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下午的五点多,初夏的夜幕才刚刚降临,此时的我吃饱喝足了,由于那女尸的魂魄应该要到了晚上才能回体,所以现在还是比较安全的,我们反倒不知应该做什么,好在这李家给我们准备的东西很齐全,烟酒水果一应俱全,烟是苏烟,一整条,估计得四五百吧,够阔绰的,酒是五粮液。
不胜酒力的求叔喝了几杯猫尿后又对我侃侃而谈,朗朗的吹着牛逼。他跟我说,他小的时候,跟师傅学艺,类似的这种白活儿也没少干,那时候他和我一样是个啥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师傅让他干啥他就干啥,师傅让他守灵他就必须守灵,直到有一回,他遇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让他直到现在还有些阴影。
那是他给一户死了老太太的人家守灵,那家的老太太够背的,吃完饭散步的时候掉进了河里。等人捞上来以后已经断了气了,当年的求叔还什么都不懂,他师傅让他守灵,每个一个时辰都要烧香磕头,而且不能让灯灭了,嘱咐了他一些必备之事后便去别处睡觉了,求叔那时候这种事也干过好几份了,他知道怎么做,于是便放松了下来。
他就拿了一只这家主人准备的烧鸡和一壶小烧坐在供桌前的蒲团上,边吃喝边守灵,酒喝的晕晕乎乎的,不争气的求叔竟然睡着了,但是求叔是《茅山卜算术》的传人,那本书里的东西早就已经融到了他的脑子里,所以他能对有些事情产生极其准确的预见。在睡梦中竟然见到了那个老太太一脸诡异的看着他,这是他便被吓醒了。
于是他就醒了过来,见屋子里一片漆黑,暗道了声不好,于是他马上拿出了一盒火柴,可是怎么划都划不着,那火柴好像是受了潮一般。他忽然听到了一阵响动,而此时屋子里的空气好像也十分的潮湿,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在求叔最后终于划着了火柴,可是就在火柴燃烧映亮屋子的那一瞬间,却让他看见了据说是他这一生中最恐怖的景象。
只见那原本该在棺材里躺着的老太太身着着大红大蓝的寿衣此时竟然趴在了供桌前,抓着那供桌之上的馒头大肉之类的贡品悄无声息的往嘴里塞着,那被河水泡的皱皱巴巴的脸在火柴刚被点燃的一瞬间映入了求叔的眼帘,边吃边笑,形成了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
不得不说,求叔给我讲的这个故事倒有些搞头,我此时正坐在他旁边嘴里塞着八宝肥鸭跟听评书似的听着他这鬼故事,老家伙说的嘴里都快冒火星子了,听的我大呼过瘾,真想不到他还是块儿说书的好材料,就求叔这种人如果不去唱快板儿还真是有点儿屈才了。
听到此处我边嚼着鸭肉边问求叔:“我说求叔,然后怎么样了?”
求叔楞了一下,显然他在整理思路,只见他端起了酒杯,又吐沫横飞的开口对我们讲道:“原来那老太太并不是不小心掉到河里的,而是被他的儿媳妇给害死的。还亏的你们阿叔我眼疾手快抄起家伙一板凳就将那个老太太给轮倒了,然后你阿叔我趁机点燃了长明灯,一个魁星踢斗式立住了,开始念起了《大悲咒》。最后把她的魂魄给打了出来,然后从他的嘴里得知的。”
别说求叔这老头的故事前面还讲的挺好的,后面他制服那老太的桥段的确有些太扯了,求叔这老小子几杯马尿下肚嘴里便没个把门的跑起了火车。骂他那个土豪弟弟不是东西,他老爹六亲不认之内的。
其实刚才他也问我了,喝不喝,我觉得晚上还要熬夜,所以就没喝,所以那一瓶五粮液都被他喝了,餐桌上这些冷盘之类的东西倒是吃了不少,避荤变成了开荤。
一会儿功夫求叔便不胜酒力了,只见他摇摇晃晃的对我说,小曾啊!那啥……就看你了啊……给我精神点儿……
说罢他便上楼了,估计他知道客房在哪儿。
此时已经快八点了,看来在过一个小时李奇那小子应该就要来了吧,此时的我吃饱喝足了,也不知道该干点儿啥好,好在这李家给我和求叔准备的东西很齐全,烟酒水果一应俱全,烟是苏烟,一整条,估计得四五百吧,够阔绰的,这点挺和我心思,反正这是我们应得的,于是我便往衣服里装了两盒,又拿了一串香蕉后,便向那大厅走去。
由于刚才吃饭的时候,我隔一会儿便来看一下,所以那灯根本不可能灭。我拿了个椅子放在了火盆前,烧了一些之前后,便坐在了凳子上,面前就是那供桌,供桌后便是那棺材了,棺材里面的是什么,就不用我解释了。
你要问我,我会怕么?我回答你,我很怕。
尽管我遇到过太多那种事情,各种各样的鬼也见过了不少,但是在这种环境下,还是会觉得渗人,偌大个客厅只剩下了我自己,别墅的一楼是落地窗户,屋里点灯,外面漆黑一片,而且江北属于郊区,常年不断刮风,风吹过院子里那干枯的树枝打出的声音竟然在这安静的郊区是如此的渗人。
屋子里很静,静的连我扒香蕉皮发出的声音都能听到,鼻子里闻到的都是之前燃烧后的纸灰味。
而此时的我,正望着供桌之上的那个挂着黑白花的女人遗像,不得不说,这感觉挺奇妙的,特别是在你早已经知道这个社会上有鬼后还来守灵,尽管我也和女鬼打过交道,也知道其实它们也有自己的思想,但是却还是被这环境给弄的心里毛毛的,我知道,我这不过是自己吓唬自己而已。
我看桌子上香炉里的香快烧完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