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当幕涟漪把何英说出来的时候,春香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何英住的离春香院不远,她的相公经常来春香院,何英来春香院找人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她自然是知道这人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
何英不是应该很丑的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看了,简直年轻了十岁啊!
春香总觉得不相信,幕涟漪直接将人领着去了何英家,看到何英的相公,春香这下是不信也得信。
正是因为这样,春香开始有些动摇了。
她开了这么多年春香院,人自然不傻的,这买卖掐指一算也知道一定不会亏本。
“我知道你一定还不能完全相信,这是成药,你可以试试,不出三天,肯定能出效果,如果到那个时候,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的提议,那我就只能另找他人了。”
幕涟漪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她知道春香会答应的。
果然不出所料,三天之后,当春香看到自己脸上明显的变化后,她便按耐不住了,“我同意你说的提议,具体怎么做,你说吧!”
之后,幕涟漪将春香院所有的姑娘都召集了起来,将她的计划说了一遍,只是有些姑娘一听到要改变,就有些退缩,这什么美容院的她们没有听说过不说,能不能赚钱还是个问题。
也许会有人说她们堕落,但是她们都已经这样的,就想这么安稳地过着,赚够了银子好为自己赎身,其他的她们哪里还敢想。
所以面对幕涟漪所说的这些,她们不想去尝试。
这些姑娘中有些本来是有点意向的,但是被其他人影响,也都纷纷闭上了嘴巴。
如果这美容院开起来,忙的事情很多,自然也需要这些姑娘的帮忙,所以她们也是很关键的一点。
原先幕涟漪觉得一定没有问题的,她觉得这些的姑娘应该举双手赞成才对,可是到底是她高估了她们。
她们是宁可低微的活着,也不想有任何的改变,她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难道你们真的愿意一直这样下去,每日不管高兴与否,都要舔着脸去应承那些恶心的男人嘛?难道你们就这么自甘下贱张开了腿在不同男人身下承欢吗?”幕涟漪知道这话说的重了些,但是现在这个时候,这些人不说些重话,根本就不要妄想有半点改变。
那些姑娘们在听完幕涟漪的话之后,这脸色马上跟着难看了,甚至有些人直接不服气的开腔,“我说幕涟漪,你这话说的是不是过分了点?你以为我们一个个都那般下贱吗?你以为我们愿意天天伺候着不同的男人吗?你以为我们愿意成为别人唾弃看不起的biao子吗?
但凡我们有半点法子,我们都不会在这春香院里待下去,可是我们没有办法,我们除了贱卖我们的身体,我们已经没有半点法子了。我们就是想安稳地赚点银子,老了还能有个靠,这难道有错吗?”
说话的姑娘,说完之后眼眶都跟着红了,其实是人都知道,这些姑娘们其实心里有着不甘,但是却无可奈何。
幕涟漪静默着,看着众人眼中的黯然,许久之后,她缓缓地道:“难道你们真的愿意一辈子就这样了吗?难道没有想过找个人,跟寻常人一样,过正常的生活吗?有丈夫有孩子,而不是等到老了只能怀揣着银子孤独的活着。”
“可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哪还有男子会想娶我们?”有些姑娘被幕涟漪说动了,只能犹豫着说出心底的想法,谁不想老了有人夫君相伴,有子孙侍奉?可是她们这样的身份根本不敢有这样的奢望。
“为什么不?你们是想继续现在的这样的生活,等到银子攒够了的一天,可是真等到那时候,你们可能也已经失去了最美的年华,试问还能做什么呢?还能谁会要你们呢?
可是如果你们今天决定做改变了的话,我敢保证,你们不出三年绝对能够得到自由,甚至还能得到一大笔的银子,更甚至,我敢肯定到时候这生意真的好起来了,你们赚的银子多,赶你们走,你们未必就想走了。
是女人又怎么样?没有完璧之身又怎么样?等你们有了足够的银子,那就不是男人挑你们,而是你们挑男人了,普天之下,你们觉得会找不到这么一个男人吗?”
幕涟漪这些话对于现在的女子来说没什么,但对于这些一直有着男尊女卑思想的人来说,却是深深地震撼的,可你又不能阻止有些人真的把这些的话给听进去了。
“我愿意,我愿意试试——”这时候角落里有个不起眼的小姑娘突然这么说。
所有的人都将视线转到了她的身上,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小声地道:“小时候我还在乡下的时候,我们村里就来了个漂亮的寡妇,说是丈夫死了,没有地方去,就来了我们村子,她就当着我们村里人的面说了,如果哪个男人愿意,她就嫁给他,不要聘礼,反正她身上有银子。
后来我们村子里有户很穷人家的儿子愿意,前提是她要连着他父母也一起侍奉。寡妇同意了,然后他们真的成亲了,这之后因为寡妇的原因,那户人家再也不穷了,反而比我们任何一户人家都过的好,所以后来就有人后悔,当初没有先站出来娶了那寡妇。
过了很久之后,我听我娘说,那个寡妇,根本就不是寡妇,她年轻的时候其实就是一个青楼里的姑娘。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她可比我们村子里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