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诚望着窗外,阳光明媚,可是这心里却仍然像被寒霜冻住了般,冰冷无比,想起之前在御书房内,与轩辕帝的那番谈话,他的心总忍不住颤抖着。
那日,他匆匆赶到御书房,只是对于他的到来轩辕帝并及时理会,只见他俯首于案前,完全无视他般。
林诚心内诚惶诚恐,不知道这皇上是什么意思。
这样持续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这时候轩辕帝才抬起头直视与他,“知道朕今日为什么宣卿家入宫吗?”
“微臣愚昧,还望皇上告知究竟所谓何事?”
轩辕恒并不说话,只是起身看了他几眼,然后伸手将桌上的一叠奏折全数扔到了他的脚边。
林诚有些疑惑,但还是俯身将奏折拿了起来。
原本还很疑惑的一张脸,在看清奏折上的内容时,立马变的苍白无比,他屈膝喊道:
“皇上,微臣冤枉啊,这里面所写内容,微臣都从来没有做过啊!”
“哦,是吗?”轩辕恒淡淡地反问了句,然后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看穿般!
林诚顿时有种冷汗直流的感觉,这奏折中写的全部是揭发他结党营私,贪财纳贿,卖官鬻爵等等事情。
这每项罪名都能让他身败名裂,甚至还要遭受牢狱之苦。
他平时最多也就是收一些底下官员赠予的字画,这天下哪个官员没有收过?怎么现在居然有人要揭发他,这真是令他很难理解。
“皇上,微臣平时兢兢业业,奉公守法,这奏折上所说之事,绝对是子虚乌有啊!定是有人要陷害微臣,还请皇上您明察。”
“当然,林丞相的为人,朕还是了解的,朕虽不算是个让人称贤的明君,但是事情的黑白,还是分的清楚的,再说丞相府有什么事情,朕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又怎么会冤枉爱卿呢?”
轩辕恒嘴角一勾,那漆黑的眸子像是暗夜的明珠,一眼就将人看穿。
林诚低垂着头,只觉得头上一阵的发麻,从来不知道,原来轩辕帝是这么深沉的一个人。
他还垂着头,想着要怎么办,突然跟前扔下一份书信。
“看看吧,相信丞相比朕要清楚的多。”
林诚疑惑不已,于是有些战战兢兢地伸手捡起来。
一时间御书房内静的出奇,林诚瞪大着双眸,拿着纸张的手因为颤抖地厉害,甚至有种拿不住的感觉。
“皇,皇上——”林诚有些惊愕地看着轩辕恒。
刚才他看那纸张中所列的事项,刚开始还没有什么,可是越看到后面,越觉得熟悉。
最后他认出来了,天啊,这不是他们全府上下每日开支收入。
这里面是事无巨细,详尽的让人近乎有种心底发凉的感觉。
“这里面写的十分的详细,所以丞相可以完全放心,这奏折上所写之事,朕根本就不相信。”
“皇上明察——”
“其实这些事情都没有什么,而唯一让朕担心的,知道是什么吗?”
“微臣不知——”
“前些日子,太子被掳,就算朕不说,相信丞相也知道这件事情吧!”
“微臣确实略有所闻,幸而太子鸿福齐天,平安救回。”林诚说着话都有点不稳,他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着,似乎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在太子被掳走的时候,朕就发誓,要是被朕知道了是谁掳走了太子,那朕绝对要将他千刀万剐。”
轩辕恒一字字说着,只是那话在林诚听来,却是无比的胆战心惊,他唯一想的是,完蛋了,被皇上知道了。
“丞相,你难道不打算跟朕解释下,为什么要掳走太子吗?”
轩辕恒此话一出,林诚如风中落叶,抖的厉害,但是他深知这轩辕国刺杀太子那可是死罪,无论如何,他是绝对不能认罪的。
林诚跪在地上,一边说着一边磕头,“皇上,臣冤枉啊,臣没有谋害太子之心,请皇上明察啊,皇上——”
“你以为你否认了,朕就没有办法了吗?你以为朕没有十足的把握,朕会招你入宫对峙吗?丞相,当了这么些年的丞相,朕看你是白当了。
没有看到之前那纸上所写吗?你丞相府就是一点芝麻绿豆点大的小事,朕都一清二楚,你以为你们掳走太子的事情,朕会不知?怎么是要朕带上那嫌犯,当堂跟你对峙吗?
如果这是丞相的意思,那也行,那就让丞相与你女儿容妃来个三堂会审,朕倒要看看,到时候林家能不能承受得起灭九族的后果。”
在轩辕恒恫吓与自己的心虚作祟下,林诚再也没有能坚持住什么都给招了。
“微臣有罪,请皇上恕罪,臣是老糊涂了,没有及时阻止蓉儿,是臣的错,请皇上恕罪。”林诚万分羞愧地跪在轩辕恒面前,他心中忐忑,不知道轩辕帝到底会怎么做。
林诚心中忐忑,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轩辕恒心中也没有底,那个嫌犯被他逃了,没有抓住,这样的话,即便知道是林蓉儿干的,但是没有证据,根本就没有办法定罪,所以他只能从林诚身上下手。
原本他没有想动林诚,是他们逼着他的,那就别怪着他无情了。
“太子虽然毫发无损,但是丞相做过的一切也不能就这么当船过了无痕了,自己种的因必定要自己承这个果。朕念你当年的功劳,可以免你们一死,但是这个丞相一职,林爱卿必定是不能再当了。”
三天后,林诚辞退了在朝中的所有职务,家产大部分捐献国库。接着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