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后半夜了,长明灯还在有气无力的亮着,长寿香却快烧完了。此时由李奇在外面守夜,我被若凡扶到了客房里,看来这煞气入体可真不是盖的,我此时脑子依旧昏昏沉沉的,手臂上也是火急火燎的疼痛。
若凡将我扶到了床上,然后十分温柔的对我说道:“你怎么样了?还疼吗?”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她的样子,不禁有些愣神,没想到若凡被我这么一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上泛起了微微的潮红,她有些害羞的对我说道:“我的脸上有花吗?你这么看!”
我对她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不是,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想通,放过了骆关。你不是一直想找到他吗?”
林若凡听我这么说,便有些怯怯的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一见到他时也蒙住了,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之前的恨意却很难在聚起,哎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突然间想通了,或许我以前只是沉醉于幻想的爱情之中,今天见到他心中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我叹了口气,心想世间的事情可能就是如此,若凡这么些年一直执着于恨本身,却忘却了自己恨的对象,其实她的死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自己,她现在这也算是一种顿悟吧!
于是我便对若凡说道:“其实你能想通就不错了,毕竟冤冤相报何时了,造下杀业到头来也只会害了你身边关心你的人。 ”
林若凡见我这么一说顿时两眼冒着金星的看着我,对我娇笑道:“关心我的人,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打住,我是说你妹妹若曦,对了,若曦不是应该离你不远吗?怎么我们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她都没有找来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对若凡问道。
若凡听我这么一说也挠了挠脑袋,然后疑惑的说道:“没错。这的确有点怪,我在进这屋子前还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可能是因为那尸体的煞气影响吧,可是现在那尸体的煞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我却感应不到妹妹的存在了!”
“你不用担心,她或许知道你在我这里所以就回去了,要不你回去看看,要是她在的话就好,不在的话,你马上想办法通知我们。”我说道。
若凡连连点头,说罢她便化作一缕青烟飞了出去,我想到若曦,心中便泛起了一丝不安,希望她现在正在寝室里,千万不要出事啊!
差不多快早上7点的时候李奇才从下面上来叫醒了我,看来这李奇也是一宿没睡啊,我知道他是不忍心叫我起来,毕竟我昨晚受了伤。
我揉着睡眼爬起身来,我惊喜的发现我的手臂已经没那么疼了,看来李奇的药还真不是假货,他叫醒我之后便和我一起到隔壁屋叫求叔。
我俩走到求叔的房间,见到睡个跟死猪一般的求叔,我叹了口气,你说这人啊,如果是没心没肺的话,怎么就活的这么滋润?
我们摇醒了求叔,这老家伙估计是宿醉了,脸色相当的不好,他问我几点了,我告诉了他,他打了个哈欠跟我说:“这有钱人家的高级床咱还真是睡的不习惯,竟做噩梦了,梦见一个女鬼鬼哭狼嚎的,这把我给吵的。”
我暗暗的捏了把冷汗,他大爷的,这哪儿是梦啊,这是比珍珠还要真的真事儿。
这老家伙骂骂咧咧的起床,然后问我:“昨晚怎么样啊,没啥事儿吧,有没有按我说的做。”
我这个无语啊,只得苦笑着对着他点了点头,求叔洗漱完毕后,已是快八点多了,这时李公打来了电话,问求叔可以了么,求叔对着电话朗朗的吹牛逼,他跟李公说:“李公你放心,昨晚我整夜未令嫒诵经超度,今天出殡入土之后令嫒一定会往生极乐所在。”
电话那边的李公听求叔这么一说,自然是对他十分的感激。不一会儿,李公一家便回来了,他见我和求叔都一脸倦容,由于他并不知道求叔那其实是宿醉的后果,于是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握着求叔的手说:“何师父,真是让你费心了,这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日后必定登门感谢。”
仙风道骨的求叔微微一笑,但是他现在不敢大声说话,因为他一张大嘴别人就能闻到他嘴里那宿醉的气味儿,他更有道,并没有开口,只是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反复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早上快八点的时候,前来吊唁的人就基本上全到了,不愧是上流社会,外面的车停了得有七八十辆,进屋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发现求叔的那个阔老弟弟也来了。
就在此时楼上传来一声惊叫,在场的人都十分惊愕的望着楼上,李奇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这才明白,原来昨天晚上,他把骆关弄到了楼上,还有那李香琴此时正和他一屋呢!
于是我连忙对他们解释,告诉他们骆关昨晚喝了点酒嚷嚷要跟老婆守夜,我们见他喝醉了,怕他打扰死者,于是便将他安置到了楼上。
求叔见我们这么一说也只有连连点头,过了许久的功夫,几个下人才把骆关从上面拉了下来,只见骆关双目无神,嘴里絮絮叨叨的说道:“小琴,我对不起你啊!求求你不要在缠着我了,我不该害死你啊!”
李公和在场的人见到这一幕都瞠目结舌,我和李奇连忙说道:“他昨晚回来就一直这么念叨。”
李公见骆关这德行也皱了皱眉头,他对求叔问道:“何师父,你看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只见求叔将眼睛一闭,然后又伸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