说,皇上,绝不是她说的那样,您千万不要听她挑拨。”林蓉儿跪在皇上面前,一脸的慌张哀泣的模样。
轩辕恒只是抿着唇在她跟林蓉儿之间徘徊了下,然后淡淡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是这样的,李公公前阵子来见臣妾说是御膳房失窃,问臣妾怎么办,要不要叫刑部的人来查下,但是臣妾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严重,还不用交到刑部的地步,于是便让他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将那盗窃者逮到。
早上的时候,李公公求见,说是已将盗窃者抓获,臣妾这正准备详细问个究竟,只是皇上您突然到访,臣妾无法,就只能先将其关进柴房,只是没有想到,干起那盗窃之人尽然是柳妃姐姐,把姐姐关进那柴房之中,让姐姐委屈了,真是蓉儿的罪过。”
林蓉儿说的真是句句在理,加上那泫然欲泣的模样,又有谁会觉得她说的错的,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然后不屑地吐出一句,“编,编,你就继续编吧!”
“姐姐,你真的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蓉儿辩解着,拿着手绢擦拭眼角,真是万分委屈的样子,只是那脸上到底有没有泪水她就再清楚不过了。
“柳如嫣,若不是念在旧情,早就在你父亲谋反那天,朕就该赐予你死罪了结你的性命。只是朕没有想到,留下你的性命,你不但不思悔改,竟是越发的变本加厉了,亏你还是名门闺秀,偷窃这样的事情,你也干的出来,看来是朕对你太宽宏大量了,来人,将柳如嫣押回冷香殿,没有朕的命令,今生不准她踏出冷香殿半步,违令者杖毙了结。”
当轩辕恒冷酷无情的说出杖毙两字的时候,幕涟漪感觉心的地方被狠狠抽了下,然后那无边的愤恨以及更深层的来自心灵的悲哀一点点的渗透出来,她知道不仅柳如嫣在哭泣,就她自己也突然感受到了浓浓的绝望,为柳如嫣被糟蹋的爱情深深的同情,更为轩辕恒的无情深深的愤怒。
那么一瞬间,幕涟漪的双眼顿时愤恨地赤红起来,甚至在两个侍卫在抓着她的手时,她用尽全力将他们推开,然后大声地吼道:“轩辕恒,你让我在大殿上受尽凌辱,又将我丢在冷香殿不闻不问,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去偷,不去偷难道就该让你们将我活活饿死吗?
你以为当初没有将我赐死,我就该对你感恩戴德吗?你错了,当初你就该赐我三尺白绫让我去死,免得让我痛苦地苟活在这世界上,你让自己的妃子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承欢,戴了绿帽子不觉得怎么样,我还觉得我自己脏呢!”
在幕涟漪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轩辕恒原本平静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褐色的眼眸也突然变的阴沉,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柳如嫣——”他咆哮着上前狠狠掐着她的脖子,那样子就像来自地狱的罗刹。
幕涟漪自然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