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巨大的黑石棺内传来夜枭得意的阴笑,“老东西你猜得没错,我家将军已经从尸将晋升突破到尸帅。 所以魁拔将军把他这口挺尸棺赐给了我,不久以后,玄易门将是尸山血海,变为血煞之地,成为我尸魂殿的天然宝地。”
但凡以尸入道者,木僵、尸兵和尸将境界皆随身备一口挺尸棺,聚集天地间的死气藏于棺内,大多于夜间出棺活动,否则会被日间的太阳离光罡气扫为飞灰,一旦突破尸将之境,进入更高阶的尸帅,便可横行无忌的出没于古荒大地的任何地方,不再畏惧太阳离光罡气的侵蚀。因此天葵子听此消息,内心激起千重浪,玄易门又多了一个十分可怕的强敌在环伺。
一道黄光快速的破空飞来,如划破黑夜的流星一闪而至落在天葵子身侧。
“大师兄,发生了何事?”来人正是玄易门的四长老黄非子,被剧烈的打斗声所扰,来探个始末究竟。
天葵子脸色铁青的点指银西岭二人回道:“尸魂殿,还是冲着这两个小子而来。”
“哦?”黄非子望了下横陈天宇的巨大黑石棺,又低头扫了下狼狈异常的银西岭和恨天高,面现疑惑沉吟之色。
天葵子若有深意的与黄非子对视一眼,然后面带冷笑的看向漂浮在夜空中的黑棺,寒声道:“既然你不肯出来,那我师兄弟二人只好将你禁封在里面,等掌门回来定夺。
八荒封魔印。
天葵子与黄非子同时出手,打出一连窜神秘晦涩的手印,随着手印变幻,黑暗的虚空中开始出现一条条翻滚的灰色纹脉,错综复杂的交织在一起,一股远古沧桑的味道若隐若现的从灰色纹脉间流淌出来。
巨大的黑石棺棺盖掀动的频率骤然加快,更加磅礴浓烈的死气从棺中涌荡出来,在石棺上化为一面漆黑的大钟,一道十分粗壮的死气凶猛的撞击在大鼓上,一声尖锐刺耳的钟吟声响彻四方天地。
“千尸重门阵。”巨大的黑石棺内传出一声阴戾而飘渺的鬼号。
“轰隆”一声万丈虚空崩裂,从扭曲的黑洞中堕落下近千口阴煞腾腾的棺椁。
有的早已腐朽大半,从中坦露出一截黑硬的尸体,有的却崭新如初,显然是刚下葬不久的棺椁发生了尸变,成为尸魂殿的喽罗爪牙。 其中更有七口白石所砌的棺椁,棺身刻满了诡异的血红色图案,显得异常妖异。
近千口棺椁全都人立而起落在坚硬的山石地面上,碎石乱溅,“咣当”声四起,近千口尸棺棺盖全都掀翻在地,露出棺内干瘪发臭的尸体。
“哈...吼”密密麻麻的棺椁内的近千具尸兵全都张口吐出一道水桶粗细的死气,几口白石棺内蹿出的却是几道浅红色的死气,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儿,千股死气冲上高天纠缠在一起,在漂浮在虚空那口巨大的黑石棺上方幻化成一面死气熊熊的黑面盾牌,盾牌上有尸兽盘踞,露出三尺长的獠牙,颇显狰狞可怖。
目睹此景,天葵子与黄非子再不犹豫,高天上的八荒封魔印已暴涨到百丈之巨,浑厚的莽荒气息喷薄,灰色的方天大印威压苍穹。
“邪魅魍魉俱无息。”天葵子与黄非子指印变幻间,百丈大的灰色封魔印劈头盖脸的砸向夜枭藏身的黑石棺。
一瞬间,天地皆颤,磅礴的封魔印与黑石棺上方的妖邪的尸兽盾牌轰击在一处,滚滚如天雷的轰鸣声把人耳膜震得嗡鸣带血,强大的冲击风波肆虐八方,下方的千口棺椁破碎大半,玄易门众多修士也如遭重锤,死伤大半。
尽管银西岭发狠的催动头顶上的银辉玉盘,但还是有不少漏网的余波突袭进来,银西岭毫不犹豫的扑在了断臂重伤的恨天高身上,替他挡住所有危险。银西岭整个后背都被刀锋般的余波啃噬成血糊糊一片,但他依旧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承接所有苦难。
强大的冲击波所过之地,皆为废土焦石,然而那七口妖异的白石棺却丝毫无损,其上有银芒流动宝辉抵御风暴。
七口妖异的白石棺突然动了,从坚硬的山石地种拔出棺身,迅疾的飞向面色虚弱的银西岭二人。
“给我滚。”银西岭瞪着血红的眼睛,不遗余力的打出一拳,想拼命拦住那七口白石棺的*近。
但他的伤势实在太重,看似强大的一拳其实已是强弩之末不甘心就此束手就擒的反击。
一面宽大的白石棺盖直接把银西岭扇飞了起来,鲜血洒满星空。
“混帐!别把他打死了,要抓活的。”不知何时,夜枭又立身在黑石棺上,瞪着血月般的鹰眸怒斥白石棺内的尸形生物。
“大胆...”
天葵子与黄非子怎能让尸魂殿的爪牙当着他们的面把玄易门的弟子掳走,当即爆喝一声,飞身来阻。
“桀桀桀...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对手是我们夜枭双尸。”
漂浮着的黑石棺盖炸飞,从棺内又飞出一道强大的尸影,外貌和神态竟与夜枭长得一模一样。
原来这半路杀出来的“夜枭”乃是前者一卵双生的弟弟夜墓,当chū_yè枭一门血孽太多,遭人灭门,只有他们俩兄弟因缘际会下,在百骨屯尸之地汲取无尽死气化生,以尸入道。与其兄长夜枭并成为夜枭双尸。
天葵子向黄非子使了一个眼色,独身一人霸气无比的对夜枭双尸出手。黄非子却如大鹏展翼般飞身朝银西岭二人扑下。
“哼!老奸巨猾的牛鼻子,想暗渡陈仓。休想!”夜墓一声冷哼,舍弃了天葵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