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宜修似乎看不下去,那女人毕竟脚上受了伤,穿的又不多,外面又寒风凛冽,站在那里时间长了可是够受的,“那个,我们要不要派车送她回去?”
尹见夜冷哼一声,“你把这桌子的菜处理一下,不能浪费!”然后从另一部电梯下了楼,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权宜修在他背后只能干跺脚,又看了会儿显示屏,好在十五分钟终于有一辆出租车经过把她拉走了。
“还真是狠心!”权宜修嘟囔了一句,然后看着这一桌子的东西发愁,说吃的是他,说处理的也是他,自己都永远是出力的那个人,哎,算了,谁让人家是大老板呢!一个弱女子他都能想出各种办法对付,更不用想自己这一个大男人了……
若彤好不容易回到酒店,一下子瘫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盯着天花板失神了好久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柳锦松吗?我把材料交到顾书记手里了。”虽然只是交到何静手里,可她相信,顾书记一定会看到那份材料的,因为何静可不想她对顾铭西再“节外生枝”。
柳锦松一听大为高兴,直呼“好、好”,“真是辛苦你了,等你回来我们大家伙儿给你接风感谢!”
“我只是把材料交到顾书记手里,至于结果如何我还真不敢说。”毕竟官场里道道儿太多,她不能把话说满。
柳锦松挺理解她,“本来这件事就不好办,我们也是没办法了,这就已经很好了!不管事情结果如何,你已经尽力了,谢谢!”
若彤觉得累得厉害,也不想说太多话,“好,就这样吧。”
把被子一下子蒙在头上,让黑暗将自己包围,任凭外面的风花雪月、风霜剑雨,都和她无关了……
“咣、咣、咣……”世上不如意的事总是怕什么来什么。若彤此刻最怕的就是打扰,可门上咣咣的声音把她的脑仁儿搅的实在受不了。
“谁啊?!”若彤露出头来大喊了一句。
“若彤,快开门,我是席仲夏,席仲夏!”
若彤一愣,席仲夏?怎么会是他?
一看时间,天呐,她竟然连着睡了快二十个小时了!
“若彤,快开门啊!出人命了!快开门!”席仲夏胡言乱语,手上的力道也越加大起来,甚至还有人不满意他的无礼行为,探出头来呵斥他。
若彤猜也知道,席仲夏来找她肯定是为了顾铭西。可是她和顾铭西已经没有瓜葛了,她不想见席仲夏。
席仲夏见房间里没有反应,可事情又急,情急之下就给“110”打电话:“我朋友被反锁在屋里了,没有钥匙,我很担心——”
若彤急忙打开门,一把把他拉进屋里,“找我干什么?”
席仲夏嘿嘿两声,装模作样的挂了电话,“你这女人是不是一点也不关心顾少的死活!”
若彤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关于顾铭西的话题,因为太心痛、太伤感,哪怕是“顾铭西”这简单的三个字,都会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若彤倒杯水握在水里,温热的感觉让她倍感安心。
席仲夏愤恨的看着若彤的风轻云淡,他火急火燎的到处找她的踪迹,手机都快给他打的没电了,又四处欠下了不少人情,不就是为了告诉她顾铭西的情况么!她倒好,老神在在的还记得睡觉、喝水!
“若彤,要不是看你你是一个女人的份上,我真想揍你!”席仲夏咬着牙,面目狰狞,让人对他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
“你来就是为了打我吗?”若彤在床沿坐下,“有话快说,我要休息了!”
“你——”席仲夏被她气的无话可说,怒气撒在她身上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你昨天去参加铭西的订婚宴了?”席仲夏冷冷的,不想再看一眼若彤,生怕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
“嗯,那里很热闹。”若彤点头,面庞在升腾的水汽中显得有些模糊。
“你带着男朋友去的?”席仲夏狠狠地瞪她一眼。
若彤沉默以对。
“那就是默认了?”席仲夏冷哼,“怪不得弄得顾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又下了一句评论,“你的心真够狠的!”
若彤不满的白他一眼,什么叫她心狠,不都是被逼出来的嘛!
“既然及去了订婚宴,那你一定也看得出来,现场基本上都是双方父母的亲戚朋友,而我们这些铭西的朋友都没有出现。”
若彤一想,还真是这样。
席仲夏接着说道:“不是我们不想去,而是我们都被禁止去!原因也很简单,就怕我们协助铭西逃婚!
若彤明白了,顾铭西的这些朋友关系都铁的很,如果说他不想订婚,有了这些“能人”朋友的帮助,那肯定会事半功倍的,恐怕任凭他父母天涯海角也难说一个月两个月就能找到。
“他父母防我们跟防贼似的!可我们这帮朋友也不是白当的,总算想方设法接近了铭西,——只是我们真的很惊讶于铭西的状态!”席仲夏的语气里带着痛心和惋惜,“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你,一蹶不振!”
看若彤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席仲夏气的把手机甩在她面前,“你自己看!你看看他成了什么样子!这就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顾铭西!这就是那个股市淘金、商场蹈海的顾少!你看看!你看看!”
席仲夏越说越气愤,竟然一把抓过若彤的脖子,让她的脸庞直接贴在手机屏幕上,“你好好看!”
而若彤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肚子。
然